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一起搞事情
當然后面藝如塵并沒有幫蒼洗袖子，也沒有在天波浩渺久留，和著急處理事情沒關(guān)系，主要是他覺得要是真留下來了，少女估計就要自閉了，畢竟……
藝如塵接過蒼重新倒好的清茶，微笑道謝，然后看著遠處抱琴待在玄宗之人身旁，快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少女，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沒有誰能抵抗溫柔的翠山行。
“要吃點心嗎？”
綠衣執(zhí)扇道者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走來，面上笑容溫和。
“不、不用，謝謝……”少女一手艱難抱琴，另一只手按著兜帽，臉上欲哭無淚：大兄弟不是談完了嗎？為什么還不走啊，我快要撐不住了(*?????)
“走了?！?p> 藝如塵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傳來，聽在少女耳中如同天籟，整個人頓時放松下來，精神也沒那么緊繃，然后在翠山行貼心的詢問她要不要帶些點心時脫口而出：“不用了，謝謝翠師兄！”
翠山行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少女懊惱的拍了下頭，抱著琴逃也似的跑了，嘴里還喊著：“大兄弟你等等我！”
“翠師兄，怎么了？”赤云染看著少女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忍不住走過來詢問，翠山行回過神來，聞言笑了笑：“沒什么，只是學著你們喚了聲‘師兄’，然后感到不好意思了?！?p> 方才他們就在一旁交談，也沒特意避著少女，少女不知道他的道號，會這么稱呼也正常，不過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讓對方誤以為他是不喜了。
赤云染恍然，也不禁抿唇輕笑，雖然是披著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不過也能猜出年紀不大，還靦腆得很，也不知道前輩……
想到這里，眉間露出些許擔憂：“翠師兄，前輩他似乎……不太一樣了，是遇到什么變故了嗎？”
翠山行想到方才遠遠的一望，那完全褪去青澀，眼中神色盡斂的平淡模樣，心里也有些擔心：“死而復生本就是艱險萬分，更何況還是魂體狀態(tài)……一會兒問問弦首吧?！?p> 赤云染正要點頭，一旁傳來平靜話語：“不用太過擔憂，若是風少俠有不適之處，蒼會將他留下來的?！?p> 兩人循聲看去，藺無雙正低頭擦拭著手中的明玥，眉眼淡然自若，令他們也跟著冷靜下來，想著確實是這么一回事，雖然看不到也聽不到亭中的談話，但如果真有什么不對，弦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友?！?p> 紫衣道者從亭中走來，微微頷首示意，翠山行和赤云染心知這是要單獨談話，不動聲色地退到了另一邊，留出交談的空間。
“嗯……汝神色凝重，可是和風少俠交談的內(nèi)容有關(guān)？”藺無雙看著好友微皺的眉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蒼點了點頭，答道：“風少俠說，兇手一事不必再理會，希望好友你能夠退隱江湖?！?p> 藺無雙不禁一愣，隨后反應過來：“風少俠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那為何會……”頓了頓，想起關(guān)于一體雙魂之事，看了看蒼平靜的神色，換了個話題：“風少俠可有告知兇手的身份？”
蒼遲疑了下，選擇透露一些內(nèi)容：“風少俠在著手一件危險的事情，對于兇手并不在意，也不想讓吾等參與其中，所以并未告知。”
“會傷及性命的事情嗎？”
“相信好友也能看得出來。”蒼輕嘆一聲，帶著幾分無奈：“如今的風少俠，并不在意生死，吾也留不下他?！?p> 藺無雙微微皺眉，垂眸看向手中的明玥，想起了茝蘭說過的一句話：
“一個可憐到，被人性逼著自戕的孩子?！?p> 小路上。
