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你這相聲倒是說的挺流利的。”唐承雞冷聲說道。
“嗨,我就說你不饞嗎?”武姝夾了一塊醬雞,邊說邊嘟囔道。
“快別賭氣了,吃點吧!總不能第一天就讓你餓著回去吧,我們這份子錢也有你的一份呢?!绷滞駜汉眯膭褡璧?。
“那我……我就勉為其難的吃一點?!碧瞥须u說道。
“就是說。來吃吧!”林婉兒高興的示意房出名給他夾一點。
房出名接受到了意思,就給唐承雞了一塊。
風凌云在旁邊冷哼一聲。
林婉兒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猜測,總不能是……吃醋吧?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吃房出名的醋?”林婉兒笑著說道。
“我不是斷袖。”風凌云冷聲說道。
“別聊天了,就說這一桌不夠吃吧,很快都吃完了,我覺得大家肯定沒飽,唐承雞吃的又少,我們再來一桌。”武姝道。
“嘿,這六扇門被你們玩成了吃扇門,可真有你們的?!蹦额^笑道。
“墨捕頭,放心吧,我們下不為例!”武姝道。
“原來你們的大人叫做摸不透!我聽你們在這里生了老半天的氣了,終于該輪到我說話了吧?武姝姐姐,錢莊的事情,我們好好聊聊。”姚姬道。
“一會兒飯局完了,我們借一部說話。”武姝道。
“好?!币c了點她那可愛的腦袋。
“摸不透大人,如果以后在江湖上,你們遇到了什么問題,就一定來找我,我能幫你解決!”姚姬拍了拍胸口,豪爽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六扇門自有能力,還不用勞煩別人?!蹦额^道。
“萬一遇到點什么事情需要我呢?沒關(guān)系,我等著那一天呢。”姚姬笑道。
“行了,別說了,我再次點菜,想吃什么,大家報上名來?!蔽滏?。
“炒肝尖兒、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飛禽、炸汁兒!”
“軟炸里脊、軟炸雞、什錦套腸兒、鹵煮寒鴨兒!”
“……”
不到一會的時間,又一桌子菜上來了。
大家又再次歡聲笑語的吃了起來。
屏風的后面,一個黑衣人觀察到了這一切,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王爺,墨唐帶著一大堆捕快正在飯店搓館子?!焙谝氯斯虻卣f道。
“千真萬確?”姒王爺背過身去,雙手放在后背后面,氣定神閑的說道。
“千真萬確?!焙谝氯苏f道。
“很好,你現(xiàn)在就帶人圍堵那里,記住,一定要抓個現(xiàn)行,他們沒辦法抵賴,抓到了以后通知給御史臺,如果不行,及時撤兵,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姒赫說道。
“遵命。”黑衣人拜了一拜,匆匆離開了現(xiàn)場。
墨唐看著大家把最后一口吃完,覺的時候不早了,說道:“走吧,我們回吧!大家都散了吧,明早照常上班,正好最近有個案子破不了,你們新來的應該能幫幫忙。今天算是特殊的假,下不為例。”
“是?!贝蠹壹娂姽笆直?,之后兩兩散去。
黑衣人帶兵圍堵過來了,是老板惶恐,出門迎接了他們,卻通知他們?nèi)艘呀?jīng)走了。
黑衣人暗嘆一聲失敗,于是把兵撤走了。
回到了王府,黑衣人跪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跑了?!?p> “哼,就知道你會失敗,沒用的東西!”姒赫狠狠地將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茶杯碎成幾個碎屑,四處滾落。
“請王爺責罰!”黑衣人叩首。
“滾!”姒赫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黑衣人連滾帶爬的就要走,卻忽然又被叫住了:“回來!”
“王爺還有什么吩咐?”黑衣人又跪倒了地上。
“你過來?!辨障蚝谝氯斯戳斯词?。
黑衣人識相的把耳朵湊了過去。
“你……”姒赫道。
“知道了?!焙谝氯它c頭。
笠日,晨。
清晨的陽光是極好的,足夠把人照的很暖和。
但是無論多么暖和的陽光,都不能把他們叫醒來,幾個家伙睡得跟死豬一樣,尤其是唐承雞,像一只趴著的燒豬。
武姝提著銅鑼,一腳踹開了房門,重重地敲響了銅鑼:“當當當!起來了,起來了!燒豬,烤雞,死鴨,凍肉,都給我起來!”
“當當當!”
幾個家伙像詐尸一樣詐了起來。
唐承雞睡眼惺忪,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又倒頭躺了過去。
“嘿,你不起是吧?看我怎么治你!”武姝瞪眼,一只腳踩在唐承雞的床邊,在唐承雞到耳邊敲響了銅鑼:“當當當!”
