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退回去?
詫異的看著那面無表情的葉涼,那葉烈等人都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似有不解。
“葉涼,你什么意思!”
葉素瀟率先反應(yīng)過來,質(zhì)喝道:“祖父好心好意給你請來師父,你竟然要當(dāng)物品買賣般,退回去?你如此做,對得起祖父的一片苦心,對得起這兩位師父嗎?”
倒是裝的一手好人。
懶得理會她,葉涼站起身,恭敬的對著二人行了個禮,道:“二位實(shí)力,葉涼敬佩,只是葉涼此生無拜師之念,所以還請兩位見諒?!?p> 他很清楚,這一生,他不會再拜師,在他的時光里,無論幾生幾世,只會有一個師父,那就是...
白洛水!
“不想拜師?我看你是看不起這兩位師父吧?!蹦裸√魮艿?。
懶得與他多做計(jì)較,葉涼坐回了石凳上道:“我要說的,我已經(jīng)說完,總之,今日這事我不會拜?!?p> “涼弟?!?p> 似沒有想到葉涼竟然會拒絕,葉蓿凝也是忍不住出聲,想要勸語。
“夠了?!?p> 直接怒語打斷,葉烈那火爆脾氣也是上涌,對著葉涼怒道:“我就問你,今日這師你拜不拜!”
顯然,在他看來,葉涼就是為了和他作對,所以才不拜這事,毀自己的前途。
對于他的怒語,那素日里早應(yīng)畏懼的發(fā)抖的葉涼,在此時卻依舊平靜,無半點(diǎn)波瀾,道:“不拜?!?p> “你...”
手指伸出指了指葉涼,葉烈猛地一揮袖袍道:“逆子,你還想任性到什么時候?!?p> “父親,息怒,我想涼兒不愿拜師,必定是有原因的?!?p> 似乎見到事態(tài)與預(yù)料不同,葉無峰快速勸了句后,對著葉涼道:“涼兒,你為何不愿拜師?”
自然是明白葉無峰的良苦用心,可在此事上,葉涼當(dāng)真不想撒謊,更不想妥協(xié)。
唉...
心頭微微一嘆,葉涼終是開口道:“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
提及此,他的眼眸變得迷離而溫柔:“這萬生,這千載,上至九霄,下窮黃泉,我葉涼,都只會有這么一個師父,放不下其它?!?p> “師父?”
忍不住嗤笑一聲,穆恪譏笑道:“知道的以為你在說師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什么野情人呢?!?p> 唰...
凌厲的目光直射穆恪,葉涼陡然抬頭,雙眸泛著滾滾怒意,似充血般,一字一頓道:“你得死!”
“你得死!”
這三個字,似裹挾著寒冬的殺意,飄蕩在這覆院的院落內(nèi),激蕩于在場眾人的耳畔,令眾人皆是一震。
顯然,沒有料到,素來文雅的葉涼,怎會忽然爆發(fā)出這么大的殺意。
他們卻不知,那個上一世獨(dú)愿意為他付出性命之人,永遠(yuǎn)是他心中的逆鱗,旁人不可觸及半點(diǎn),更別提侮辱。
這小子!
感受到葉涼那實(shí)質(zhì)性的殺意,穆恪先是一震,而后,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挑釁道:“怎么,你是想在北涼王府內(nèi),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殺了嗎?”
顯然,他毫不擔(dān)心葉涼敢動手。不說他是葉鴻的女婿,就憑他是南云王子孫的身份,葉烈也不敢讓他在北涼王府內(nèi)出事。
更何況,葉涼的實(shí)力,他還真的沒放在眼里。
“葉涼?!?p> 猛地將手上葉蓿凝剛才敬的茶杯捏碎,葉烈對其怒目而視:“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時候!”
“祖父,息怒,涼弟只是一時沒有想通,容我稍后與他商量一番,他會答應(yīng)的?!比~蓿凝立馬顫聲求情道。
不待葉烈開口,葉涼便道:“抱歉,姐,我什么事都能答應(yīng)你,但這不行。”
手中茶杯被葉烈捏成了齏粉,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逆子!”
看到這里,那周通似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打圓場道:“葉涼,你究竟為何不愿拜師?”
“我說了,我有師父了?!?p> 清秀的面容上溢著堅(jiān)毅,葉涼便是那有了師父,絕不再拜的模樣。
“哼,你有師父?為何我們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拒絕祖父的好意?!比~素瀟挑撥道。
“或者,便是看不起這兩位師父吧。”有了葉涼的當(dāng)眾對自己不敬,穆恪也不再留情面,附和出聲。
“看不起?”
蔥鼻輕哼一聲,那呂玉鳳不屑道:“我倒想看看,這北涼境內(nèi),究竟是誰那般的本事,能夠讓葉涼少爺如此死心塌地?!?p> 麻煩。
眉頭微微一皺,葉烈對于這呂玉鳳是要高看幾分的,不僅是因其實(shí)力不錯,自創(chuàng)了白鳳派,收徒千百人,稱白鳳府主,還因?yàn)樗慕憬銓?shí)力了得,并與幾個王府有著不一般的關(guān)系。
這其中便有南云王府。
“她本事不本事與你何甘?”葉涼厭惡的聽得她那傲氣之語,回?fù)舻馈?p> “白鳳府主,涼弟今日心情不佳,所以才會有失言之處,還請府主見諒。”
葉蓿凝現(xiàn)在是明白了,只要是與葉涼那虛無縹緲的師父有關(guān)的,這葉涼便會如同個刺猬般,誰惹扎誰。
那份情感,她只在葉涼維護(hù)自己與母親時感受到過,這感覺她理解,可并不代表別人理解,所以她只能出言相助。
“今日涼兒的確狀態(tài)不佳,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府主海涵?!比~無峰附和道。
對于呂玉鳳之人,他也是頗為了解,別看穿的那么清心寡欲,實(shí)則其心胸狹窄,極為記仇,雖然北涼王府不懼,但此種人,能不惹還是少惹為好。
眼眸從瞇變開,呂玉鳳體內(nèi)玄力流轉(zhuǎn)片刻后,終是壓制住殺心,道:“我自然不會與葉涼少爺生氣,要怪只怪他那不懂禮節(jié)師父,未將其教導(dǎo)好,導(dǎo)致今日如此口無遮攔,目無尊長。”
眼眸寒芒乍起,葉涼雙拳捏的‘咯咯’作響。
不過就在他要發(fā)作之時,那似早有預(yù)料的葉蓿凝再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那暗暗用力之感,顯然是提醒他不可沖動。
“白鳳府主,說的正是,所以日后還得煩請府主好好教導(dǎo)我這葉涼賢侄?!比~鴻說道。
美眸將葉涼與葉蓿凝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呂玉鳳哼聲反語:“葉涼少爺,人中龍鳳,白鳳自知學(xué)淺,還是不耽誤葉涼少爺了?!?p> 話落,她便打算徑直離去。
“三年?!?p> 正當(dāng)葉無峰打算勸住這轉(zhuǎn)身的呂玉鳳時,葉涼幽幽的話語陡然響起:“三年之后,我必上白鳳府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