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來陣陣清涼。
兩個身影一前一后,行色匆匆。
那個熟悉的閣樓,那扇熟悉的門。
而現(xiàn)在,使君子正帶著她悄悄隱藏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上。
飲酒作樂的聲音不時從閣樓里穿了出來,窗戶是開著的,薄云飛左擁右抱的把酒言歡。還有飛龍海,還有,等等,還有……
方伯——
幽蘭差一點喊出聲來,透過窗子她竟然看到了方山。
方山一改往日的慈祥,屋內(nèi)的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色鬼。
幽蘭用手捂住了眼睛,她不愿意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她一直敬仰的方伯伯,竟然,而且還是和他口中的嫌疑兇手薄云飛等人在一起。
不是,不是,這一切不是真的。
幽蘭的情緒十分的激動,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使君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
突然,方山似乎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他有所警覺的朝窗外望了一眼,幽蘭和使君子都屏住了呼吸。只見方山推開懷中的女子,信步走到窗前,他似乎在望著幽蘭她們藏身的這顆樹。
薄云中疑惑的走到方山跟前道:“九爺,有什么不對勁嗎?”
方山捋了捋山羊胡輕笑道:“那棵樹上藏了兩只小貓?!?p> 薄云中警惕道:“我馬上派人把他們捉住?!?p> 方山擺了擺了,對薄云中如此耳語。
……
他們繼續(xù)回到原來的位置,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
在方山站到窗口的那一瞬間,幽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終于此刻看到方山又重新坐下,她這才松了口氣。使君子,輕輕碰了碰她,附耳道:“走?!?p> 幽蘭十分詫異。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使君子已經(jīng)帶著他越過圍墻,但是此時不知從哪里,撒來一張網(wǎng),將二人網(wǎng)住。
此時,院里呼啦圍上來好多人,頓時燈火通明。
使君子在心里暗喊大意。
他們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幽蘭此時特別的尷尬,生平哪里受過這般恥辱。
方山遠遠地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讓我來看看是哪兒兩只貓兒不乖,竟敢私自闖入我九爺?shù)膶毜??!?p> 幽蘭心里又是暗暗一驚。
九爺,九爺——莫非毒王口中的九爺就是:
他——?
此時方山手中的燈,映著幽蘭的臉。
方山驚道:“蘭兒,是你?你怎么——”
此時幽蘭也正用詫異的眼神望著他。
四周一下變得沉寂,方山走過來親手將幽蘭身上的網(wǎng)兜開,他望望幽蘭身邊的使君子道:“使公子,你不在你的無憂山莊呆著,跑到我云中閣做甚?”
幽蘭恨恨道:“方伯伯,你又在云中閣做甚?”
方山道:“我的好幽蘭,方伯伯不也是為了你才到這里的嗎?”
幽蘭道:“為了我?”
方山道:“是啊,你不記得我說過薄云中、飛龍海他們幾個可是用毒高手哇,你父母是中毒而亡,有些事情肯定要向他們請教啊?!?p> 幽蘭道:“你剛剛自稱九爺?”
方山故作疑惑道:“有嗎?你大概聽錯了吧。”
幽蘭不服道:“我沒有聽錯?!?p> 方山道:“好了,好了,我們不爭了。這么晚了,你快回家,到懸濟堂等我,啊——”
幽蘭的小嘴撅的高高的,很不情愿。
哼——
幽蘭轉(zhuǎn)身離去,此時使君子也跟著準備離開。
“使公子,等等?!?p> 是方山的聲音。
使君子轉(zhuǎn)過身,望著他。
方山道:“聽幽蘭說,你在冬日可以令百花齊開,不知是什么法術(shù),不知可否傳授一二?”
使君子道:“那不過是變戲法而已,沒什么好學的?!?p> 方山道:“變戲法?可是我家蘭兒說,那吧變出來的花可是真的呀?!?p> 使君子冷冷道:“那些花都是假的,不過是做的逼真而已?!?p> 方山道:“那就留下來,變一次給我們欣賞一下吧。”
使君子道:“改日吧。”
說罷,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只聽得薄云中冷笑兩聲道:“怕是走不了了吧。”
齊刷刷的圍上來一大群人,將使君子團團包圍。
方山道:“飛龍海,護送蘭兒會懸濟堂。”
飛龍海從人群中走出來,將蘭兒從使君子身邊拉開。
“我不走,我不走——”幽蘭拼命掙扎著。
可是她哪里掙的過飛龍海這個大男人,眼見離使君子越來越遠。
她拼命喊道:“使公子,你要小心啊。”
只聽使君子喊道:“蘭兒,我會去找你的。不要管我,你先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