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云鎮(zhèn)的結(jié)界在血光中搖搖欲墜。鐵山的斷臂徹底黑晶化,蔓延的紋路爬滿半邊身體。他站在祭壇上,手中時砂劍指向零與玄溟:“你們……是污染源!”
鎮(zhèn)民們握緊武器,眼中閃爍著與鐵山相同的黑光。凌云的金瞳碎裂成深淵,預(yù)判能力失控般暴走:“他們被原初之核操控了……零姑娘,快逃!”
紅葉的銀針扎入自己穴位,強行壓制體內(nèi)的黑潮:“鐵山……醒醒!那是零姑娘!”
鐵山的劍鋒卻毫不猶豫地劈下:“不……她是鏡像審判者……是原初之核的傀儡!”
---
零的獨眼刺痛,新芽根系刺入鐵山的黑晶斷臂。剎那間,她看到原初之核的虛影在他體內(nèi)獰笑:“你以為能救他們?這些人族……早已是我的容器!”
玄溟的黑紋纏住鐵山的劍鋒,時晷碎片在掌心流轉(zhuǎn):“零,用新芽凈化他……我來拖住其他人!”
零的根系深入鐵山魂魄,卻觸碰到一片陌生的記憶——
三日前,鐵山在永夜海邊發(fā)現(xiàn)一具與零容貌相同的尸體。尸體的胸口嵌著枯萎的新芽,根系刺入他的斷臂,將污染注入他的血脈。
“那是……鏡像審判者?”零的獨眼滲出鮮血,“原初之核用我的殘骸……制造了傀儡!”
---
玄溟的黑紋在鎮(zhèn)民圍攻下寸寸崩裂,時晷碎片的光芒逐漸黯淡。他咳出黑血,虛影在實體與透明間切換:“零……我撐不了太久……”
零的根系終于剝離鐵山體內(nèi)的污染,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收回新芽——根系被鏡像審判者的殘骸纏住,正將她拖入另一片時空。
“玄溟!”她的獨眼映出他墜落的背影,“別死……我還沒還你的債!”
玄溟的黑紋突然暴漲,時晷碎片炸裂成光雨:“那就……好好活著?!?p> 光雨吞沒青云鎮(zhèn)的剎那,零被拽入鏡像時空。
---
零站在一片倒置的永夜海上空,腳下是破碎的星空島嶼。鏡像審判者從時之砂中走出,胸口的新芽根系與她相連:“歡迎回家……另一個我?!?p> 零的獨眼刺痛,預(yù)見到最殘酷的真相——
這片時空是原初之核為她準備的牢籠,所有鏡像審判者都是她的“備份”,用以填補她魂魄的殘缺。
“你錯了?!绷隳笏樾目诘慕Y(jié)晶,金黑光焰吞沒鏡像審判者的軀體,“我不是殘次品……我是零?!?p> ---
青云鎮(zhèn)的光雨中,鐵山猛然清醒。他的斷臂恢復(fù)如初,黑晶紋路化作時砂劍的符文:“零姑娘……救了我們?”
凌云的金瞳重新凝聚,預(yù)判能力突破極限:“不……是玄溟用時晷碎片重置了時間線?!?p> 紅葉的銀針指向永夜海:“但零姑娘……消失了?!?p> ---
零站在鏡像時空的盡頭,腳下是通往原初之核本體的深淵之門。玄溟的虛影在她身旁凝聚,黑紋與她的新芽根系交織:“準備好了嗎?”
零的獨眼映出門扉上的神紋:“這一次……我們一起?!?p> 門扉洞開的瞬間,永夜海的海面泛起漣漪。青云鎮(zhèn)的祭壇上,新芽結(jié)晶忽然亮起微光,映出零與玄溟并肩而戰(zhàn)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