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開始行動
因為好人幫的前身是罪惡坑，沒有太陽，少女醒過來的時候還是一片漆黑，恍惚間以為自己還被囚禁在那個山洞里，下意識按住了手腕，低聲喚道：“系統(tǒng)？黑心系統(tǒng)？”
『吾在。』冰冷機械音傳來，讓少女不由安心了許多，一邊從沒什么溫度的被窩里爬出來，一邊在心里吐槽：你要是不吱聲的話，我都要覺得你被那個神經(jīng)病給拆了。
『宿主若是沒有其他事，吾就繼續(xù)休眠了?！?p> 你丫的都休了幾百年的眠了，別告訴我你的能量還沒補充好。
『能量一直都是足夠的，宿主不讓吾休眠，該不會是想念吾了吧？』
咦惹~大早上的你能不能別膈應(yīng)我，滾滾滾，沒事別出來。
『好的，希望宿主繼續(xù)保持良好心態(tài)，不要想不開?！?p> 滾(／‵口′)／~╧╧
少女這下是確定自己離開了那個山洞，從枕頭上撿起掉落的發(fā)簪，想了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推開門走出去：“大兄弟，幫我弄下頭發(fā)……唄?！?p> 正在和道無余討論道法的藝如塵轉(zhuǎn)過頭，看著少女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淡然一笑：“你昨天不是自己弄好了嗎？一天過去就不會了？”
少女已經(jīng)迅速鎮(zhèn)定下來，湊過去撒嬌：“這不一樣嘛，我想要一個大兄弟弄出來的發(fā)型?！?p> “你就是懶吧?！彼嚾鐗m嗤笑一聲，還是接過了她手里的發(fā)簪，少女自覺站在他面前，剛剛到胸口的身高讓藝如塵很滿意，矮的果然是少白，和他本身無關(guān)。
“對了大兄弟，剛才人家醒來時沒看到你，還以為你不要人家了呢～”
“……大早上的，能不能不要膈應(yīng)吾?！?p> “呃……”這話怎么感覺似曾相識？嗯，錯覺，肯定是錯覺。
飄在一旁的道無余看著兩人親密的姿態(tài)，目光落在兩人莫名重疊的眉眼間，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知道昨天藝如塵和蒼談?wù)摿耸裁?，按理來說蒼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少女的異常，可為什么藝如塵對少女依舊沒有警惕心。
“早飯好了?！本G衣劍客端著粥和包子走來，打破了愈發(fā)僵硬的氛圍。
“劍、劍……”綠衣劍客雖然還戴著白色面具，但少女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驚訝之下差點把名字說出來，然后一臉敬佩的看著身后的藝如塵：“大兄弟，你真勇，命真硬！”
“你這是夸獎嗎？”已經(jīng)弄好頭發(fā)的藝如塵敲了下她的額頭，一臉嫌棄：“再多話就沒有你的份了，趕緊吃完，今天還有事情要做?！?p> “又要搞事情嗎？”少女嘿嘿笑著，期待的搓了搓手。
覺得辣眼睛的藝如塵別過頭，對上綠衣劍客疑惑的目光，笑了笑沒解釋，拿過一個包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順便提醒了句：“吾記得你還要上學(xué)吧？還記得那些知識嗎？尤其是數(shù)學(xué)?！?p> 少女笑容一僵，頓時想哭：“嗚嗚嗚，不提數(shù)學(xué)咱們還是好朋友(*?????)”
“謝謝，并不想(?_?)”