少女松開抓著兜帽的手，向藝如塵看去：“大兄弟，我剛剛只是口誤，你信嗎？”
藝如塵看著少女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懶得搭理她：“信不信也沒什么區(qū)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玄宗的人，他們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懷疑你的身份的?！?p> 少女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對哦，我就是個普通人，口誤一下很正常嘛(?˙▽˙?)”瞬間滿血復活，開始八卦其他的事情：“大兄弟，你真的不打算封去蒼師兄的記憶嗎？現(xiàn)在金紫二人已經(jīng)出來趴趴走了，我怕蒼師兄忍不住上門清理門戶，那樣劇情就徹底崩了。”
藝如塵瞥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道：“如果你是蒼師兄，連續(xù)七八次都看到那兩個人背叛玄宗，還一副執(zhí)迷不悟的樣子，你會動手抽他們嗎？”
少女認真想了想：“第一次會，兩三次的時候也還有點手癢，七八次就……自生自滅吧，愛咋咋地?！?p> “蒼師兄比你更佛系，吾領便當都過了好些時日了，他都沒有在想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動手，沒必要剛剛讓我們知道，扭頭就去把劇情給崩了，而且……”藝如塵笑了笑，問道：“你知道吾是任務者時，是什么心情？”
“那肯定是開心啊，感覺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個能搭得上話的同伴，沒那么孤單了?！?p> “少白也是這么想的?！彼嚾鐗m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少女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若有所思道：“總感覺我好像忘了什么……”好像是，關(guān)于少白的？
可惜混亂成一團的記憶沒能讓她想起什么，也沒有再糾結(jié)下去，問了另一個問題：“大兄弟，你真的把規(guī)則之力放在自己的心臟里啊？”
藝如塵微微一笑，沒有否認：“很安全的位置，不是嗎？”
“這倒也是……”少女點點頭表示贊同，又好奇道：“不過規(guī)則之力都是由天道掌管著的，大兄弟你該不會……打劫天道了吧？”
“這是一位主角和別人打賭，然后賭輸了，吾撿了個漏?！彼嚾鐗m漫不經(jīng)心道，少女沒有懷疑，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果然，賭博害人害己啊?！?p> “行了，你找個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換了，要去干正事了?！?p> “我沒有其他衣……”
話還沒說完，一件青色繡荷長裙就扔到了她身上，藝如塵上下看了看，又丟了幾根玉簪過去：“喏，現(xiàn)在有了?！?p> “……為什么大兄弟你的空間里會有裙子？”
“任務者沒有固定性別，這是常識?！彼嚾鐗m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去：“換快點，吾不會等你，慢了今晚就在小樹林過夜吧?！?p> “我馬上換好，大兄弟你千萬別化光?。?！”
“看心情?！?p> “QAQ”
紫月當空，空氣中彌漫一股詭異令人不安的氣息。掙脫凈地枷鎖的臥龍行，今夜突襲公法庭，面對久遠記憶中的良師益友，昭穆尊沉穩(wěn)以待。
臥龍行呢喃低語：“憾穹之能……”
一位護衛(wèi)呵斥道：“大膽邪魔，竟敢私闖公法庭。”
臥龍行大喝一聲，發(fā)話之人立即喪命。
另一位護衛(wèi)立刻大喊：“排出六極云鞭陣。”
云浪劈天關(guān)無法制服臥龍行，反被敵手所殺。
昭穆尊親自出手，昔日摯友，今朝為神器歸屬，無奈對掌。
一旁葉小釵刀劍齊出，阻攔臥龍行去路。
昭穆尊抬手起陣：“操天道，化兩儀，幻四象，云天羅網(wǎng)，現(xiàn)。”
