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兒媳聽聞下人說有法子救軒兒了?”何芳娘帶著丫鬟匆匆而至,語帶焦急的進(jìn)了屋。
錢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你也病急亂投醫(yī)了?一個丫頭片子,才學(xué)醫(yī)多久,怎么可能治好咱們軒兒的病。不過她倒是個有福的,娶回家來必然可以為軒兒帶走病氣,讓軒兒好起來的。你也莫要糊涂,依我看,還是得走沖喜一途。”
“娘,軒兒他方才又暈過去了,這真的不能再拖了。娘,兒媳求您了,只要那姑娘真的能夠救活軒兒,別說道歉了,就是給她下跪兒媳都愿意。娘,您也別忘記了,那姑娘如今拜了師父的。就算她不行,不是還有人師父么?”何芳娘在老太太跟前跪下,采茉與其丫鬟素月也紛紛跪下。
主母都跪下了,她們一介丫鬟,哪敢受著。
錢老太太見此,也是抿了嘴,也在思考她到底該不該放下這個面子去求一個丫頭片子。
半晌后,還是孫子比較重要,最終嘆息一聲:“罷了,也是因果循環(huán),欠下的總是要還的。采茉,去貨行通知老爺回來商討一下,再做打算。”
“謝謝娘,謝謝娘?!焙畏寄锛拥南矘O而泣,雖還不知道那姑娘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不敢放棄任何機會。
因為,一但放棄,她的兒子或許便會……她不敢想象。
桑榆家。
將所有小食都做好,文守義也從鎮(zhèn)上回來了,購置了不少油紙,桑榆帶著家人用漿糊將油紙糊成一個口袋,然后將小食裝進(jìn)去。
口袋有大中小三款,小袋子的咪咪蝦條一文錢一包,中袋子兩文錢,大袋子則賣三文錢。
麻辣小魚干貴些,小袋子兩文,中袋子四文,大袋子則賣六文錢。
當(dāng)然也不是隨意放的,是按重量放的。
文子祿回來見到的便是這副忙碌景象,兩個小的在幫著妻子糊袋子,大兒子則在稱重,大閨女裝袋封口,二閨女拿著筆在每個袋子上畫上一個嘴巴大大的青蛙圖案,只是那青蛙與平日見到的不同,看上去更加可愛許多。
“回來了?都說清楚了?”葉天邈悠哉的靠在搖椅上,沖著文子祿問了聲。
文子祿笑著點頭,一派輕松,回道:“我爹開口了,方子老宅不會動心思了,應(yīng)該以后不會再鬧了,再說我五弟科考在即,我娘應(yīng)當(dāng)會安分許多?!?p> 有他爹那句狠話,他娘近日必然是不敢鬧騰了。
“嗯,這便好?!比~天邈滿意的點點頭,桑榆笑看向她爹,說道:“方才四爺爺來過了,說地已經(jīng)丈量好了。將后頭的那片竹林也劃給咱們,說是送的。爹,您明兒吃點苦,與四爺爺一同去趟鎮(zhèn)衙門將地契半回來?!?p> “哎,好?!蔽淖拥撀牭竭@話也是有些激動了,他們家馬上就要蓋新房了,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
而這一切全是這個閨女帶來的,文子祿看著桑榆的眼神越發(fā)的疼愛了。
“爹,這會兒沒什么事,您去竹林挖些筍子回來吧!咱們晚上吃腌篤鮮,而且筍子也可以做不少東西呢!酸筍,筍干,還有各種菜肴。趁著春季筍子鮮美,我們得抓緊時間開始忙活了,光咱們自己挖筍子肯定不行的,所以我想請村里人幫忙挖筍,一斤筍子給一文錢,爹看可行?”桑榆開心的說道。
“一文錢不少了,應(yīng)該行。榆兒說的準(zhǔn)時沒錯的,咱們干?!蔽淖拥撘桓迸畠赫f了算的表情,一家人皆是笑出了聲。
李氏這些日子來已經(jīng)見識了太多,已經(jīng)對此免疫了,女兒說什么便是什么,也與丈夫沒有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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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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