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德文言大喜,握著天龍的手,激動的問道:“什么辦法?快快請將!”
天龍猶豫了一下,說道:“從大富的狀況看,他那天所遇之人是個很厲害的修士,他既然一眼就讓大富身受重傷,那肯定是動了殺心了……”說著停了會,看了看周圍。
張樹德會意的讓下人都退下了,并親自吩咐沒有吩咐不許靠近?!斑€請阿龍搭救。”張樹德說著又要下跪。
“張叔叔不必如此,大富乃是我的好友,我自然會竭力相救?!碧忑堃话逊鲎垬涞?,安慰道:“大富目前狀況危急,我也不隱瞞了,我上次舉試失敗,便上了九鼎宗落劍峰學(xué)習(xí)修仙之法。剛才為大富把脈,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有一股元?dú)庠跈M沖直撞,很是厲害。我這里最多只能用丹藥為大富續(xù)命,要想真正去除這真氣,還得我?guī)熥鸪鍪植判??!碧忑埲鐚?shí)相告。
“無妨,多謝大仙,我這就派人去請您師尊前來?!睆垬涞侣勓源笙?,聽到天龍已經(jīng)修仙,不由得恭敬起來。
“張叔叔不可,第一,這下手之人既然想要大富死,那若有人來救,必然起爭端,會引起不必要的廝殺。第二,我?guī)熥疠p易不能離開宗門?,F(xiàn)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們?nèi)仪那牡碾S我上山去,從此不在這里出現(xiàn),那人找不到大富,自然也就不會記著要?dú)⑺恕!碧忑堉浦沟馈?p> “立刻上山,永不出現(xiàn)?”張樹德有些猶豫了,畢竟他祖祖輩輩都一直住在此地,好不容易到了他這一代,竟然要從此背井離鄉(xiāng),一時之間難免不舍。
“叔叔,你們上山也可讓大富去嘗試修仙,若他資質(zhì)可以,報仇雪恨回歸故鄉(xiāng)也不是不可能??!況且現(xiàn)在大富病重,不可猶豫不決??!”天龍勸道。
“好!我即可去安排。多謝大仙,樹德一時糊涂了?!睆垬涞赂屑さ?。
“還有,此事不可聲張,越少人知道,大富越安全?!碧忑?zhí)嵝训馈?p> “是!”張樹德恭敬答道。
對于張樹德這態(tài)度突然的改變,天龍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但仔細(xì)一想世人對修士的態(tài)度,便也沒在意了。
“我該回去跟舅舅說一聲,免得他擔(dān)心。”天龍想道。
找到舅舅時,他正在和村頭的葉屠聊天喝酒侃大山。
“我說老葉啊,咱們村,估計(jì)也就你來錢最快了,手一揮,刀一落,拿錢!多快!還一年365天都不停歇?!?p> “我這都是小錢,辛苦的很,每天起早貪黑的。真正來錢快的還數(shù)咱們村的張樹德張員外,家大業(yè)大,天天只用坐著數(shù)錢就行。”
“那倒也是。哎!咱們窮人,羨慕不來??!喝!”韓山舉起酒杯笑道。
“舅舅,原來您在這???阿龍給您請安了?!碧忑埖膯柡虻馈?p> “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沒錢花了?給,今天我高興,這二十文先拿去用著。自己也去找點(diǎn)活做著,別老是一天只抱著本書?!表n山大手一揮,甩給天龍二十文錢。
“多謝舅舅厚愛?!碧忑堃膊幌訔?,彎腰就拾起地上的錢,在衣服上擦了擦,放進(jìn)兜里,朝著韓山一拜,趁機(jī)握住韓山的手,卻從儲物袋里摸出一瓶從山洞里得來的上品養(yǎng)心丹,塞到韓山手里,真氣傳音道:“舅舅好生保管此物,服一枚可延壽十年。阿龍拜別了?!闭f罷便出門而去。
“十年……”韓山不禁心里一顫,突然似明白了什么,追出去問道:“以后記得?;丶铱纯?,阿舅這一直是你的家?!毖劢蔷归W爍著開心的淚花。對于仙人,他從來都不陌生,卻沒想到,自己的外甥竟然也有這么一天,可以去修仙。他抬起頭,望著天,喃喃地說道:“阿妹,你可以放心了!”