云羅天網(wǎng)困住臥龍行，昭穆尊回身面對葉小釵：“執(zhí)法，吾將催動鎮(zhèn)魂咒，為我護法?！?p> 化外天不傳鎮(zhèn)魂咒，今日竟為昔日摯友催動，臥龍行聲聲嘶吼，卻如刀刀利刃，深刺昭穆尊心坎。
一聲輕嘆，陣法將成，突來一黑衣蒙面人闖進公法庭，葉小釵分神一望。
昭穆尊神情鎮(zhèn)定：“執(zhí)法，莫動心，內(nèi)中尚有兩位護法，無妨?！?p> 葉小釵靜心護法，陣法成，臥龍行發(fā)出痛苦哀鳴，昭穆尊見此，不禁又是一嘆。
“生死憑知蒼天意，只為人間一游人；獨行江湖無歸處，如風如月亦如塵?！?p> 清朗詩號傳來，身著白衣長袍，墨發(fā)以白玉冠束之，面容俊秀的少年背琴走來，低首行禮：“在下云游無歸·藝如塵，特來拜訪儒門教母?！?p> 跟在身后的少女穿著一襲淡綠繡荷長裙，頭發(fā)用玉簪綰起，容貌青澀秀麗，看著年歲不大，剛到及笄年華，她抬頭看了一眼公法庭內(nèi)的情況，默不作聲的往少年身后躲去。
“嗯？”藝如塵見此情景，知道自己來得不巧，抬手掐?。骸疤靾A地方，風行為囚，去！”
龍鳴聲起，微風成網(wǎng)，為困住臥龍行的陣法增添助力，令昭穆尊和葉小釵都輕松了許多。
葉小釵點頭：“啊?！?p> 昭穆尊看著少年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面容，壓下心里的情緒，頷首道謝：“多謝風少俠相助?！?p> “庭主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算不上相助?！彼嚾鐗m謙虛一笑，沒有糾正稱呼一事，將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痛苦掙扎的臥龍行身上：“嗯……此人已經(jīng)身亡，只是由一股執(zhí)念支撐著，若是不將其安撫下來的話，恐怕會成為真正的行尸走肉?！?p> 昭穆尊面上微喜：“風少俠可有辦法？”
“唔，吾試試吧。”
藝如塵沒有把話說得太滿，取下身后道琴，蒼白指骨撥弦，錚錚之聲傳出，縈繞耳邊，如同春日暖風徐拂而過，舒適愜意，安撫著混亂的心智。
聽到這琴音，原本痛苦掙扎的臥龍行漸漸安靜下來，充滿戾氣的雙眼也逐漸平和，除了毫無神采，竟與常人無異。
見起了作用，在場之人皆松了口氣，卻不料這時，先前闖入的神秘黑衣人沖出殿堂，周身真氣擾亂琴音，藝如塵面色一白，臥龍行再次陷入暴動，揮掌破陣而出。
“撼穹之能……撼穹之能！”
失神低語，狂亂招式再出，藝如塵立刻就成了首要目標，在身后的少女連忙伸手拉人，勉強躲過了襲來的掌氣，藝如塵手下動作一變，琴音化刃，逼退了其余的攻勢。
昭穆尊見狀，眸色一暗，縱身擋在藝如塵身前，卻是以掌化氣，欲保臥龍行完整尸軀，頓時陷入苦戰(zhàn)。
受傷不輕的云垂野從殿內(nèi)沖出：“庭主，憾穹之能被奪，喝！”
葉小釵握機不失，冷然身動，劍氣倏忽而出，封鎖神秘黑衣人出路。
藝如塵掃了眼狀況，再次撥弦，助戰(zhàn)昭穆尊，公法庭內(nèi)頓時陷入混戰(zhàn)，少女縮在角落，默默當著透明人。
久斗不利，黑衣人身影竄動，竟以臥龍行為護，銳利鷹眼找尋生天之門。
臥龍行擋下昭穆尊和藝如塵的攻勢，體內(nèi)殘存真氣迅速流失，死氣更甚。
在抵擋下，三人同時看見黑衣人系在腰間的木盒，黑衣人趁機回身便逃，云垂野、葉小釵擋住去路。
黑衣人：“怒源氣行，喝！”竟是強行打開了一條生路，藝如塵周身龍氣迸發(fā)，襲向黑衣人雙腿：“賊人，留下撼穹之能！”
一聲怒喝，黑衣人勉強擋下襲來的龍氣，借著余波逃出生天，臥龍行見黑衣人離開，隨即化光追上。
公法庭內(nèi)一片狼藉，云垂野強忍悲痛，垂首稟告：“庭主，右護法他……”
昭穆尊無奈一嘆：“吾知曉了，下去處理右護法後事吧！”
云垂野：“是?！?p> “該死的賊人！”
一聲怒喝傳來，卻是藝如塵滿臉不忿，抱琴便要追上去，少女連忙過來阻攔，臉上都是擔憂：“大兄弟，你都受傷了，還是不要追上去了，會有危險的?！?p> “吾沒有……咳！”藝如塵欲要逞強，卻是身形一晃，一口鮮血吐出。
葉小釵上前，剛想替人輸送內(nèi)力緩解傷勢，卻在看到只剩下白骨的雙手時面露無措，不知該怎么下手：“啊……”
昭穆尊也注意到了這點，看著少年慘白的面容，不禁皺了皺眉：“風少俠受了傷，還是安心休養(yǎng)吧，此事由公法庭來處理即可。”