被藝如塵無情傷到的少女化悲憤為食欲，一邊道謝一邊拿過包子，頗有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灑脫，不過估計后面會哭得更慘。
看著含淚吃下三個包子的少女，道無余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對方這樣子……確實不太像能夠心懷不軌的。
吃完早飯，就準(zhǔn)備出門了，這次藝如塵沒有讓綠衣劍客留下來守著，將那盆菖蒲放進(jìn)系統(tǒng)空間里，背上琴，幾個都不是人（？）的隊伍就這么出發(fā)了。
絕仙谷。
一襲白衣，背著道琴的藝如塵神情平靜，負(fù)手走在前方，綠衣劍客沉默寡言的跟在右側(cè)，而看著年紀(jì)最小的少女眼眸靈動，好奇的看著不遠(yuǎn)處繁花似錦，異香彌漫的山谷。
“大兄弟，這里有點眼熟啊。”少女拉了拉藝如塵左手的衣袖，面露不解：“這地方看著不錯，要炸了嗎？”
“……”
藝如塵只是給了她一個眼神，笑而不語，抽回自己的袖子，繼續(xù)負(fù)手向前走去，綠衣劍客看著愣在原地，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少女，剛要開口安撫，就見少女氣沖沖的跟了上去。
“大兄弟，你剛才是在鄙視我，對不對！”
“啊，你眼神真好(*′?ｖ?)?！?p> “過分(??へ??╬)！”
看著任由少女拉扯自己袖子的藝如塵，綠衣劍客將心中隱隱的擔(dān)憂按下，垂眸跟上。
不知不覺中已來到入口處，剛剛踏入谷中，周身氣流微變，腳下同時浮現(xiàn)出數(shù)枚陣符，頃刻間封鎖所有方位的退路。
異香愈發(fā)濃郁，帶著莫名的浮躁蔓延在空氣中，影響人的神智。
藝如塵低頭，同少女相視一眼，隨后腳下一動，默契開口：“化陰陽，運五行，八方定位！”
兩人話落之際，足尖一點地面，勾勒出陣圖，隨即手印翻轉(zhuǎn)間，陣圖化作陣法，將周身懸掛的陣符一一吸納其中。
陣符入手，封鎖瞬間散去，眼前再次浮現(xiàn)繁花美景，以及佇立在不遠(yuǎn)處，躬身行禮的男子：“道長有禮?！?p> 藝如塵松開手中陣符，任其沒入方才的位置，微笑回禮：“看來閣下在此，費了一番心思呢?！?p> “既然是道長所托，在下自然要認(rèn)真對待?！?p> 男子抬首，視線落在少年褪去青澀，只剩下一派淡然的眉眼間，眸底掠過一絲深意，隨即不動聲色地掩下，藝如塵平靜回視，臉上笑意未變：“以陣法輔以毒氣，倒是個困敵的好辦法，不過瑕疵有點多了，需要修補一下。”
男子垂眸應(yīng)是。
“當(dāng)然，吾此次前來并不是為了這個?！彼嚾鐗m看向其身后，一襲錦衣長裙，容貌艷麗的女子快步走來，向著藝如塵的方向盈盈一拜：“見過公子?！?p> “公——子？”
少女復(fù)述了一遍，然后一言難盡的看向藝如塵，眼中明晃晃的寫著“沒想到大兄弟你是這種人！”，藝如塵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就敲了過去，瞬間將那一行字給敲成了水光。
少女：QAQ
薄紅顏并未在意捂頭嚶嚶的少女，視線自始至終都是放在藝如塵身上，語調(diào)恭敬：“里面已備好香茶，還請公子入內(nèi)詳談?！?p> 藝如塵將手收回，頷首淺笑：“有勞了，走吧?！?p> 薄紅顏轉(zhuǎn)身帶路，男子自覺來到藝如塵身邊，不過左側(cè)有少女在，他便來到了右側(cè)，和綠衣劍客同行。
“閣下不喜歡高居上位嗎？”藝如塵微微轉(zhuǎn)頭，笑著詢問：“還是擔(dān)心這是吾的試探，所以選擇收斂鋒芒？”
男子微微垂首，放低姿態(tài)：“在下不過是僥幸復(fù)活的一抹游魂，何來鋒芒可斂，只不過和道長一樣，對成為掌控者并無興趣，只能用點小智慧為道長分憂了?！?p> “這樣啊，那就不勉強閣下了，以后就喚閣下為軍師吧?！?p> “……多謝道長?！蹦凶宇D了頓，低首謝下。
“軍師不必客氣?！彼嚾鐗m輕輕抬手，虛扶了一下，然后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歉意：“啊，對了。之前軍師托吾找的扇子，吾已經(jīng)知道在哪里了，只不過其主人長睡不醒，吾也不好擅自妄動?！?p> 男子微怔了下，看著面露歉意，眼中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少年，壓下心中的情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無妨，既是有主之物，就說明和在下無緣了，道長不必介懷?！?p> “軍師如此灑脫，讓吾很是羨慕啊?！?p> “道長可有愁事在身？”
