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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與盾與羅馬帝國

第六百五十五章:繼承者的戰(zhàn)爭

矛與盾與羅馬帝國 趙銘恩 2322 2018-07-01 22:14:54

  爭論持續(xù)到深夜,埃提烏斯的麾下們終于因?yàn)闆]有了力氣才作罷。

  他們所有人將目光投向埃提烏斯,埃提烏斯則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眼睛微閉,活像是東方的修行者那樣閉目養(yǎng)神。

  獨(dú)獨(dú)沒有士兵長的回應(yīng)了,哪怕他們說得再多,只要埃提烏斯嘴唇微張,“不”說出了口,那么一切言論爭論這么久都是放屁。

  想必剛剛爭論了什么他都聽到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只看見埃提烏斯慢慢睜開雙眼,看向?qū)γ嬖谧母魑弧?p>  “大人?!崩新陨锨案┫律碓诎L釣跛沟拿媲暗驼Z道:“現(xiàn)在瓦倫提尼安的禁衛(wèi)軍不堪一擊,我們只需要防備盧迦和他的軍隊(duì)。我認(rèn)為在深夜就可以行動(dòng),至少不能夠讓盧迦反應(yīng)過來。”

  對于利托略的提議,埃提烏斯并沒有急著開口表態(tài),只見他緩緩站起身。

  “諸位?!卑L釣跛菇K于開口了,“現(xiàn)在諸位閣下對于奧古斯都是恨之入骨,現(xiàn)在更是欲殺之而后快,但是我萬萬不能這么做,看在上帝的份上。”

  埃提烏斯這么說可是讓在場的將領(lǐng)與廷臣們驚訝不已,他們面面相覷,這么說,如此長時(shí)間的爭論可謂是一文不值。

  “可是,我的大人?。 ?p>  “這沒什么可說的!”埃提烏斯的語氣顯得不容置疑,“你知道嘛,這可是一件挑起內(nèi)戰(zhàn)的大事,我們不能這么隨意決斷。”

  實(shí)在是厭惡了眾軍官與廷臣們的所作所為,埃提烏斯對于他們的爭吵厭倦不已。索性將他們?nèi)亢宄鋈?,算是還給自己一個(gè)清凈了。

  坐在凌亂的帳篷里,埃提烏斯開始靜靜回想起剛剛將領(lǐng)與廷臣們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一幫自私自利的混蛋們啊,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顧及眼下的局勢到底怎樣。”埃提烏斯一邊苦笑一邊搖頭。

  “天吶,我的上帝??!”出門后,首當(dāng)其沖的利托略抱著腦袋,他的十根指頭深深陷入他那卷曲的頭發(fā)中用力撕扯著?!叭绱瞬豢衫碛鳎L釣跛归w下怎么回事會(huì)在這種時(shí)候變得如此懦弱了!當(dāng)時(shí)的勇敢無畏都到哪里去了?”

  也不清楚他對于現(xiàn)在的奧古斯都瓦倫提尼安到底是怎樣的心理,反正利托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瓦倫提尼安給結(jié)果了然后推舉埃提烏斯成為奧古斯都。這其中一定有很多屬于他的利益吧,總之埃提烏斯上位,怎么說都是好的。

  “忒瑞斯,忒瑞斯你看著我!”待到無奈的眾人散去,利托略上前一把抓住正準(zhǔn)備走的忒瑞斯,左顧右盼,活像是偷了寶貴東西又不敢將其公布于眾的小偷。

  “怎么了,利托略閣下?”忒瑞斯一臉疑惑地看著利托略。

  “等等,忒瑞斯閣下?!崩新跃o緊抓住忒瑞斯的手臂不松手,然后將他帶到一處安靜無人的地方。

  忒瑞斯不明白利托略的心理到底在想什么,直到到了這里他才掙脫利托略的手接著問道:“剛剛埃提烏斯大人的意圖非常明確,難道你還有什么更好的證明自己的辦法嗎?”