藝如塵只得放下追上去的念頭，面露愧疚：“抱歉前輩，沒能幫到你?！?p> 看著少年眼中隱含的委屈，昭穆尊不禁心下微軟，語調(diào)柔和：“無妨，風少俠方才也盡力了，不用道歉?！?p> 見少年還是萎靡不振，不怎么會安慰人的昭穆尊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之前少俠說想要拜訪儒都令，不知所為何事？”
藝如塵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認真回想了下，答道：“教母說是關(guān)于夜重生的事情，吾當時有事要做，便將詳談的時間定在了今晚?！?p> “儒都令去處理邪之刀一事了?！闭涯伦鸾忉尩溃骸叭羰顷P(guān)于夜重生的話，吾聽儒都令提起過，夜重生不肯交出造化之鑰，還說若是想拿造化之鑰，需將風少俠你交出去。公法庭已經(jīng)拒絕了，儒都令應該是想提醒風少俠小心夜重生的暗算。”
“原來如此。”
藝如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多謝諸位前輩的關(guān)心，吾會去解決此事的，不會再讓夜重生有機會威脅公法庭?！?p> 昭穆尊心下一動，斂去情緒，面露不贊同的神色：“此事公法庭已答應過風少俠，如今風少俠受了傷，還是不要出手為好?！?p> 藝如塵搖了搖頭，滿眼認真道：“吾相信前輩，只不過此事由吾而起，不應勞煩前輩太多?！?p> 相信……
昭穆尊心神一恍，不禁想起之前少年將琴托付給他時的情景，愣神片刻，壓下了思緒：“那，少俠小心為上?！?p> “謝謝前輩關(guān)心，我會的。”
藝如塵陽光一笑，將琴放到身后，行禮離開。
昭穆尊目光復雜的目送少年離去，卻看到那位一直沒注意的少女回過頭來，眼中露出了一絲嫌棄，再仔細看去時，人已經(jīng)快步跟了上去。
昭穆尊微微皺眉，沒怎么放在心上，開始思索臥龍行突然暴動的原因，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抹靛藍身影。
離開公法庭后，藝如塵臉上的神情變得漫不經(jīng)心，完全沒有先前那副單純少年的模樣，看得少女一臉羨慕：“資深任務者和新手果然不一樣，演技真好。”
“誰說吾在演戲，吾只是做出了適當?shù)姆磻T了?！彼嚾鐗m擦去嘴邊的血跡，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
少女見此滿心吐槽，不過也沒那個膽子說出來，換了個話題：“話說，我怎么感覺金木頭對大兄弟你的態(tài)度怪怪的？”
藝如塵毫不在意：“正常，他滿好感了就會這樣。”
“滿好感？！大兄弟你走金線了？??！”少女驚訝得破音，然后想起他們還沒走遠，又連忙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師父……”
“不是吾走的?！彼嚾鐗m知道她要說什么，打斷了剩下的話，抬手指了指腰間的位置。
少女疑惑片刻，立刻反應過來，更驚訝了：“怎么會是……他走的？”
“可能是這個世界后期崩得太厲害，空間出了點問題，導致任務者沒能第一時間進入這個世界?！彼嚾鐗m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語調(diào)冷了下來：“但是劇情已經(jīng)重新開始了，少白那時已經(jīng)瀕臨崩潰，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于是引導少白走了金線。少白在最后一刻清醒過來，只是已經(jīng)遲了……”
“所以……少白選擇用自己來結(jié)束這一切？”少女猜到了后續(xù)，臉色凝重了起來，還有些生氣：“他們這么欺負少白，就是要讓少白自己求死，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這么膽大妄為，他們管事的都是瞎子嗎？”
藝如塵神情淡淡：“他們就是管事的?！逼渲兄?。
少女愣了一下，更生氣了：“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向禮司舉報他們，讓他們付出代價！”
