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走了!
等陸希言匆匆趕回醫(yī)院的時候,鄺志安和戴維等醫(yī)護人員剛剛將舒昀的遺體送入了太平間。
“小陸,小舒走的時候,手里緊緊的抓著小沅的畫像……”鄺志安眼圈紅紅的掉眼淚道。
“鄺教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夜里情況不是有好轉(zhuǎn)嗎?”聽到這個消息,陸希言愣住了,難道那一刻只是回光返照不成?
“你離開后不久,小舒的病情又突然開始惡化,引發(fā)多個臟器衰竭,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未能挽回他的生命?!编椫景步忉尩?。
“人參呢,參湯呢?”陸希言急切的問道。
“參湯吊命是可一不可再,其實我們都知道,只要病情再一次惡化,小舒是再也回不來了?!?p> “小舒他還這么年輕……”陸希言趕到一陣心痛,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被奪走了,他甚至連女朋友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小陸,你找到小沅沒有,小舒走了,應該讓她知道,還有小舒的后事也需要她參加處理。”鄺志安問道。
“只怕是這個小沅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了?!标懴Q缘溃∈娴乃澜^非偶然,這里面只怕有深層次的原因。
實驗室丟失的有關“鼠疫”的研究數(shù)據(jù)和資料,有些謎可能隨著小舒的死亡永遠不為人知了。
還有“小沅”,以及小舒的同學杜佳航,這些都已經(jīng)成了一個個謎了!
“沒找到嗎?”鄺志安吃驚道。
“鄺教授,小舒的死只怕是沒有那么簡單,我希望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聽了,不要對任何第三人提起。”陸希言鄭重的道。
“你說,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p> “我懷疑小舒是被人下毒,不但是這一次病情突然惡化,還包括之前的小舒得的‘霍亂’?!标懴Q缘?,“是有人想要他死。”
“什么,你說小舒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鄺志安嚇的后脊梁骨一陣寒意直接沖到了后腦門。
“我一直不敢確定,直到小舒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想辦法去找小沅,鄺教授,你知道我找到了什么?”
“你找到了什么?”鄺志安急問道。
“我什么也沒找到,雖然有那個地址,可住的確實另外的人,而且,小舒說的那個同學也沒有人見道過?!标懴Q缘?。
“什么……”鄺志安哆嗦了一下,顯然被嚇的不輕,臉色都有些白了。
“我懷疑小舒的死跟‘鼠疫’病毒研究資料丟失有關。”陸希言道,“小舒可能是唯一接觸過投資料中的人,對方不想讓他說話,所以,要永遠讓他閉嘴?!?p> “這,這怎么可能?”
“鄺教授,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并沒有任何證據(jù),現(xiàn)在法租界‘霍亂’流行,小舒的死跟霍亂極為相似,就算我們發(fā)現(xiàn)小舒體內(nèi)的那種病菌,也無法證明他就會死于那種病菌之毒,所以……”陸希言欲言又止。
“小陸,你說,我撐得住?!编椫景惨е溃瑥娙套⌒闹械谋春蛻嵟?。
“我懇請鄺教授除了悲慟之外,其他的,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對于小舒女朋友的事情也不要提,這事兒,咱們只能暗中調(diào)查?!标懴Q缘?。
“為什么不能公開?”
“公開調(diào)查,會有不可預測的風險,首先是廣慈醫(yī)院曾經(jīng)收治‘鼠疫’的秘密,肯定會暴露,這件事一旦公布,后果如何,鄺教授,你比我更清楚,還有,對手毒害了小舒,自然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如果我們此刻公開,等于說告訴他,你的事犯了,那又會怎樣?”
“打草驚蛇!”鄺志安吸了一口涼氣。
“還有,這個毒害小舒的人能夠用如此隱秘的手段下毒,如果他對鄺教授你下手怎么辦?”
“對我……”鄺志安悚然一驚。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的對手絕非一般人,他們能夠毫無痕跡的給小舒下毒,對我們更是易如反掌?!标懴Q缘?。
“你說得對,是不能大張旗鼓的調(diào)查,可我們?nèi)绾握业蕉竞π∈娴娜?,將他繩之以法呢?”