“進(jìn)入再詳談吧。”
“也好?！蹦凶硬辉僮穯?，卻聽到一絲吸氣聲，循聲看去，站在藝如塵身旁的少女此時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他，收到他的視線后又扭過頭去，裝作什么也沒做的樣子。
男子將視線下移，卻見少女衣裙拖地的腳下，一道影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拉長，同藝如塵空空如也的身下形成鮮明對比，不禁微微皺眉，目露探究。
絕仙谷有專門會客的地方，不過因為都是女子，裝潢上自然是以鮮花為主，遠(yuǎn)遠(yuǎn)看去一片花海，倒是十分的有觀賞性。
藝如塵對處于主位的花座沒有興趣，端坐在客席上，薄紅顏見狀也不會多問，坐在其身旁，遞上泡好的花茶：“這幾日在軍師的悉心指導(dǎo)下，谷中弟子皆習(xí)得了一些陣法，雖算不上精通，但在高手的手中亦能保下性命。”
“哦？”嗅著手中香甜的花茶，藝如塵抬頭看向微笑頷首的男子，不禁夸贊道：“軍師不愧是軍師，還真是未雨綢繆啊?！?p> 劇情中并沒有交待絕仙谷里那些女弟子的下場，不過身為庇護(hù)的谷主死了，就算有綠螢和毒術(shù)在身，活得想必也不是很好，畢竟女子在哪里都不自覺處于弱勢，更何況還是危機四伏的苦境。
藝如塵做事不喜歡沒頭沒尾的，對幫他忙的人會多一分包容，雖然不算是自愿的，但他不介意也回贈一些善意，不過沒想到男子會這么快就猜中了他的心思，稍稍詫異后想到對方的身份，也不在意了。
“這是自然?！蹦凶拥箾]謙虛，露出恣意笑容。
薄紅顏又繼續(xù)說道：“吾已按照公子的指示做好準(zhǔn)備，隨時都可以開始?！?p> “錯了，不是隨時?！彼嚾鐗m低頭抿了口茶水，恰到好處的花香令人心情舒緩：“是按時，而且一點差錯都不能有，否則吾將有性命之憂。”
話音剛落，數(shù)道視線都朝這邊看來，薄紅顏聞言，神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吾明白，吾不會出現(xiàn)任何差錯的?！?p> 藝如塵溫和一笑：“吾相信汝，現(xiàn)在汝的好友應(yīng)該要從鼎爐分峰離開，可以開始了?！?p> “是，吾這就去見君儀?！北〖t顏欲要起身，又想起了什么，面露遲疑：“公子，恨不逢他……”
“這是你的私事，吾不會多管，但在此事過后，就不一定了?！?p> “多謝公子。”薄紅顏松了口氣，恭敬行禮后，化光離開。
藝如塵低頭繼續(xù)喝茶，少女扯了扯他的袖子，不解問道：“既然大兄弟你都控制她了，為什么不順便把她對恨不逢的感情給抹了？”
“沒必要?！彼嚾鐗m淡淡一笑，漫不經(jīng)心道：“而且你不覺得，感情這種東西，要自己抹去才算干凈嗎？”
少女眨了眨眼睛，從混亂的記憶中找出后續(xù)的劇情發(fā)展，恍然大悟：“哦——也是。”接著就不再理會：“那大兄弟，我們接下來干嘛？”
“你剛才不是說要炸了這里嘛，現(xiàn)在主人都走了，你看著來唄?！彼嚾鐗m又喝了口茶，笑瞇瞇的看著面露窘色的少女，加了一句：“不過吾不提供道具?！?p> “……我以為大兄弟你說的‘搞事情’是物理的……”少女委屈巴巴，表示不是自己的錯。
“所以，你這是不打算炸了？”
“……咱們能不能用點文明的方式？”
“可以啊?！彼嚾鐗m放下茶杯，指向遠(yuǎn)處的一片空地：“明白了嗎？”
少女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眨了眨眼睛，心下了然：“明白了！”然后期待的搓手手：“咱們現(xiàn)在開始吧?！?p> “行?！?p> 藝如塵站起身，拎著少女走了。
留下來的男子和綠衣劍客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和不解，不過沒有多說什么，起身跟了上去，然后……
看著一手鐵鍬，一手簸箕的藝如塵和少女，男子和綠衣劍客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畢竟種地這種事情，對他們一個魔一個從未接觸過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yuǎn)，更別說親自動手。
“這塊地真肥，不種點菜可惜了，大兄弟你打算種什么呀？”少女看著翻出來泛黑的泥土，雙眼放光的開始翻找種子，藝如塵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一笑：“你要不要猜猜，這里的土為什么這么好？”
“……不猜，不許說，不想知道(メ｀ロ′)/！”