藝如塵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少女兀自生了一會兒的氣，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等等哈，現(xiàn)在是大兄弟你做任務，也就是說……呃，蒼師兄現(xiàn)在有了記憶，應該不會抽大兄弟你吧？”
“吾只是說了吾不會刪掉他的記憶，不代表別人不會?！?p> “啊，這……”少女撓了撓頭，提議道：“要不大兄弟你申請重新開始？”
“你覺得可能嗎？”
“呃，好像不能?！鄙倥荒樛?，藝如塵伸手把她弄得有些歪的發(fā)簪扶正，不以為意：“所以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現(xiàn)在做好準備，咱們?nèi)グ岩怪厣乃y池炸掉兩個。”
少女雙眼頓時一亮，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黃泉之都，一白一綠的身影悄然來到兩處散發(fā)著詭異邪氣的水銀池前，充當守衛(wèi)的敗血異邪還未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被一只蒼白骨手掐住頸部，血色煙霧蔓延，將其頃刻間吞噬。
“大兄弟，我要炸這個。”少女站在一個水銀池前，手里拿著一大把銅絲，躍躍欲試道：“我記得水銀和銅絲混合在一起會爆炸，特意拿積分換了一些，大兄弟你要嗎？”
“……”藝如塵無語片刻，抬起一根指骨，血色煙霧纏繞：“你覺得吾需要嗎？”
“要的……吧？”少女意識到自己好像白花積分了，委屈巴巴的遞了一些過去：“不能浪費?！?p> “……好的呢?！彼嚾鐗m無奈微笑，接過銅絲，將血色煙霧覆蓋在上面，在手中拋了拋：“丟完就跑，懂？”
“懂！”少女興奮點頭。
待意識到不對的夜重生化光趕來時，就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巨大沖擊力和被炸飛的碎石。
清朗的少年音從因水銀蒸發(fā)而騰升出煙霧中傳來：“不知這份禮物，邪首可喜歡？若再來一次，可就不止這兩座了?！?p> “放肆！天蠶蝕月！”
“風凌徹寒！”
雙方掌氣相對，卻見龍氣消散，血色煙霧突然竄出，將詭異邪氣瞬間吞噬，隨后纏繞而上，夜重生連忙收回手掌，運功將其逼出，體內(nèi)邪氣隱有滯塞之感。
“吾的警告只有一次?！?p> 煙塵散去，早已不見襲擊者的身影，夜重生只能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暗暗記下了此人，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好人幫。
藝如塵飄然落下，放開少女頸后的衣領，背手進入，少女從失重感中回過神來，連忙跟上：“大兄弟，你這樣威脅夜重生，會不會被他扎小人?。俊?p> “要是他能親自動手，那就更好了?！彼嚾鐗m無所謂的笑了笑：“可惜，他知道吾有克制敗血異邪的手段，恐怕不會輕易出手，最起碼也要確定吾的弱點。”
“弱點？”少女歪了歪頭，一臉好奇：“大兄弟你有弱點嗎？”
“現(xiàn)在沒有?！彼嚾鐗m看向少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后面就有了?！?p> 少女立刻反應過來，抱緊自己：“大兄弟你不能這樣，我就是個普通人，會死人的??！”
“沒事，吾會幫你超度的?！?p> “誰要那個?。。。 ?p> 開了一會兒真假難辨的玩笑，藝如塵回到屋里，給一直乖乖守家的菖蒲澆了些水，而跑了一天的少女則打著哈欠，自覺爬上了床：“大兄弟，睡覺覺了(﹡?o?﹡)”
藝如塵低頭澆水，平靜拒絕：“吾會做噩夢，不想睡覺。”
“哦——原來大兄弟你的弱點是怕做噩夢啊。”少女取下頭發(fā)上的玉簪，幸災樂禍的笑道。
藝如塵抬起頭，露出和善的笑容：“呀，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要不要順便滅個口呢？”
“過分(?﹏?)”少女一頭鉆進被窩里，不想說話。
藝如塵感覺指尖被輕輕碰了碰，低頭看到菖蒲揮動著綠葉，點了點他的手背，然后指向少女的方向，不禁勾了勾唇，低聲呢喃。
“看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