第六十三章 回家
這是什么意思呢?韓藝心里犯嘀咕。
“哈哈哈哈,瞧你說的跟真的似的……”韓藝強顏歡笑:“我韓藝就是一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女子,有名有姓,還有家人,隨你怎么查我都不怕。”
“噢對了,跟你東拉西扯的,竟然忘了正事了?!表n藝想起要說的事,一拍大腦,將這件事帶了過去。
隨后她十分詳細(xì)地講述了與邵婼縈之間的矛盾,最后雙手一攤,無奈道:“你看,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兒得罪那位姑奶奶了,讓她這么恨我?!?p> 蕭翊寒說道:“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念在你我之前有舊的份上,所以我救你一次罷了?!?p> 韓藝無語,那您老還聽了這么久。
“對了,我說,那個女子到底是什么人???長公主的妹妹?”韓藝疑惑問道。
蕭翊寒解釋:“她是護(hù)國大將軍邵奇的妹妹邵婼縈。”
“噢……”韓藝恍然:“原來長公主是她的嫂嫂,她那一口一個姐姐叫得我還以為她也是個公主呢。”
蕭翊寒輕笑了聲:“雖不是公主,卻比一般的公主地位還尊貴,你惹了她,有此一劫,也不算冤枉?!?p> 韓藝思考了片刻,分析著:“邵婼縈的背景是護(hù)國大將軍和長公主,這么看來,確實惹不得,這次過后,我下次見她絕對繞著走,幸好此次我能遇見你這么個兒靠山,真是太幸運了!”
蕭翊寒道:“我這次恰好在場是你運氣好,下次可就沒這般好運了?!?p> 韓藝不在意地笑了笑:“沒關(guān)系,我這個人一向運氣很好?!辈蝗辉趺磿@得一次重生的機會呢。
“時間不早了?!笔採春俅纬雎曁嵝选?p> 韓藝心知躲不過去了,哀求道:“蕭翊寒,我剛剛看了,離你最近的房間也隔著一條長走廊,我長這么大還沒有一個人住這樣的陌生之地呢,我承認(rèn),我怕鬼,我膽小,你能不能……”
“不能?!笔採春麛嗑芙^,“我不習(xí)慣與他人過近接觸?!?p> 韓藝不開心:“那上次在客棧,還只有一張床呢?!?p> 蕭翊寒說道:“那是不得已?!?p> “現(xiàn)在我也是不得已,反正就這一次,明天我就走了。”
蕭翊寒不答,眼里卻傳達(dá)得很明顯。
韓藝憤憤起身,拉開門:“那我走了啊,不打擾你了,尊貴的祁王殿下?!?p> 蕭翊寒見此,眉間掠過一絲笑意。
走出門外的韓藝其實心情倒沒多差,相反,還好得很,走進(jìn)房間以后,把房間所有的蠟燭點燃,便躺在床上癡癡笑起來。
這一覺睡得很好,韓藝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心里驀然一驚:“幾點了?”
她立即爬起來朝窗外張望,見明晃晃的大太陽掛在天上,分明擺著一張嘲笑臉告訴她幾近中午時分了。
天,要死了要死了,韓藝急得亂叫,趕緊穿好衣服出了門。
沒走多遠(yuǎn)剛好見到了熟悉面孔,便叫道:“章大人!章大人!”
章霖朝這邊走了過來,笑問:“韓姑娘有何事?”
韓藝咬著嘴唇,半晌尷尬說道:“你們怎么沒有人叫我起床呢?”
章霖也頗為無奈,解釋道:“韓姑娘,府上并無侍女,總不能讓那些侍衛(wèi)進(jìn)入姑娘的閨閣吧。”
這么一說也對,韓藝臉頰發(fā)熱,問:“祁王呢?還有長公主府的人來了么?”
章霖道:“早上的時候,長公主府確實有客人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王爺此刻正在書房。”
韓藝拔腿就跑,兩秒后又退回來,小聲問了句:“書房在哪兒?”
章霖指了個方向:“那兒,拐過就到?!?p> 韓藝點點頭,一路小跑,還好沒迷路,順利找到了蕭翊寒,她是向他辭行的,她待不下去了,太丟人了,平時在家里睡到日曬三竿就算了,這可是在祁王府,什么風(fēng)度氣質(zhì)這下子什么都沒了。
“蕭翊寒!”韓藝推開門。
蕭翊寒從書桌前抬起頭,不急不緩地問道:“醒了?”
韓藝關(guān)好門,走過去紅著臉問道:“長公主府的事情解決了嗎?我……我昨天有些累,所以就沒出面……”
蕭翊寒點頭:“嗯?!?p> “那……她們怎么說?邵婼縈還會找我麻煩嗎?”
蕭翊寒目光玩味,看著韓藝說道:“不告訴你?!?p> 韓藝愣住,什么情況?這算是對我睡過頭的懲罰嗎?我要忍住好奇,忍住好奇。
她摸摸發(fā)熱的臉:“既然解決了那我想回家了,我家人肯定非常擔(dān)心我,我平時從來不會夜不歸宿的?!?p> 蕭翊寒說:“告訴章霖,他會派人送你回家?!?p> 韓藝點點頭,拉開門,轉(zhuǎn)頭笑了笑:“蕭翊寒,謝謝你?!辈坏仁採春貞?yīng)就走了出去。
當(dāng)韓藝回到自家小院的時候,有一種重獲新生之感,見到守在門口的小姑娘們,不由得激動地老淚縱橫。
畫兒琴兒琉璃她們都撲上來抱著韓藝高興的哭著。
韓藝見狀,樂得笑了聲。
畫兒噘著嘴,哽咽著:“小姐,你還笑得出來,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一夜都沒睡?!?p> 琴兒默默擦著眼淚,琉璃掛著淚珠點點頭。
韓藝拍拍她們的頭:“沒事,你們小姐福大命大,有神仙保護(hù),邪祟不侵。”
“等一會兒我再和你們好好說說,現(xiàn)在我要梳洗一下,再去鋪子里看看,楊思羽肯定也擔(dān)心我了?!表n藝說道。
當(dāng)她跨進(jìn)鋪子的時候,沒見到楊思羽,她有些奇怪,便問鋪子里的伙計。
“楊掌柜今日沒來鋪子?!被镉嫶鸬?。
這就怪了,韓藝疑惑,決心在鋪子里等一等,楊思羽說他在京城是沒有住處的。
過了午后,楊思羽才姍姍來遲,韓藝瞧著他同往日一樣,如美玉般溫潤無暇,就是臉色蒼白了些。
韓藝迎上去,拍了拍楊思羽的肩膀,打趣道:“你臉上這是抹粉了嗎?怎得更白了?”
楊思羽卻不答,只笑了笑:“韓藝,歡迎回家。”
韓藝眼尖,驚呼起來:“楊思羽,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