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說我們沒有這么好的待遇,就是在跟凌霜提醒,她和喬空箋的淵源更深。”
“我提醒她,所謂淵源,其實就只有一年而已。”
聽完唐雎解說,慕容冰目瞪口呆。
這種話里套話的手段,她可沒學(xué)過。
果然一個個都是公司老板,年紀(jì)不大,說話的套路卻是一個接著一個。
她想了想,問:“我記得你原來說要追求凌霜來著?!?p> 唐雎咳嗽兩聲,揉了揉眉頭:“好像說過?!?p> “那你現(xiàn)在還幫大師兄?”
唐雎急忙扭頭:“時過境遷,奇怪,若小小怎么還沒來?”
他岔開話題,又站起來,對站在玻璃穹頂邊上的凌寒他們喊:“你們站那兒有意思嗎?”
在他旁邊,慕容冰同樣微微一笑,跟著馬上消失。
凌寒和周邡幾個人上了船就在玻璃幕墻邊看海,也不知道有什么看的,反正還聊個不停,很是熱鬧。
凌霜被喬空箋扯著,踉蹌幾步,嘟噥:“我都跟你走了,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喬空箋放松下來,手卻沒丟,還拉在凌霜的手腕上。
“能放手嗎?”
“不能?!?p> “為什么啊?”
“怕你丟了?!?p> “拜托,這是郵輪,我能丟哪兒去?”
“人不會丟,心卻要丟了?!?p> “說漢語!”
喬空箋嘆氣,站住,回頭看凌霜:“你的小腦瓜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什么呢?我跟楊諾爾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p> 凌霜垂頭:“不用跟我解釋。”
喬空箋腦子有些發(fā)炸。
他對上誰都沒有這么手足無措過,偏偏對上凌霜這樣在感情上動不動就逃跑的人,喬空箋覺得自己滿腹學(xué)問發(fā)揮不了一點用處。
他進(jìn)一步,凌霜就退一步,他進(jìn)的越多,凌霜退的越多。
簡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搖了搖頭,喬空箋轉(zhuǎn)身拉著凌霜,開始沿著郵輪的邊緣行走。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不再拉著凌霜的手腕,而是將凌霜的手握住。
在船尾的游泳池,由于還沒有開船,這里也沒有多少人。相對于其他地方,這里明顯安靜了很多。
遠(yuǎn)處??者|闊,海鷗在海面上滑行,鳴叫。
稍微近一點的地方,漁船突突突的駛過水面,一層層漣漪不斷出現(xiàn),又不斷消失。
再進(jìn)一點,岸邊碼頭上人頭攢動,有看風(fēng)景的,有玩耍的。
喬空箋和凌霜站在這里,看了一會兒。
喬空箋忽然問:“你愿意這輩子每一天都像這樣陪著我看風(fēng)景嗎?”
凌霜臉頰酡紅,想了會兒,回答:“天天這樣看風(fēng)景我覺得會感冒。”
喬空箋嘆氣。
凌霜又在逃避。
他知道,他也能感受到凌霜的手心都是汗,還在微微顫抖。
她不僅是逃避,更多的,是害怕。
喬空箋不知道凌霜究竟害怕什么,更糟糕的是,凌霜從來不說這些,所以喬空箋根本沒法幫助凌霜。
但是不要緊,他相信凌霜肯定會對他打開心扉。
“嗚”的汽笛聲長長響起。
船身猛然動了一下,隨后碼頭漸漸遠(yuǎn)離郵輪。
天空晴朗,空氣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