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近前,見這把劍長約一米,劍鞘上是紅黃條紋,劍柄則是暗紫色的,遍體散發(fā)著琉璃般的光芒,紅琉璃、黃琉璃、紫琉璃……
“好劍,好劍!”劉仲奎十分激動,雙手接過去,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的確是挪不開了,直到林凱恩示意他打開,他這才輕輕握住劍柄抽出。
“哇~~”眾人又是一陣驚嘆,耀眼的銀白色劍身,太經(jīng)典了!這光芒,嘖嘖!
“啊,我真的好激動,如此寶劍還是第一次見到。林老弟,我能不能試用一下?”劉仲奎幾乎是喘粗氣了,心臟都跳得厲害。
“沒問題,隨便你砍什么都行?!绷謩P恩微笑。
有位員工取來一條金項鏈,劉仲奎持劍插入中心,輕輕一挑,“刺啦”項鏈便斷開了。再叫員工上樓取來一個翡翠手鐲,放在地板上,輕輕一劈,“咔嚓”手鐲應聲斷作兩截。
“厲害厲害,林老弟你開個價吧,不管是十萬百萬,我都買了!”他目光熾熱只在這把劍上,隨口大聲道。
林凱恩有些不悅:有錢很了不起嗎?“劉總,我可沒說要賣劍啊。”
劉仲奎轉(zhuǎn)身一看,略微一愣,笑道:“啊,是我唐突了,林老弟別介意,我剛剛實在是樂昏了頭了,但是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見財起意的!”他轉(zhuǎn)念一想,又道:“嗯,這樣,我想幫林老弟鑒定一下,這沒問題吧?”
林凱恩心想,此劍與我有感應關(guān)系,不怕他調(diào)包,而我確實也想知道這劍有什么成分,為何如此銳利。想到這,便點點頭,“可以?!?p> 劉仲奎親自拿著劍去檢測了,林凱恩趁著這空隙把那副奇怪的油畫買下來了。
很快,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整把劍,包括劍鞘,成分都是鐵和碳元素,并無特殊物質(zhì)。這不免讓眾人都有些失望。
“哦,看來我這劍也沒什么特別,只是工藝先進一點而已?!绷謩P恩說道,接過劍,順手掛到后背,“時間不早了,各位,我這就告辭了?!?p> 金店一樓大廳很快恢復了秩序,員工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偶爾還小聲議論幾句。
劉仲奎站在門廳處,望著那個騎自行車遠去的身影,面沉如水,“錢買不到的東西,也許只能搶了。不過之前,還是得先匯報一下那把劍的檢測情況?!?p> ……
第三中學,教員辦公室。
林凱恩匆匆吃掉一個雞肉漢堡,喝口果汁,然后整整衣衫,搓搓手,鄭重其事的從挎包里拿出了一幅畫,靠著墻面放到桌子上,退后兩步細細觀看。
泰華金店的岳彩兒說,這幅畫叫做‘風驚云天圖’,是她老師臨終前的最后一幅作品,當年師母喪夫悲傷至極,她的家人便要將這些賣不掉的畫都燒了,免得她睹物思人,卻正好岳彩兒去拜訪,便懇求了這幅畫留作紀念。
三年過去了,岳彩兒也看得出這幅畫實在普通,甚至有些簡陋,怪不得沒有一個買家肯要它。而且,這么久時間過去,她對老師的音容笑貌都近乎淡忘了,這幅畫也就顯得有些多余。
所以當林凱恩提出要買,她就同意了,當時她說:“這幅畫我不是拿來投資的,你就隨便給吧?!眳s沒想到林凱恩拿出了一千元,“喂,這畫不值這么多……你,你不是想泡我吧?”