“來六扇門是讓你們工作的,不是讓你們當豬的,給我滾起來!”武姝對著唐承雞的頭就是一擊暴栗。
“嘶,疼死老子了!”唐承雞瞬間清醒,捂著自己的腦袋,一想到就是武姝打的,他就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的瞪向武姝:“狗兒子!”
“你罵,你再罵!再罵我打!”武姝的后背仿佛冒出了層層大火,看著唐承雞兩手叉腰,眼睛里的火看樣子像要把他大卸八塊。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我們的確是來工作的,走吧!看看墨捕頭說的迷案是什么?!敝芨侍牡?。
六扇門前廳。
大家整整齊齊的聚集在了一起,看著墨捕頭。
墨捕頭一改昨日的溫和,看起來判若兩人,面相很嚴厲的說道:“就在你們面試的前一天,小河村發(fā)生了一樁命案,那天早上住在小河村的漁民從小河村的河水里撈魚的時候,意外出了一具尸體。所有人都以為是這個人投河自盡而亡,但是經(jīng)過我六扇門仵作的檢驗,是被人謀殺后投河,營造出死亡的假象。但是可怕的事情就在于我們查不出兇手,我們排查了所有跟他有關(guān)的人的關(guān)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潛在的可疑人員。這件案子我們還在偵查中,正好你們來了,就來看看這案子是怎么回事。”
“啥也別說了,帶我們看看案子事發(fā)現(xiàn)場,再讓我們看看尸體,之后我們再去調(diào)查相關(guān)人員。”林婉兒道。
停尸房。
“死者是謀殺后被拋尸到河里的,死者脖子上有勒痕,是典型的縊死,我估計加害者選擇這么做,絕對是因為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是縊死這種現(xiàn)象,但是他不能預料到我們六扇門是可以查清這種現(xiàn)象的,這足以說明這個人不夠很聰明,手段并不是很高明?!绷滞駜喊欀碱^,分析道。
“既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死因,按照這個條件,應該可以排除很多人,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看。”風凌云道。
“嗯?!北娙思娂娡?。
案發(fā)地點,小河村小河邊。
靠近河岸的地方比較有泥濘,一看就是前幾天剛剛下過雨之后的現(xiàn)象。
自從那日發(fā)現(xiàn)了尸體之后,這片地方已經(jīng)被包圍了起來,不能有人在進入這片地方了。
除非有人闖進了這片地方,才會在那片地方留下腳印。
但是按理來說,一般人是不會闖進來的。
“既然毫無頭緒,我們就從腳印開始查起。”林婉兒道。
“你查腳印做什么?有什么用嘛?”武姝不解。
“通過查腳印,可以查清楚這個人的身高,體重,進而就可以推算出一些目標人物。而這些目標人物,大多數(shù)都是對這些案件非常感興趣或者相關(guān)的人物,經(jīng)過逐一的排查,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林婉兒道。
“原來是這樣,我竟然不知道腳印還有這種作用?!蔽滏髀冻隽速澷p的神色。
“所以,唐承雞,房出名,周甘棠你們幾個隨便一個出去找來幾塊大石膏,我們要刻錄腳印,然后我們再推算出目標人物的身高,體重,把一切接觸過死者身高體重跟數(shù)據(jù)相關(guān)的人帶過來審訊。”林婉兒道。
“好,我去給你們找石膏。”房出名道。
等待了片刻的時間以后,房出名順利的找出了石膏。
林婉兒捏了捏石膏,發(fā)現(xiàn)起碼是軟的。
于是,林婉兒將現(xiàn)場留下的所有可以腳印刻錄了下來,帶回了六扇門做研究。
“第一個鞋印,身高六尺,體重100斤。根據(jù)鞋底推斷,像是錢秀山莊產(chǎn)出的男鞋?!绷滞駜悍治龅?。
“這鞋底不都是平的嗎?沒有花紋,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是錢秀山莊的鞋?”武姝問道。
“只有錢秀山莊的鞋底下會有一個圓印,這證明就是他家產(chǎn)的鞋。”林婉兒指了指這個鞋底下的圓印。
“是啊,我怎么沒有注意到?”武姝認可的說道。
林婉兒繼續(xù)拿起第二個鞋?。骸暗诙€鞋印,身高五尺,體重80斤。看起來像是個女人的,只有女人的腳是這么窄的,由于女人長期穿尖角鞋,所以重心都在前面和后面,這個鞋印前面和后面的印都很重,雖然穿的是男鞋,但是可以看出,她經(jīng)常走路的習慣。”
“記下了。”武姝握著毛筆又寫下了一串字。
“第三個鞋印和第一個鞋印是一樣的,只不過深淺不一樣,一看就是過度用力了,對了,我才回想起來,這個鞋印比剛才那個鞋印靠近河邊,看樣子是到了河邊才用力的樣子,這很有可能說明他在投放一些東西?!绷滞駜旱?。
武姝停一下筆來說道:“那這個人會不會就是跟這個案子有關(guā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