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隨著葉涼將血賁軍調(diào)遣入院,那在場眾人紛紛嘩然。他們難以相信,葉涼竟然能且敢,調(diào)動血賁軍與他們對峙。
要知道,血賁軍是北涼王府的精銳,不屬于任何一個個人,一般情況下,沒人敢隨意調(diào)動,包括這些所謂的夫人、世子。
這一刻,那些原本還氣勢高昂的府衛(wèi)皆是猶豫的不敢動手。
畢竟,動一個廢材少爺,有葉珠芳撐腰,那還沒什么,但是動血賁軍,那可是在打葉烈的臉啊。
何況,他們也打不過這些血賁軍。
不過,他們怕了,葉涼可沒有,旋即,他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道:“血賁軍聽令,把這些潛伏在北涼王府的賊子,就地誅殺,一個不留!”
顯然,他也是很聰明的為這些人扣上了賊子的名頭。
“諾!”
再度齊齊震聲,血賁軍眾人周身玄力流轉(zhuǎn),似真的打算將這些府兵一一誅殺。
“你們敢?!?p> 看得這些血賁軍要動,那為首的府衛(wèi)潘超挺著胸膛,強(qiáng)忍懼意,看向葉涼等人道:“我倒要看看,我等身為北涼王府府衛(wèi),有誰敢殺我。”
顯然,素日里在葉珠芳的手下作威作福慣了的他,還真的不信,有人敢殺他,還是在這聽雨院。
不屑的輕瞥了他一眼,葉涼淡淡的吐出了一字:“殺?!?p> “嘿嘿,老子今天便拿你開刀?!?p> 被葉涼的行為弄的心頭熱血沸騰,熊罡大嘴一咧后,臉色一肅,雙眸之中殺伐之意蕩漾,如靈動狂熊,直接閃身到了潘超的身前,手臂肌肉暴起,直接一拳轟出。
“轟?!?p> 下一刻,那潘超瞳孔都來不及一縮,一股浩蕩之感,便從胸膛上傳過,他整個人更是轟飛而起,一連撞斷了幾根木柱后,重重的跌落在了地間。
乍眼看去,那落地的潘超胸膛凹陷,血跡遍布,其雙眸大睜,已然失去了生息。
一拳,僅僅一拳,這所謂的聽雨院府衛(wèi)之首,便失去了生息。
這,便是普通府衛(wèi)與血賁軍的差距。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那些丫鬟,還是那些府兵都是明白了,這個素日里文靜柔弱的葉涼少爺,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要?dú)⒘怂麄儭?p> “葉涼,你...你瘋了不成?!?p> 雙目圓瞪,看著那倒地的潘超,陳媚伸出素指,指著他道:“你竟然敢在我聽雨院殺人,我一定要告訴夫人,讓她好好治你的罪?!?p> “嗤...殺人?”
忍不住嗤笑一聲,葉涼目光帶寒,道:“我還想殺你!”
話落,他再度喝道:“把她給我架起來,好好給她洗一洗,她那如廁的嘴?!?p> “諾?!?p> 微一躬身,兩名血賁軍直接閃身到了陳媚的身旁,一左一右將其固定住,令她動彈不得,而后,一名血賁軍踏著長靴,走至她的面前,冰冷道:“陳小姐,得罪了?!?p> “你...你敢...”
“啪...”
她這話語還未完,那血賁軍便是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那一巴掌精準(zhǔn)的,有大部分是打在了她的嘴上。
那牙齒崩裂,帶著血跡飛落入雪地之中,不見。
“啪...”
不過,這一巴掌還沒完,那血賁軍戰(zhàn)士,倒是不依不饒般,繼續(xù)左右開弓,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陳媚的臉上。
下一刻,那此起彼伏的巴掌之聲,便是在這聽雨院內(nèi),不絕于耳。
那在之前還威風(fēng)凜凜的府衛(wèi)們,一個個汗如雨下,不敢動彈分毫。
畢竟,有了潘超的前車之鑒,現(xiàn)在的他們保命都來不及,哪還敢管這種破事。
“娘?!?p> 剛?cè)朐簝?nèi),葉蓿凝也不管其它,便快步走到了蘇希柔的身前,關(guān)心道:“你沒事吧?”
