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絕望和尷尬的事情還在后面,趙嘉雪現(xiàn)在一臉“大白天見鬼”的表情,震驚萬分地對視著自己的好姐妹:云依依!
“依依,怎么是你?”
趙嘉雪看到這張無比親昵的臉龐時,雖然震驚,但是心中更是寒若冰霜,憤怒的聲音根本壓不下來,已經(jīng)完全暴露出了她內(nèi)心的崩潰。
趙嘉雪是講義氣,但是不代表云依依可以瞞著自己和井天發(fā)生那種事情!
義氣這種東西講究回饋,趙嘉雪需要云依依對自己也講義氣!
如果云依依吃獨食,這絕對不是她可以容忍的。
此時,趙嘉雪更希望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那么她現(xiàn)在便會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抽過去,但是面對云依依,趙嘉雪卻只能選擇含淚怒問。
如果云依依真和井天私通,趙嘉雪受到的傷害絕對比陌生人給她帶來的多上十幾倍!
“我在下鋪,井天在上鋪,一起游戲,我們沒什么的。”
惜字如金的云依依難得如此清晰的解釋,趙嘉雪明白這說明云依依是動真格的。
云依依伸出那雙冰肌玉骨的纖纖細(xì)手,就那么在井天的注視下輕輕放在趙嘉雪的腦袋上,就像撫摸一個弄丟了糖果的小女孩一般,她冷冷的聲音中卻蘊含著無比溫馨的力量。
云依依知道:自己瞞著對方和井天在一起游戲,多少有些見外,會傷害到趙嘉雪脆弱的心靈,但是自己并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可以說是光明磊落。
“真的?”趙嘉雪淚光閃爍,雙瞳之中卻生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悅,她依舊相信:云依依不會欺騙自己什么,更何況至今為止云依依都沒有欺騙過自己。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最多算是一種隱瞞,如果是云依依和井天發(fā)生了什么特殊關(guān)系,那自然是一種不可原諒的隱瞞,但是如果是他們之間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都沒有發(fā)生,那這種隱瞞完全可以理解為一種善意的隱瞞,這種隱瞞只是想維持大家良好的關(guān)系,不想被互相猜忌或者八卦罷了。
“我還是處女?!痹埔酪篮敛槐苤M井天在場,如此犀利的回答從她口中脫出,仿佛是說了一句問候語那么輕描淡寫。
井天和趙嘉雪聽聞后,兩人的臉頰和脖頸仿佛是被人罐了十瓶白酒一般,紅血絲一條一條凸顯出來。
下一刻,趙嘉雪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問道:“那……那你為什么跑井天房間去?”
“監(jiān)視?!痹埔酪览淅涞貜目谥斜某鲞@么兩個字。
“監(jiān)視什么?”井天脫口而出,他雖然知道這可能只是云依依隨口找出來的蹩腳的理由,但是他必須問出口。
井天一瞬間在腦海中揣摩著:第一,這種事情必須弄清楚,因為自己可不想真被人24小時監(jiān)視著,最煩別人控制自己什么的了。
第二,如果只是隨口找的理由,那么必須十分自然地配合演出,不像是串好了供。
一定要問個明白,否則趙嘉雪會生疑,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相當(dāng)敏銳,不可不防。
“你和羽嫣。”云依依的聲音陡然寒冷了數(shù)度。
“原來是這樣??!”
趙嘉雪恍然大悟,沒錯,她和云依依現(xiàn)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羽嫣。
雖然游戲中大家組隊組團無話不說,但是私下井天和羽嫣私聊些什么,她又怎能知道,趙嘉雪此時有些佩服云依依的聰慧,只要和井天在一起,自然就能做到全方位監(jiān)控了,也就不怕他和羽嫣搞出什么貓膩來。
一生若得如此聰明閨蜜,三生三世不離不棄又有何妨?
趙嘉雪信了!
井天聽完,心中則是大汗淋漓,如此想著:這是哪門子監(jiān)視啊?
自己和羽嫣認(rèn)識前你便已經(jīng)和我同床共游戲了呀!
不過不得不給你點個贊,這個理由讓趙嘉雪無法反駁,而且正中女人的要害。
果然還是不要太了解女人,了解后一定會后悔的,你可能不會再相信任何女人說的話了。
不是說他們喜歡撒謊,善意的謊言和惡意謊言,而是她們善變!
這個變怎么解釋呢,可以說是善于改變,也可以說是善于變通,甚至可以認(rèn)為是善于變態(tài)!
“那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游戲!”趙嘉雪說完便朝自己房間跑去。
什么?
井天是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一男人兩女人陰陽失衡會造成怎樣的后果,而是他這屋里可只有一張上下鋪!
很快結(jié)果便擺在眼前,趙嘉雪躺在原本井天所在的上鋪,云依依依舊在下鋪,可是井天撲了個涼席躺在冰冷的地板磚上!
井天心中是一百個淚點,卻只能無聲地吞咽著自己的淚水。
本來躺在那簡易的上下鋪上已經(jīng)夠硬夠難受了,現(xiàn)在可好,自己直接躺到冰冷的80CM*80CM瓷磚地板磚組成的地面上,自己是作的哪門子孽?
還好趙嘉雪自己帶來了枕頭,不然自己恐怕要枕著被子了,畢竟是炎夏,那可是非常容易出汗的。
“青蛙,你先委屈一下,放心,我剛才網(wǎng)購了實木的簡易折疊床給你,兩米二長一米寬,絕對夠你玩游戲用了,不用的時候還可以折疊起來,不會占空間的,再說你屋里也沒什么像樣的家具,這算是給你屎上添花了!”
趙嘉雪倒是貼心,她倒是知道自己鳩占鵲巢多少會引起井天的不滿,這點小錢她還是愿意出的,也算是彌補一下。
關(guān)鍵是,這屋里沒什么像樣的家具究竟該怪誰?。?p> 屎上添花又是個什么鬼?
怎么可能讓人高興得起來?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fā)放個屁!
“你為什么不買個上下鋪,我這兒改成集體宿舍,落夏也過來玩,又能給國家減少電力壓力,還能節(jié)約點空調(diào)電費,利國利己,不是嗎?”
井天話語中嘲諷的意味十分明顯,他自然不會因為那點小恩小惠而忘記:是趙嘉雪奪走了他最后一片天空。
相比第一個入侵的云依依,趙嘉雪更讓井天牙癢難耐,真想化身攜帶狂犬病的哮天犬,給趙嘉雪來個致命一擊!
“不想要?那你就一直躺地板上,冬天有地暖,夏天自帶寒玉床效果,冬暖夏涼,挺適合你的。如果覺得沒有水井效果,我可以給你買個兒童海洋球圍欄,你躺進(jìn)去,保證可以坐井觀天!”趙嘉雪一改之前客氣的語氣,聲音中夾雜了些許煩躁。
似乎井天忘記了他金屋藏嬌的事實,以及趙嘉雪并沒有完全散去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