“哎呀，真可惜。”微笑失望臉.JPG
“大兄弟你真惡趣味……”少女吐槽了一句，然后低頭撒種子，吸取教訓(xùn)后選擇安靜，不再出聲詢問。
因為土質(zhì)好，加上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一塊地很快就翻整好了，還順便澆了個水，肥料之類的，從來不在他們考慮范圍之內(nèi)。
“好了，這塊地就麻煩軍師照料一下了。”藝如塵將鐵鍬收回，拍了拍衣擺上沾到的泥土，向著看了全程的男子笑道。
男子收回視線，笑著應(yīng)下，然后轉(zhuǎn)移話題：“不知先前道長所說的愁事是什么？在下想盡一份微薄之力。”
“軍師有心了，其實也不是什么愁事，只是希望軍師能夠待在谷中，幫吾把控一下后續(xù)?！?p> “……”男子沉默一瞬，后抬手行禮：“道長的囑咐，在下會記在心里的?！?p> 藝如塵伸手將人扶起，察覺到一瞬間的僵硬，笑容和煦：“軍師如此鄭重，倒讓吾有些受寵若驚了，自然些就可，吾又不是什么噬人的怪物。”
男子壓下心底的寒意，低首微笑：“道長說笑了?！?p> “既是說笑，還是不要當(dāng)一回事的好。”
“……是。”
待人都離開后，男子才松開緊繃的神經(jīng)，抬手按在隱隱作痛的眉心處，回想著方才的感覺，低聲呢喃：“噬人的……怪物嗎？”
敲打了一番后，藝如塵就帶著少女和綠衣劍客前往安樂居，沒有注意到飄在身旁的道無余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他。
來到安樂居，藝如塵讓少女和綠衣劍客在遠(yuǎn)處等候，最好是不要被看到，然后進(jìn)入屋內(nèi)，先安慰了一臉愧疚，認(rèn)為自己沒怎么幫上忙的一瓢仙，后拒絕了等人治療的提議，說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另一名大夫，想要帶還在昏迷中的羽人離開。
一瓢仙自然不會拒絕，還打算將診金退回，被藝如塵婉拒一番后，更是為兩人的友誼感慨萬千。
在外等候的少女見到藝如塵背上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表示敬佩：“大兄弟，你真勇?！?p> 藝如塵謝過綠衣劍客想要幫忙背人的好意，抽空回了個嫌棄的眼神：“你能換個詞夸吾嗎？”
少女認(rèn)真想了想：“那就……大兄弟，你真剛！”
“……謝謝，閉嘴?！?p> “好的呢~”少女爽快應(yīng)下，又問道：“不過羽仔他現(xiàn)在還受著傷，大兄弟你打算把人送到峴匿迷谷嗎？”
“吾雖然命硬，但不代表吾不惜命?！?p> 少女露出懷疑的表情。
藝如塵掃了眼她已經(jīng)消腫的額頭，似笑非笑：“吾打算將人送到落下孤燈，有問題嗎？”
“嘶——”少女倒吸了口涼氣，瞬間乖巧：“好極了，沒問題，大兄弟你高興就好。”
綠衣劍客不解的看了眼少女，藝如塵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不用在意后，邁步向落下孤燈走去。
北山崖下。
暫時同行的五人都認(rèn)真尋找著羽人非獍的行蹤，哪怕已經(jīng)日夜不休的找了三天，慕少艾也依舊沒有打算休息的樣子。
跟在身后的宵看著眾人眉眼間難掩的疲憊，貼心開口：“你們的身體能量消耗過大，還是停下來補充一下，再繼續(xù)尋找吧?！?p> 慕少艾停下腳步，看著阿九耷拉著的貓耳，終究沒有逞強，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也好，辛苦你們了，我們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p> “我去找些干柴?！崩褵o艷說著，往旁邊的樹林走去，跟對方建立了些許友誼的宵見狀，帶著雪梟跟上。
剩下三人則打算去找些小動物飽腹，雖然有干糧在身上，但還是比不上熱氣騰騰的肉。
去拾撿干柴的宵同姥無艷回來時，手中除了干柴外，還有一把胡琴，慕少艾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是羽仔的胡琴！”
慕少艾快步走上前，心中難掩激動，但還是禮貌詢問：“宵，能否讓我看看？”
宵自然不會拒絕，將撿到的胡琴遞了過去，慕少艾伸手接過，看到弦上暗色的血跡，心中不由刺痛，指尖輕輕撫過。
姥無艷見狀，解釋了一句：“這胡琴是宵在林中的一片空地處發(fā)現(xiàn)的，不過只發(fā)現(xiàn)了這個，沒有羽人的蹤跡?！?p> “這胡琴同羽仔寸步不離，不過卻掉在了離懸崖挺遠(yuǎn)的地方，看樣子應(yīng)該是被人給救了，就是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去了?！惫陋毴笨戳丝催h(yuǎn)處的樹林，頗有些無奈：“這都過去那么幾天了，估計崖下已經(jīng)找不到線索了，要不我們?nèi)枂栕≡诟浇娜思?，看看他們有沒有見過羽仔吧。”