欣慰的搖了搖頭,蘇希柔略帶憂愁的對著她道:“我沒事,你快讓涼兒住手,這般下去,會徹底得罪你四姑,到時就麻煩了?!?p> “得罪便得罪,娘,涼弟說的對,我們不能再這般忍人欺辱了,這些年我們?nèi)虊蛄?,不能再忍下去了?!?p> 回想起葉涼與自己閑談的話,葉蓿凝目光堅定道。
“唉...”
忍不住輕嘆一聲,蘇希柔又何嘗不想再忍,可是在這無所依靠的北涼王府內(nèi),還被葉烈所不喜的她們,又能如何呢?
反抗多了,或許更慘吧。
葉蓿凝似是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道:“娘,你便相信涼弟吧,他會處理好的。”
輕微點(diǎn)頭,蘇希柔終是不再多言,但其心中已然做好了,為他承擔(dān)一切后果的準(zhǔn)備。
“住手?!?p> 這般打了十來下,那葉珠芳終是在幾名丫鬟的陪同下,來到了庭院處。
旋即,她看了眼那已然面目全非的陳媚,氣的嬌胸起伏,怒道:“葉涼,你好大的膽子,在我聽雨院,殺我府衛(wèi),打我家仆,你該當(dāng)何罪?。俊?p> 隨著她的到來,那群府衛(wèi)與丫鬟們,倒是一個個底氣重回了不少。
嘴角微微挑起,葉涼笑道:“這些府衛(wèi)以下犯上,竟敢對著他們的主子亮刀子,我看很明顯就是潛伏在王府,預(yù)謀不軌的賊子,我殺這些居心不良的賊子,是有何錯?”
“至于這丫鬟...”
輕瞥了垂頭淌血的陳媚一眼,他說道:“仆不似仆,竟敢說我是小畜生,要?dú)⒘宋?,你說,這種丫鬟能不教訓(xùn)嗎?”
被他說的語塞,葉珠芳?xì)獾溃骸瓣惷闹皇且粫r情急失言,你怎敢下如此狠手?!?p> “失言?”
忍不住笑了笑,葉涼道:“若是說殺人,小畜生,也算失言,那我倒想知道,還有什么不是失言?”
話鋒陡然一轉(zhuǎn),他目光如電,凝視著葉珠芳道:“四姑不要忘了,我是誰的孫兒,罵我小畜生,可是在間接罵祖父他老畜生不成?”
他的話語未有半點(diǎn)收斂,那傳蕩而開,葉涼相信,那未進(jìn)院的葉烈必有聽到。
臉色陡然一變,葉珠芳沒有想到葉涼竟然能將葉烈扯上。
而后,她深呼了口氣,語調(diào)微軟道:“今日,你人已打,該出的氣也已經(jīng)出了,也該適可而止了?!?p> 不過,此時的葉涼對于她的話語,倒是半點(diǎn)聽不進(jìn)去。
現(xiàn)在的他,只是靜靜的站在蘇希柔的身旁,看著她手上的一塊青一塊紫。
那模樣,就連熊罡等人都是看不下去,這還是一名世子夫人該有的手嗎?這狼狽的模樣,真的是那南祁皇朝戰(zhàn)神般存在葉蒼玄的妻子,北涼王葉烈的兒媳嗎?
“是誰干的?!?p> 呆看了好半晌,葉涼才從喉間擠出幾絲沙啞的話語。
“涼兒?!?p> 蘇希柔似想出言勸導(dǎo),令其算了。
“說,誰干的?!?p> 清眸在此刻微微變紅,葉涼機(jī)械版的重復(fù)出聲。
面對他這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蘇希柔終是無奈的看了那沒有被打,似模糊著雙眼,在囈語咒罵葉涼的陳媚一眼。
不好!
只這一眼,葉珠芳的心便‘咯噔’一聲,似知麻煩。
果然,察覺到此的葉涼眼眶濕潤的看了看那蘇希柔的手臂后,抬起頭,帶著絲絲殺意,一字一頓道:“把她的兩只手,給我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