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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9章 四爺還是太年輕啊

四爺?shù)男募鈱欏?/a> 雪中回眸 2028 2016-12-27 13:21:39

  葉棗把玩著手里的穗子:“那可真是……喜事啊?!?p>  “姑娘要送禮么?”阿玲問。

  “傻姑娘,你家姑娘我哪里知道去呢?不知道。送什么禮呢?”葉棗笑道。

  宋大娘也笑了:“可不是?侍妾,是不好和家里通消息的。”

  阿玲撓頭,哦了一聲,心說這不是知道了?怎么還說不知道?

  逗得眾人都笑了。

  見大家笑了,煤球汪汪叫著要往葉棗身上爬,葉棗抱起它:“你個臭小狗,你要做什么呀?”

  煤球聽不懂,但是很興奮的搖尾巴,哈哈的張嘴看著葉棗。就想要來舔一下。

  葉棗一把攔?。骸安辉S!”

  “嗚嗚……”煤球叫的好委屈。

  “不……許?!比~棗慢吞吞的,看著煤球。

  煤球又嗷嗚了一聲,然后蹲在她懷里,用濕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看著葉棗。

  葉棗也回看它:“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能答應(yīng)?!?p>  說著,就想到,四爺看她的時候……她也跟這小狗似得,可憐巴巴的?

  想著,就是一陣惡寒:“去去去,找你阿玲姐姐去吧?!?p>  遠在通州的四爺,心情很不好。

  通州這邊雪倒是不嚴(yán)重,但是,通州去年上交的稅銀少的多,只說是天災(zāi)。

  但凡天災(zāi),總是少一些,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問題是,雖然去年天災(zāi)導(dǎo)致糧食減收,但是,這稅銀少的部分,還是有些惹人懷疑。

  四爺不太清楚,但是,太子爺是清楚的。

  皇阿瑪之所以叫他來這一遭,不過是給他找個差事做罷了。

  今年,皇阿瑪沒去蒙古,沒去南巡,太子也就一直擱置著,年底了,總要做點什么吧……

  通州知府趙文瑄素來忠心,就算是稅銀出了問題,也覺不是皇阿瑪想要拿下的人。

  只怕是,戶部毛文忠那里,出了問題了。

  太子爺坐在自己屋里,喝著茶琢磨。

  表情還是溫文爾雅,但是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是波濤洶涌了。

  皇阿瑪知道了多少呢?直隸的稅收,其實并不算多,通州能做手腳,是因為通州的確天災(zāi)。不過,這一點銀子,皇阿瑪怎么會盯著呢?

  所以,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作為太子,他是應(yīng)該身先士卒么?可是,剛好是這件事上身先士卒?這么巧?

  或者,這一次……又是赫舍里氏呢,還是哪家門下的問題,連帶了他?

  太子有些疲倦,撐著頭,揉著自己的腦袋。

  “主子,四爺過來了?!碧O(jiān)宋保輕聲道。

  “請四弟進來吧。”太子爺抬頭,就又是那個云淡風(fēng)輕的太子爺了。

  “給太子爺請安。”四爺進來拱手。

  “老四坐吧?!碧訝敂[手。

  四爺坐在一邊:“太子爺可有頭緒了?直接查賬不成吧?”

  四爺如今還年輕,可是也知道,直接查賬是看不出什么的。

  太子爺笑著點頭:“這里只是個過場,是想驚動一下京城里的鬼怪。四弟看的是今年的稅收有問題,其實,單為了今年,你我都不必來。只怕是,過去幾年也不干凈?!?p>  一個通州府,一年的稅收能有多少?就算是少了一半,又能有多少?

  只能說,這里頭動手的人,招了皇阿瑪?shù)难哿?。太子爺掩住眼里的精光?p>  “臣弟想的簡單了,到底不及太子爺?shù)难酃??!彼臓旛囗?,倒是也感激太子爺?shù)闹更c。

  等四爺回了自己屋里,就躊躇了半晌:“蘇培盛,派人回京去查。別叫人知道了。”既然這件事水深,就不能淹死。

  總要知道個大概吧。

  “主子,四爺果然叫人回京了?!彼伪S謥砼c太子爺?shù)馈?p>  太子爺一笑:“四弟上進,這是好事?!?p>  既然老四如今,是跟他的……那么,這件事,也不好瞞著了,老四你是幫忙呢?還是看著呢?或者,落井下石呢?

  二哥看著你。早點看清楚,也省的以后麻煩。

  橫豎……這么一件事上,太子栽不了。

  四爺?shù)降走€經(jīng)歷少了些。

  完全不知自己踏進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只是想著,能早日得了消息,為皇阿瑪,為太子爺分憂罷了。

  通州的調(diào)查,毫無結(jié)果,通州知府趙文瑄果然干凈。最起碼,面上是干凈。

  趙文瑄招待的很是周到,但是四爺卻歸心似箭,既然這里沒問題,只能往戶部查了。

  十日過去,太子爺和四爺五爺,也沒有留下的意義了。

  回京這一日,趙文瑄相送,好一副不舍的樣子。叫太子爺幾個,也著實開眼。

  “次人非久居此地之人啊。”太子爺說了一句,就笑著上了馬車。

  四爺回頭。又看了一眼還站在城外的趙文瑄。

  許是見他回頭,又拱手作揖。

  四爺回頭,輕聲哼了一下。趨炎附勢之輩罷了。

  回京之前,四爺還未得到消息。這件事,最后落到了戶部。經(jīng)手通州稅收的,是戶部侍郎毛文忠。

  此人,正是太子的門下。

  查到了這里的時候,四爺就覺得不妙了。

  捏著信件坐在馬車?yán)?,四爺表情很是凝重。他后悔了。不該查?p>  如今,是裝不知道,還是繼續(xù)查呢?

  可惜,四爺?shù)拈T下,辦事也不是混的,不僅查到了毛文忠,還查到了通州稅收的賬目,進了京城之后,就是毛文忠經(jīng)手的。太子爺早在幾日之前,就與毛文忠通過信了。

  雖然不知內(nèi)容,但是無非就是要保住毛文忠的意思。

  四爺如今知道的消息,就有些扎手了。

  毛文忠是漢人,一貫是兩袖清風(fēng)的。又如何會在通州稅銀上貪污?要想貪污,多得是機會。

  那么……他是給太子爺貪?

  太子爺又要銀子做什么呢?四爺緊緊攥著那張信紙,覺得輕飄飄的信紙,有千斤重。

  往下挖,就是懸崖。

  四爺不敢想,這件事要真是太子爺?shù)氖止P……那么……皇阿瑪真的不知道么?

  皇阿瑪叫他和五弟來,是不是就為了這個?

  如今真的知道了眉目,卻不能繼續(xù)挖了。四爺心堵得慌。

  “主子,太子爺說傍晚就到京城了?!碧K培盛過來道。

  四爺將信紙捏成團兒抓在手里:“好?!?p>  不管怎么說,眼下他只能裝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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