林凱恩回想起岳彩兒的表情,玩笑?捉弄?還是試探?“哈哈,那個女人真有意思!傻乎乎的,竟然猜想我是要泡她,我可是真真正正喜歡這幅畫啊,便是把賣金子的4500元都給她,我也要得到這幅畫?!?p> ……
夏日炎炎。
“知了、知了~~”“伊——伊——”“嘶、嘶~”
學校周邊街道的兩旁,以及學校內(nèi)的大樹上都趴著各種蟬在不要命的叫著,努力制造出噪音吸引異性。
小操場東側(cè),隔著一條水泥小路,有一座漂亮的花園。這樣炎熱的天氣沒有一個人肯來賞花,里面空無一人。
“喵嗚、喵嗚嗚嗚……”突然從中傳出小動物的慘叫聲,還夾雜著“普拉噗通”的打斗聲,這些在蟬鳴聲的籠罩下,不仔細聽是聽不到的。
過了一會,從花園邊緣的灌木叢里,一只渾身血跡的貓一邊低聲慘叫著,一邊瘸著腿跑出來。
小操場上,有幾個初中男生耐著烈日在打籃球。
“哎~你們看,那只貓怎么了?”一個瘦長身材、皮膚白皙的男生停下,指給同伴們看。
“趙一鳴,看你小樣,是不是嚇著了?不過是一只流浪貓而已?!币粋€身材粗壯,皮膚黝黑的男生嚷著,向那只貓跑過去,狠狠的踢了一腳。被他這一腳踢,貓摔出好遠,卻還努力掙扎著要再度逃跑。
這時,幾只老鼠從灌木叢竄出來,眼睛紅彤彤的,也不怕人,惡狠狠的直撲那只貓,開始撕咬起來。陸續(xù)又趕來了七八只老鼠。
四名男生看得目瞪口呆,趙一鳴抹抹臉上濺上的貓血,首先退卻,“我們快走吧,這些老鼠似乎不對勁,眼睛都是紅的,可能跟新聞報道中菜市場的野狗一樣,得了什么怪病?!?p> 胡友俊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吧走吧,娘炮!看我的?!闭f著,他快走兩步,一腳向老鼠們踩去。
這些紅眼老鼠正在痛快的吃貓肉,突遭攻擊,一時不慎就有一只被他踩中,身子都癟了,小小的老鼠嘴都滲出鮮血。這可惹惱了其他老鼠,它們發(fā)出一種尖利的恐怖叫聲,紛紛跳起來攻擊。
老鼠雖小,一跳也有半米多高,這些紅眼老鼠更厲害的多,跳起一米多高,有兩只就抓住了胡友俊的襯衫,朝他胖乎乎的肚皮大口咬下去。而他的兩條腿也被老鼠占領(lǐng),尖利的鼠爪一扯,露在外面的皮肉就劃開了,鮮血直流。
“救我、救我~”剛剛還囂張的小黑胖子,這時倒在地上發(fā)出慘叫。
兩名男生起初還作勢驅(qū)趕老鼠,當趙一鳴大喊著“我去找老師”越跑越遠了,他們倆也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當看到胡友俊爬不起來,喉嚨都被老鼠咬穿了,汩汩噴出鮮血,他們的膽子就被嚇破了,啊的一聲喊也逃走了。
“老師、老師,老鼠、老鼠把一只貓吃了,又、又……又要吃胡友俊,你們快去看看吧,嗚嗚嗚……”趙一鳴喘著粗氣,臉色慘白,推開辦公室的門,闖進來努力喊叫,接著就大哭起來。
“不好!”林凱恩暗道,不等其他教師有什么反應,立刻沖出辦公室,就發(fā)現(xiàn)有兩個學生從小操場方向滿臉驚慌的向這邊跑來。
“是小操場發(fā)生事故了?”他沖上去問道。
……
雖然他反應快,跑得快,但是趕到小操場時,胡友俊也已經(jīng)死了,臉上的肉都所剩無幾。這時候現(xiàn)場聚集的老鼠足有四十多只了,吃起肉來自然很快。
林凱恩恨得牙根癢癢:這些畜生都敢吃人了,真是該死!
白光一閃,他手持長劍向這些紅眼老鼠劈砍,但為了不傷害胡友俊的尸體,需要刻意拿捏力道,這就比上次斬殺野狗的速度慢,而老鼠又小又靈活,還不時跳起來反擊。
斬殺難度大得多!
他轉(zhuǎn)而游走,只待老鼠竄起,無處借力,身形比較固定,又遠離了胡友俊的尸體,這才放手砍殺。
一只,兩只,三只、四只……紅眼老鼠越來越少,僅剩十幾只的時候,其他老師、保安,以及校長楊紹文才三三兩兩的趕到。
但是他們這一來,反而幫了倒忙。一通亂打,又殺不死老鼠,卻讓林凱恩投鼠忌器,只得收起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