“這個我來秘密調(diào)查,您呢,提醒一下霍小雨,除了活體試驗之外,其他實驗就不要再做了。”陸希言吩咐道。
“好,你是擔心霍小雨……”
“有關疑似阿米巴病菌的發(fā)現(xiàn),僅限于我們?nèi)齻€人知道,不能讓第四人知曉?!标懴Q缘?。
“那萬爾典神父呢?”
“萬爾典神父那邊我去說,他是個明事理的人,應該會支持我們的做法?!标懴Q缘?。
“好?!?p> “鄺教授,我可能顧不上幫忙處理小舒的后事了,您多擔待一些?!标懴Q韵肫鹱餮臏\野一郎,他的馬上通知譚四他們。
“沒事兒,正事兒要緊,你去忙吧?!编椫景驳?,“對了,你一宿沒睡,還是先去睡一會兒吧,小舒的后事,我來處理?!?p> “嗯。”陸希言點了點頭。
……
陸希言回到辦公室,心中想著如何通知譚四他們,自己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跟蹤的小尾巴,但是他不敢冒險。
淺野一郎表面上對他解除懷疑了,可難保不在背地里對他進行監(jiān)視。
孟浩倒是一個可信的人,而且亞爾培路的案子也跟他沒什么關系,他倒是可以幫忙給譚四他們示警。
問題是,他怎么跟孟浩解釋這件事。
除此之外,就只有孟繁星了,她倒是有極為豐富的反跟蹤經(jīng)驗,而且身手也不弱,能從日本便衣隊的追殺中逃出來,足見她失蹤的三年變化有多大了。
算時間,孟繁星應該快到震旦大學上課了吧?
“陸大夫,門診有一位姓孟的小姐找您?!标懴Q詣傄獪蕚淙フ鸬┐髮W,助理奚夢瑤敲門進來稟告道。
“快請她過來?!标懴Q阅柯断采媸窍胧裁磥硎裁?,這樣也省的自己跑一趟了。
來人果然是孟繁星。
“梅梅,你怎么來了?”陸希言一見到孟繁星,歡喜不已。
“你值了一.夜的班,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買了點兒吃的。”孟繁星提著一個小食盒道。
“蘿春閣的生煎包?”隔著蓋子,陸希言就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兒。
“就你鼻子屬狗的?!泵戏毙禽笭栆恍Γ畔率澈?,打開盒蓋道,“你趁熱吃,吃完了,我這就把食盒帶走?!?p> “好,我這都跑了一個大早上了,還真是餓了?!标懴Q哉媸丘I了,從早上天沒亮就出去,到現(xiàn)在他是一點水米都沒進呢,早就餓的前心貼后肚皮了。
“跑了一個早上?”
“這個待會兒跟你說,讓我先吃一口……”陸希言端起一碗豆腐花喝了起來,“這個不錯,咸淡剛剛好,梅梅,還是你懂我的口味?!?p> 一個女的,大清早給男人送早飯,這關系不言而喻了。
奚夢瑤其實早就知道陸希言有一個未婚妻,但從沒見過,今天她見到了,一見之下,自詡美貌的她也不禁有些沒底氣了。
“梅梅,把門兒關上,我有話對你說。”陸希言小聲對孟繁星道。
孟繁星微微一點頭,走過去,微微探了一下頭,將門關上。
“梅梅,你聽我說,現(xiàn)在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要你幫我去做?!标懴Q员砬猷嵵氐牡?。
“安子哥,這是出了什么事兒了嗎?”孟繁星也有些緊張。
“你出去之后,給這個號碼打一個電話,如果有人接的話,你什么都不要問,你只要說表哥,小姨媽生病了,請表弟閆磊速回就可以了?!标懴Q缘?。
“安子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孟繁星一臉錯愕道。
“回家我再跟你詳細解釋,現(xiàn)在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标懴Q缘?,“這個電話一定要快,否則就來不及了?!?p> “好,我明白了。”孟繁星點了點頭,只是打一個電話,這不難,隨便找一個公用電話亭打一個就是了。
孟繁星的出現(xiàn)幫了他一個大忙。
這個時候譚四應該在天涯書寓,而閆磊正是瘦猴老六的真名,除了譚四這些親近之人,只怕知道的人并不多,陸希言跟瘦猴接觸的最多,也聊的最多,關系最近,瘦猴對他也是非常信任,連真名都告訴了他。
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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