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婳從徐思雅的院子里出來,整個人都還處在一種暴怒的狀態(tài)下,眼神冷的能將人給直接凍僵了去。
徐宏看她出來,忙迎了上來,連連道謝,道:“還好有你,不然思雅那孩子不知道得有多難過,你一過來她就吃東西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徐宏一邊說,一邊道:“你拿這里當(dāng)自己的家,有時間就過來陪陪思雅吧。”
陸婳:“……”
徐宏還在不停的道謝,陸婳卻覺得這一聲聲道謝都像是扇在自己臉上響亮的巴掌。
你的女兒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還跟我道什么謝呢?
陸婳不敢去看徐宏的眼睛,低垂著急匆匆的說了一聲:“晚輩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話便不顧徐宏的挽留,匆匆的走了,好似有誰在后面追著她一般。
從徐府出來,陸婳站在徐府門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上了馬車。
寧兒擔(dān)心的不行,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進陸府,陸婳連休息一下都沒有,直接找來詩雨,問起陸凝霜最近的行蹤。
詩雨一一說了,最后才道:“我看她最近很是不對勁兒,貌似在偷偷的吃什么要,但是她很小心,藥渣什么的都偷偷處理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吃什么藥?!?p> 陸婳眼睛瞇了瞇,冷冷的道:“繼續(xù)盯著她,一旦有什么動靜立刻來告訴我。還有,查她在喝什么藥,最好將那給她開藥的大夫給我找出來。”
詩雨應(yīng)了,不敢怠慢,當(dāng)下就下去安排了。
陸婳心中憋著一股火,但是卻一時間抓不到什么把柄,只能自己氣自己。
寧兒每日都得給她準(zhǔn)備下火的吃食,就怕她給自己氣壞了。
日子一天天過,陸婳這些時日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陪著徐思雅。
自從那日兩人談過之后,徐思雅便看開了許多,好像又恢復(fù)成往日那般模樣,整日拉著陸婳讓陸婳多多看書寫字,把陸婳煩的不行。
也是趁著這些時日,陸婳刻意的教了徐思雅許多拳腳功夫和自保的功夫,讓她每日勤加練習(xí)。
徐思雅學(xué)習(xí)的挺快的,但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再想練個什么名堂出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投機取巧練些防身的。
一晃二十天過去,眼見著徐思雅的婚期將近,陸婳心中越加煩躁。
這日,從徐府回來,陸婳索性棄了馬車,戴了面紗緩步在人群中走著。
陸婳穿過人群,余光無意間掃到一男一女從一家酒樓里走了出來。
這兩人,就算是化成灰陸婳都認(rèn)得。
她臉色一下子冷若寒霜,抬腳便追了過去。
眼見著兩人在小巷中依依惜別,最后分開走了。
陸婳猶豫了一秒,然后利落的轉(zhuǎn)身跟著左炎。
許是因為跟陸凝霜偷偷見面,因此左炎身邊一個人也沒帶。
陸婳跟著他穿過人流,最后到了人少的地方。陸婳看這個路線,他是打算回府了。
陸婳左右看了看,然后隨手抄起路邊那些婦人洗衣服的棍子,大步朝著左炎走了過去。
左炎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警覺的一轉(zhuǎn)頭,還沒看清楚是誰,一根棍子朝著自己的面門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左炎一個后仰,腦門上一個大包,都破了皮流了血。
“放肆!”左炎氣怒不已,一跟頭爬起來,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賤婢生的賤種,還能是誰?”陸婳拿著棍子,冷冷的說了一句。
她太知道左炎的死穴在哪里了,太知道怎樣能讓左炎痛了。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下,左炎整個人便炸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眼神陰狠的盯著陸婳,咬牙切齒的道:“不管你是誰,我今日要你的命?!?p> 陸婳冷哼一聲,回答左炎的直接就是一棍子。
她一棍子抽過去,左炎往后一躲,兩人便你來我往的過起招來。
左炎其實是練過的,且身手比之太子左燐還要更勝一籌。
但是對上陸婳,他一開始還能勉強跟陸婳打個平手,時間長了卻是不行的了。
陸婳是從小在戰(zhàn)場上練出來的,手下的都是真功夫。
她知道怎么打人最疼,知道什么角度打人能讓人死的最快。
所以,幾十招拆下來,左炎便漸漸的露了下風(fēng),被陸婳一棍子抽在雙腿上,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他這一到倒下,便在沒有爬起來。
陸婳掄起棍子胡亂的往左炎身上抽,哪里最疼就專門抽哪里,更是有幾棍子直接抽到了左炎的臉上。
左炎一邊挨抽一邊咒罵,要把她碎尸萬段了。
陸婳聽著他的咒罵聲,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來,讓她心中殺意頓起。
陸婳停下抽打的動作,拿著那棍子蹲在了左炎的面前。
“要把我碎尸萬段?”陸婳居高臨下的看著左炎,伸手將臉上的面紗一揭,冷聲道:“你倒是試試,看看能不能把我碎尸萬段??!”
左炎看到陸婳的臉,整個人都不好了,震驚的瞪著雙眼。
“陸婳?你瘋了?”左炎簡直不敢置信,“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陸婳手里的棍子狠狠的揮下,砸在左炎的肩膀上。
左炎哀嚎一聲,雙目圓睜,死死的瞪著陸婳。
陸婳勾唇笑了笑,道:“你覺得我敢嗎?”
左炎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道:“陸婳,你到底想干什么?”
陸婳手里拿著棍子緩緩的轉(zhuǎn)動著,笑瞇瞇的道:“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你的命啊。”
左炎瞳孔驟然緊縮,驚懼的看著陸婳,喝道:“你瘋了?”
陸婳嗤笑一聲,“怕了?”
左炎怎么可能不怕,死死的瞪著陸婳沒敢吭聲。
這個陸婳,絕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陸婳。這滿臉的狠歷之色,看的他背脊發(fā)寒。
“這個時候知道怕了,你往酒里加?xùn)|西的時候怎么沒怕?你侮辱徐姐姐的時候怎么沒怕?”陸婳盯著左炎那張驚懼的臉,一字一句的道:“左炎,你該死?!?p> 左炎也終于明白陸婳今日是為何了,心中那層恐懼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加驚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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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逸然
明天繼續(xù),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