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帶著感嘆情懷,觀摩這曾經(jīng)繁榮的城市,盡管不知道他曾經(jīng)是怎樣一番景象,但是這樣高深的陣道文明和以無定天光石打造而成的城市就足以證明他的曾經(jīng)的輝煌。
還有那在廢墟中撿到的半截劍鞘,可以看出這是一座修真文明鼎盛的城市,也是一個百家爭鳴的時代,無論是是陣道還是器道都處于一個無法想象的高度,華生相信這里曾經(jīng)的丹道和符道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甚至可能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文明。
坍塌的石壁下掩埋了各種各樣已經(jīng)看不出原樣的東西,總之沒有一樣?xùn)|西是完整的。
走到一處火屬性元素很濃烈的地方,華生看到了一個丹藥香味稀薄的殘破丹鼎,丹鼎下的三只腳已經(jīng)斷了兩只,剩下的那一只也是殘缺不全,而且整個殘破的丹鼎都布滿了一層銅銹,盡管這樣依舊有殘留的丹藥香味傳出來,可見這個丹鼎的主人曾經(jīng)用他煉制過多少丹藥,而且從這些香味,華生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級丹藥的香味,總之華生光從這殘留的香味也能知道這不是自己現(xiàn)在可以煉制的丹藥。
路過一條長長的街道,華生仿佛可以從兩旁被摧毀的商鋪殘垣看出,這里曾經(jīng)有著怎樣的恢宏。
現(xiàn)在華生突然想到,難道這座城一直封印在冰層下面,而上面的那一層光幕就是保護這個城市的結(jié)界,結(jié)界上面那個殘陣就是掩蓋這座城市的護陣,只是后來被修為高絕的大能以最直接的方法暴力摧毀,所以才會讓那些陣紋石的符文全部都錯亂了,要不然一座陣法最堅固的東西是不會出現(xiàn)這樣情況的。
如果一座陣法比喻成一棟房子的話,那陣紋石就是房子的地基,地基的牢固程度可想而知,說他是一棟房子最堅固的地方完全不為過,而類似于地基的陣紋石卻是被人直接暴力破開,連符文都全部錯亂了。
想到這里華生已經(jīng)認定這就是一座常年被封印在冰層之下的城市,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而被人直接將整個城市都毀了,至于城里的人就更加不用說了,連一座城都可以毀了的人,又怎么會在意城里居住的人的死活呢。
而華生之前撿到了那一截斷裂的劍鞘很有可能就是抵擋來犯之敵的修士留下的,只是敵人太過于強大,最后連法寶都被毀了,兩個實力相差不太大的修士交手,實力強的人一般不會毀去對手的法寶,除非自己看不上,但是華生撿到的那半截劍鞘最起碼都是仙器的存在,盡管華生沒有見過真正的仙器,但是從那半截劍鞘的堅固程度和上面繁雜的符文都可以看出他的等級要遠遠的高于天階法寶了。
而這樣高品級的法寶卻是被人直接毀壞,可見對手根本就看不上這樣層次的法寶,也就是說,對手的實力遠勝于這座城里迎戰(zhàn)他的人。
華生不由得有些黯然,修煉還真是無止境,哪怕你已經(jīng)站在世界之巔,說不定還有未知的地域有著比你更厲害的人,上一世的自己武力值已經(jīng)站在的世界的最高峰,但是卻抵不過科技的碾壓,就算自己當年可以殺死任何一個人,都只能屈服于科技文明之下,而自己的第一任師尊雷帝老人家,還有第二任師尊孔寧虛,自稱是這個世界所有飛禽的皇者也都落得那樣的下場,修煉的終點在哪里,亦或是永無終點。
一想到這里華生又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變強的決心,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上一世那樣獨自一人了,這一世已經(jīng)有了要守護的人了,肩膀上的責(zé)任也重了很多。
華生每次一想到自己在天佑城的時候要不是有景老護著自己,可能早就被人殺了,不管是后來對自己示好的云飛虎還是即將要來對自己下手的劍閣閣主金拓,都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上一世的殺手皇者在這一世竟然淪落到需要人保護的地步,華生的心里是很憋屈的。
其實這不過是華生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而已,畢竟他從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十年左右的光景,而且還是自己獨自尋找修煉資源,沒有背景,沒有勢力,自己所行走的每一步都如同是在高空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粉身碎骨,但是這是他唯一的路,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就注定只能做一個普通人,可能娶妻生子,生老病死就是他最后的真實寫照。
但是華生不容許自己這樣平庸的過一生,所以就注定只能走一條這樣的路,一條不斷追逐的路。
“我絕對不會讓這座城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誰要冒犯我,我就打誰,不管什么背景,什么勢力?!比A生在心里默默的說道。
一想到這里,華生馬上決定離開這里,畢竟這里的東西目前還不是自己能夠使用的,而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在寒洲這冰封的世界,那足夠讓大部分修士望而卻步的寒意對于自己來說卻是練體的最好資源。
華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想到什么馬上就會去做,招呼了大臉就飛出了這座被摧毀的殘城。
一出來,華生馬上又感到了徹骨的寒意,這冰原之上和冰層下面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冰原之上只有無盡的寒意和利刃般的罡風(fēng),而冰層之下的世界去卻是如同春天,感受不到一絲寒意,反而隨處都充滿一種暖意。
從地下出來后,大臉就再次回到了華生的神海,經(jīng)過在寒洲的這短短的幾個月,現(xiàn)在大臉已經(jīng)慢慢的和華生關(guān)系好了很多,最起碼不會再和華生唱反調(diào)了,華生說的話他基本都會聽,就連華生給他取了大臉這樣難聽的名字他都默認了,足以證明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再次布下一個引靈陣,華生盤坐在其中,三十六條經(jīng)脈迅速的吸收著滾滾而來的靈氣。
靈氣在引進經(jīng)脈后,留下剝離開來的寒意被華生引導(dǎo)著掃蕩在體內(nèi)的每一處血肉,寒意每到一處,華生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動,那一處的血肉瞬間被凍傷,然后華生再修復(fù),再次凍傷又修復(fù),總之每一寸體內(nèi)的骨血都在寒意的侵襲下不斷的堅硬,卻又充滿著一絲絲靈蘊,從身體里面由內(nèi)而外的錘煉自己的身體,絕對比從外而內(nèi)要痛苦很多。
此時華生的周身都被一層冰霜覆蓋,散發(fā)著一陣陣滲人的寒意。
不停的將體內(nèi)的寒意運轉(zhuǎn)了幾個周天,要是有人在邊上,肯定會發(fā)現(xiàn),華生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變化,寒意每竄到一處,那一處肉身的表面就有白色霧氣從華生的身體里透體而出,那是寒意在透過華生的身體向外擴散。
晝夜天明,反反復(fù)復(fù),華生盤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猶如一座冰雕一樣,連心跳聲和呼吸聲都難以察覺,而華生的衣服早就被這里徹骨的寒氣給分解了,此時華生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那不尋常的白,看上去是那樣的完美,棱角分明的肌肉,充斥著一種強烈的爆發(fā)感,盡管一身白得不像個男人的膚色,卻絲毫不減少華生此刻的美,連早些年闖蕩霧隱山留下的一身傷疤也不見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年,此時華生的修為還是停留在人王境圓滿的境界,但是其實力已經(jīng)比之前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了,完美的身型,再加上那如刀子雕刻出來的臉,讓華生好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神仙,一切都是那么的超凡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