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家老宅。
盛琪靈興沖沖的走進客廳,果然看到穿蕾絲紗裙坐那的易微瀾,“微瀾姐!”
易微瀾起身,親切的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一年不見,小丫頭又變漂亮了?!?p> 盛琪靈眼睛彎成了月牙,嬌羞說道,“微瀾姐,你又取笑人家?!?p> 易微瀾笑了笑,遞上禮盒,“給你的生日禮物!”
盛琪靈忙伸手接過,打開來一看,驚喜的連聲贊嘆,“哇,微瀾姐,還是你最懂我,我最喜歡白色禮服了!”
要知道易微瀾現(xiàn)在是國際炙手可熱的設計師,和別人不同,她名下的品牌每季只出幾個新款,每款做出的成衣也不多,走的是高端精品路線。
所謂“物以稀為貴”,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追求獨一無二的美更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正因如此,LY品牌在上流名媛?lián)碛袠O高的口碑,能擁有一件LY品牌的服裝也是相當值得驕傲的事。
“琪靈喜歡白色???”一旁的秦蘊開口。
“是啊小舅媽,難道你不覺得我皮膚白,穿白色很顯膚色嗎?”盛琪靈臭美的說道。
秦蘊笑了,“我還以為現(xiàn)在的女孩兒都喜歡粉色呢,就像我兒媳婦,我覺得她穿粉色就顯得特別可愛。”
盛琪靈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真掃興,哪壺不開提哪壺。
易微瀾則笑著說道,“秦阿姨,不好意思,這次回來的太倉促了,有機會的話,下次我?guī)退苍O計一套禮服……”
“沒關系沒關系?!鼻靥N連連擺手,“我兒媳婦才十九歲,年輕著呢,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p> 易微瀾臉色微變,雖然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臉上也重新恢復了笑容,心底卻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盛琪靈看在眼底,忍不住便說道,“小舅媽,你怎么這么說呀,人家微瀾姐的牌子可是想買都買不到的……”
“琪靈?!币孜戄p聲打斷。
盛琪靈撅了噘嘴,只好把話吞了下去。
秦蘊依舊笑容溫婉,端起杯子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才道,“對了,霰青昨天剛回加州,和我說那兒的天氣不太好。你母親風濕的癥狀好些沒有?”
“多謝秦阿姨關心,我母親那是老毛病了,一直有在做理療,情況也已經(jīng)好多了?!?p> “恩?!鼻靥N點頭,“做父母的年紀大了,就希望子女們多在身邊陪陪,你看你,突然走了這么大半年的,可不讓家里人掛念,這次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呀?”
易微瀾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有些掛不住了,她皺了皺眉,剛要開口……
“小舅媽,外公外婆怎么不在?”盛琪靈突然問。
“爸出去釣魚了,媽在起居室和人打麻將?!?p> “這樣啊。”盛琪靈看向易微瀾,“微瀾姐,要不……我現(xiàn)在去試穿衣服,你剛好幫我看看?”
“好啊?!币孜戫槃蔹c頭。
秦蘊笑著放下杯子,“小張,你帶表小姐她們?nèi)ジ舯诳头??!?p> “是,二夫人?!?p> ****
等進了客房,傭人一走,盛琪靈立刻問道,“微瀾姐,小舅媽她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用那種態(tài)度對你?”
易微瀾苦笑了下,不說話。
盛琪靈急了,“你不是說要找三哥說清楚的嗎?怎么樣,談過沒有?”
“談過了。”
“那三哥怎么說?”看著她郁郁寡歡的表情,盛琪靈突然一跺腳,“我知道了,肯定是冉羽!微瀾姐你不知道,那個死丫頭特別的表里不一,明明就是個粗鄙囂張的小太妹,卻把外公他們騙的團團轉,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根本就比不上你,真不知道三哥哪根筋不對……”
“別說了?!?p> 突然被打斷,盛琪靈有些委屈,“微瀾姐,我是為你好。”
“我知道。”易微瀾強顏歡笑,“不是要試衣服嗎?去吧?!?p> 盛琪靈咬咬唇,只好先進去換衣服。
易微瀾在沙發(fā)坐下,拿出手機。
昨晚她給陸自衡打了電話,也發(fā)了短信,至今毫無音訊。
其實……哪怕他罵她,或是埋怨幾句,她都會覺得他對她尚有留戀,結婚只是為了氣她……但沒有,完全都沒有。
從C市見面那一刻起,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像個很久沒見面的朋友,連熱情都談不上。
她出身豪門,從小到大接受名媛淑女教育,自持理性冷靜,不可能做出一哭二鬧三上吊那種事……
或許,真的該放棄了吧?
深吸口氣,易微瀾撥通了陸自衡的號碼,當電話被接通,她有些緊張的開口,“自衡,我是微瀾?!?p> “不好意思易小姐,我是三少的助理,三少現(xiàn)在開會,請問有什么需要我轉達的嗎?”
易微瀾一愣,只好說道,“不用了,回頭我自己聯(lián)系他?!?p> 放下手機,剛好盛琪靈從屋里出來,一襲薄紗白色小禮服,將她襯托的純潔無暇,窈窕無雙。
照了照鏡子,她滿意的說道,“我決定生日當天就穿這身了,微瀾姐,到時你也要來參加哦?!?p> 盛琪靈的生日是9月5號,和陸自衡的生日就差一天……易微瀾神情恍惚,卻說道,“我明天回美國,可能參加不了。”
“不是吧微瀾姐,你別忘了,我和三哥的生日就差一天,你千萬不能這時候走。”盛琪靈意有所指,“放心,我會幫你把三哥奪回來的?!?p> 易微瀾皺眉,“什么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盛琪靈賣著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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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集團。
將工商局領導送進電梯,陸自衡這才得以脫身,回到了辦公室。
“三少?!睂m牧遞上手機,“剛才易小姐來電話了,可能找您有事?!?p> 見陸自衡沒什么反應,他立刻又補了一句,“我已經(jīng)將太太安全送回家了?!?p> “看著她進門了?”陸自衡問。
“是的?!睂m牧狗腿的表示,“三少請放心,我在樓下守了半小時才離開的?!?p> 陸自衡斜睨他一眼,“你覺得你能讓我放心?”
宮牧笑容一僵,忙低下頭,“三少,我錯了,但是太太要來找您我也不能不讓進啊,我真不知道她是來找您算賬的,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這次看在我將功贖罪的份上,三少您就原諒我吧?!?p> 陸自衡輕嗤一聲,拿起車鑰匙,起身。
“三少,求原諒啊……”宮牧屁顛顛的跟了上去,一路到了電梯口。
終于,陸自衡抬了抬眼皮,寬宏大量的說道,“扣三個月工資?!?p> “謝謝三少,三少慢走!”還好沒開除……
宮牧感激涕零,就差沒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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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頤園,陸自衡一進屋就聞到撲面而來的濃烈酒味,剛把門關上,“嗯嗯……啊……啊……”
他后背一僵,整個人怔忪在那一動也不動,頭頂似乎有綠煙冒了出來……
緊接著,“雅蠛蝶……啊……”
陸自衡瞬間黑臉,將鑰匙狠狠往柜子上一拍,大步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