  “當(dāng)然,在合適不過了的!”利托略一臉神秘地在忒瑞斯的耳朵旁小聲耳語起來。

  瓦倫提尼安在自己的營帳里來回踱步,哪怕是自己在就近村落中要來服侍他的女人都不能夠讓他心動(dòng)。這幫失了寵的女人們只能夠坐在床頭赤裸著上身,傻傻地看著瓦倫提尼安在她們的面前來回踱步。

  他的內(nèi)心緊張到難以形容,隱隱之間感覺到的痛苦此刻卻像是化作了實(shí)物一般攪得他快要喘不上氣來。

  “皇位是我的!皇位是我的!”

  瓦倫提尼安像是著了魔一樣不斷復(fù)述著,可是他的腦袋里卻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來,因?yàn)樗娴氖菬o計(jì)可施了。

  兩個(gè)士兵長,口口聲聲說跟他共進(jìn)退一同奪取東部羅馬的奧古斯都之位的??墒乾F(xiàn)在遇到了小小的挫折就打退堂鼓,一個(gè)二個(gè)顯露出來本來的面目了,他們就是來旅游的,沒有人是來真心實(shí)意地想要幫助他成就奧古斯都位置的!

  “凱撒!”

  營帳外傳來的一聲呼喚讓瓦倫提尼安從內(nèi)心的憤恨中掙脫出來,他停下腳步,抬起頭來,招呼著那人進(jìn)來?!斑M(jìn)來吧!”

  只見維魯斯身穿著一身皮甲走進(jìn)來,他手中拿著一封羊皮紙。

  “這是什么?”瓦倫提尼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封羊皮紙,皺起眉頭問道。

  不可否認(rèn)的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看到這封羊皮紙他還在心存著僥幸心理的,巴望著自己能夠收到無論是盧迦還是埃提烏斯的道歉信,哪怕是這么委婉的當(dāng)時(shí)他都是樂于接受的。

  “君士坦丁堡傳來的?!本S魯斯解釋道:“信使說,這封信的主人說是跟你無比親密?!?p>  “無比親密?”瓦倫提尼安將聲音提高了八度,顯然,對于這封信的來源他是有些失望的,可是懷著對于君士坦丁堡存有僥幸心理的想法讓他伸出手來接過羊皮紙。

  “我的姐姐,哦,這個(gè)值得讓我們家族蒙羞的女人!”瓦倫提尼安看著手中的羊皮紙無奈的笑了笑,本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家伙,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那個(gè)母親普拉茜提阿口中的賤女人荷多利亞也是這般處境。

  “哈,可憐的家伙,怕是自己的孩子都已經(jīng)到了可以名正言順繼承奧古斯都位置的年齡了吧?!蓖邆愄崮岚渤靶χ?,將手中的羊皮紙撕地粉碎。

  “該死的女人,看著自己孩子大了就想回來,不可能,不可能,篡位者,你跟那些混蛋一樣都是該死的篡位者!”

  瓦倫提尼安大罵著將自己手中的羊皮紙猛地摔在地上并伸腳狠狠地跺了幾下。

  “帶話給那個(gè)信使,維魯斯!”猛地發(fā)泄讓自己的信心爆棚,瓦倫提尼安一直這么認(rèn)為“告訴我那可憐的姐姐,想回來,門都沒有,除非我死了!”

  一個(gè)星期后,在緊挨著君士坦丁堡富麗堂皇的宮殿旁邊,一處小小的修道院燃燒著燭光的房間內(nèi),荷多利亞的背影被火光照亮一直延伸到她后背的墻壁上,瘦小的身軀投射出來的影子如同怪獸一般龐大,幾乎將整座墻壁都淹沒在黑暗當(dāng)中。

  她面對著火光,眼中泛起的淚光在微小地火焰照射下閃爍著若隱若現(xiàn)的光,緊咬著下嘴唇,瘦弱到皮包骨頭的手食指與拇指并攏夾著一枚金質(zhì)并鑲嵌著血紅色寶石的戒指。

  這是她母親普拉茜提阿送給她的禮物,如果她沒有淪陷在一位年輕廷臣的花言巧語之下的話,自己的生活也不至于過道如此卑微低下的地步,或許她的母親還會(huì)像從前那樣愛著她,知道現(xiàn)在依舊如此。

  “這是你們逼我的,這是你們逼我的!”荷多利亞淚如泉涌,也咬緊牙關(guān),目光中滿是憤怒,她舉起那枚戒指,被淚水模糊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險(xiǎn)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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