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一覺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他迷迷糊糊時,還惦記著正在發(fā)燒的衛(wèi)安寧。伸手摸過去,摸了半天,只摸到冷冰冰的床單,他一下子清醒了,從床上坐起來。
偏頭看向身側(cè),床上哪里還有衛(wèi)安寧的身影?
他皺眉,不悅寫在臉上,臉色臭得要死。才剛退了燒就不老實躺在床上,白費(fèi)他照顧她一晚的功夫。
男人起床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起床氣很重,情緒暴躁地踹開被子下床,剛坐到輪椅上,打算出去抓人,就聽見外面?zhèn)鱽磔p盈的腳步聲。
他心念一動,迅速一躍而起,躺回床上。
他剛蓋好被子,臥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衛(wèi)安寧端著托盤走進(jìn)來,托盤里裝著她為他精心準(zhǔn)備的早餐。她抬頭望著床上睡得正熟的男人,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為他準(zhǔn)備早餐了,以后就算是在大街上遇見,他們也是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想到那種情形就心酸,心里升起一股無言的惆悵來。
把托盤放在歐式小圓桌上,她走到床邊,俯身正要叫醒他,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掌,用力一拽,她重心不穩(wěn),跌在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上。
她驚慌失措地抬頭,正好撞進(jìn)那雙熠熠生輝的鳳眸里,她頓時明了,他在裝睡。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漲紅了臉,“你放開我!”
禁錮著她的大手用力,將她壓回胸膛,冷幽琛睨著她,“一大早的跑哪去了?身體剛好點就瞎折騰,知不知道我照顧你一晚很累的?”
衛(wèi)安寧想起他的照顧,她臉頰不由得發(fā)燙,不敢與他炯炯的目光對視,臉紅道:“早上醒來有點餓,下樓去吃了早餐,我給你準(zhǔn)備了早餐,你起來吃吧?!?p> 冷幽琛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迫她迎視他的目光,“我照顧了你一晚,你拿什么報答我?”
“……”
衛(wèi)安寧無語,他真敢說,她還沒找他算賬,他倒先找她討賞來了。
可面對男人的厚臉皮,她實在說不出口,“你先放開我,坐起來好好說話。”
“我就喜歡這樣,快說,怎么報答我?”男人把玩著她耳畔垂下來的頭發(fā),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打算,非常享受她趴在他胸膛上的滋味。
衛(wèi)安寧窘得不行,此刻的冷幽琛,就是個討賞的孩子,任性執(zhí)著。她背上有傷,不敢劇烈掙扎,怕疼,“哪有人這樣逼著別人報答的?”
“你親我一下,我權(quán)當(dāng)你報答了?!崩溆蔫《⒅募t唇,藏在眸底,濃烈而深暗。
衛(wèi)安寧臉頰發(fā)燙,見他嘟著嘴索吻,她簡直無言以對。是不是高貴冷艷的男人,撒嬌都是這樣的沒下限?
她眸光閃動,想到下午就要離開這里離開他,她嘆息著吻上他嘟起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