天龍的眼角也閃爍著一絲淚花,他也想過要帶舅舅上山,可是,這次不行,畢竟帶著大富,不宜太過聲張,要是被那人發(fā)現(xiàn),估計(jì)全部都得玩完。“舅舅,保重!”天龍?jiān)谛睦镎f道。
等到他回到大富家的時候,張樹德已經(jīng)收拾完畢了,就他、大富和大富的娘三個人,行李也就換洗的衣物和一些盤纏,天龍看完倒是很佩服張樹德這豁達(dá)的姿態(tài)。
“大仙,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發(fā)?”張樹德恭敬的問道。
“還是叫我阿龍吧,畢竟我做這些都是因?yàn)榇蟾皇俏液糜?。我們今晚子時悄悄出發(fā),這樣最保險,白天路上人多?!碧忑堈f道。
“是!大……阿龍”張樹德雖然改口,可依舊恭敬的回答。
晚上子時,張家大門“吱……”的一聲,開了一條縫,三個人先后出來,一個人背上還背著一個人,正是大龍他們四人。大富此時服用了療傷丹藥,已經(jīng)控制住了病情惡化,但是依舊昏迷不醒,由張樹德背著。四個人摸著黑,悄悄的走著,直奔村頭,出村而去。
還好天龍自從修煉了九鼎煉天訣之后,聽力視力也都提高了不少,在黑夜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的,要不然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怎么走。當(dāng)下一個跟一個,都尾隨著天龍,一路慢慢的前行。
“咕……咕……”一聲奇怪的鳥叫聲傳來。天龍一陣機(jī)靈,向遠(yuǎn)處一看,在前面路口,大路中間,竟然坐著一個人。那人穿著黑色的長袍,頭發(fā)也散落著,看不清面孔,但是那姿勢,似乎是在打坐。要是大富醒著,或者昨天那大旺在這里,一定可以一眼認(rèn)出,這個正是前天遇見的那個在河邊瞪了大富一眼的怪人。
天龍看不穿對方實(shí)力,但是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濃濃的殺氣,又不知對方何意,便停下腳步,不敢靠近,冷冷的站在那里看著那人,張樹德夫婦背著大富躲在天龍背后。
“閣下是何人?半夜為何在這里擋路?”天龍?jiān)囂街鴨柕馈?p> “因?yàn)樗?!”那人手一指,正指著張大富。天龍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孔,是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頭,濃眉虎目,不怒自威。
“前輩何必和一個凡人如此計(jì)較?他是我朋友,我在這里給道友賠罪了,還望前輩原諒?!碧忑埱飞泶鸬?。
“你算什么東西!賠?你拿什么賠?他壞了老夫大事,沒有當(dāng)場斬殺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還敢求我原諒!”地上之人冷冷說道。
“在下九鼎宗落劍峰一然子關(guān)門弟子天龍,還請前輩看在我?guī)熥鹈孀由?,給個面子!”天龍看實(shí)在不行,便搬出了師尊來套關(guān)系。
“就是一然子親自來了,老夫今天也不給面子!還有,小子,一然子什么時候有你這么個關(guān)門弟子了?”那黑衣人瞪著眼問道。
天龍一看這回答,原來認(rèn)識師尊啊,那好辦了,多套套話,應(yīng)該還有機(jī)會。
“額,我是師尊三個月前收的弟子,叫天龍。不知道前輩名諱是?”說著天龍拿出了自己九鼎宗的身份玉簡。
那黑衣人淡淡掃了一眼這玉簡,確定天龍身份后才說道:“老夫段九龍!”
“原來是九龍峰長老!晚輩天龍拜見長老!”說著天龍便拉著張樹德一起拜,心里卻樂開了花,這下原來是自己人,應(yīng)該無礙了!
“起來吧!小子,你大半夜的帶著這小畜生鬼鬼祟祟的要去哪???”段九龍冷聲問道。
“回長老,我昨天剛好回來看望親人朋友,發(fā)現(xiàn)好友大富體內(nèi)有一股元?dú)鈾M沖直撞,一看就是出自絕世高手之手,當(dāng)時嚇得晚輩就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找到這高手,好好膜拜一番。弄清楚緣由后,看著大富,我當(dāng)時真想把他一頓狂揍竟然敢去得罪這樣的絕世高手,太過分了。但是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所以晚輩想先找辦法把他的傷治好,再來揍一頓?!碧忑?zhí)碛图哟椎囊煌ń忉專尉琵?,眼睛里露出崇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