慕少艾心神一動，點了點頭：“這也是個好主意，我們……”看了眼無精打采的阿九，還是改變了主意：“吃些東西，補充好精力再去吧?！?p> 其余人自無不可，找了處避風(fēng)的地方，將火點起，把處理好的獵物架上去，伴隨著“滋啦”的冒油聲，烤肉的香氣漸漸蔓延開來。
宵拿了塊生肉，喂給肩上的雪梟，卻聽到一陣曲調(diào)悲傷的胡琴聲傳來，令他不禁側(cè)耳傾聽，回憶起和藝如塵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心口泛起點點暖意。
一曲終了，肉也烤好了。
宵神情真摯的夸贊道：“很好聽?！彪S后看著慕少艾輕撫手中胡琴的動作，又觀察了一下對方臉上的神情，面露不解：“你的情緒和那時的姥無艷一樣，但又有不同，你們都在傷心，可是你并沒有流淚?！?p> “不流淚是在告訴自己，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是為了給自己留下希望，也是給羽仔留下希望。”慕少艾輕輕擦拭著胡琴上干涸的血跡，神情難得認(rèn)真。
“我不懂。”宵輕輕搖頭，這些對他來說還是太難理解了：“為蝦米你會對著一把胡琴傷心？”
“哎呀呀~這不是傷心，而是睹物思人，也就是思念?！?p> “思念是什么？”
“這個啊，就拿之前你悉心呵護(hù)的凝晶花舉個例子吧，要是有一天凝晶花突然不見了，你會不會想要找回來，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
“我會?！?p> 宵點了點頭，慕少艾則繼續(xù)開導(dǎo)道：“這時候你看到了曾經(jīng)向討要凝晶花的老人家我，會不會就借此想起凝晶花，從而更加的想要將凝晶花找回來？”
宵認(rèn)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我會。原來這就是思念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是就像之前我和義父分開，獨自回到凝晶雪峰上，雖然有凝晶花和雪梟陪伴，但更想陪著義父四處游歷，想要回到義父身邊一樣?；蛘呦癜⒕琶看味紩钪愕拿忠粯?？”
“哦？”最后一句引起了慕少艾的興趣，隨即看向低頭吃肉的阿九，雖然對方?jīng)]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但微微發(fā)紅的貓耳還是暴露了真正的情緒，面上不禁露出了些許笑容。
“那可不一樣，你們的都只是單純的想長輩了，他可是夾帶著私貨的，差距大著呢。”正在旁邊喝酒的孤獨缺已經(jīng)看開了不少，只是半帶嫌棄的白了某個老人家一眼，宵自然聽不懂話中深藏的意思，慕少艾則哎呀呀的笑道：“孤獨兄別這么說嘛，要是又教了些什么不該教的，風(fēng)大夫可是要找你我二人算賬的?！?p> “義父不會?！毕乱庾R的反駁道，然后面露疑惑：“為蝦米你會叫義父為‘風(fēng)大夫’？”
“那為什么宵你會覺得，老人家我說的風(fēng)大夫是你的義父呢？”慕少艾笑問，見宵愣住，又意味深長道：“只不過是個稱呼罷了，無法影響到一個人在你我心中的身份，不用糾結(jié)于此。”
宵恍然，認(rèn)真道謝：“我明白了，謝謝你?！?p> “哎呀呀~宵你幫老人家我找了那么多天的羽仔，老人家我都還沒道謝呢，怎么能讓你先道謝呢？”
“道謝也要分先后嗎？”宵再次面露不解，慕少艾見人當(dāng)真了，剛想解釋只是個玩笑，卻聽到對方認(rèn)真說道：“那就先幫你找到羽人非獍吧，我知道他在哪里。”
“哦？”
“你可以去他的住處看看，也許他已經(jīng)回到那里了。”
慕少艾看著宵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無言片刻，然后搖頭一笑：“謝謝宵你的安慰，老人家我也相信羽仔他不會有事，一定能將他平安帶回去的?！?p> 宵不禁愣住，看著慕少艾帶著感激的笑容，想起之前藝如塵的交待，若有所思。
看來，義父說對了……
吃飽喝足后，眾人決定分頭行動，因為不知道宵其實已經(jīng)見過羽人非獍，姥無艷還幫忙畫了羽人非獍和神刀天泣的畫像，方便找人。
宵看著神刀天泣的畫像，又看了看慕少艾手中的胡琴，認(rèn)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