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湳從審訊室里出來,不經(jīng)意的問起了馮祎凡的位置。
很快,獄警帶他來到馮祎凡所在的地理位置。他趕到那會兒,小姑娘已經(jīng)進入了自己的能力。
他站在欄桿外,看她靠著墻角雙手交握,除卻兩道緊皺的眉,其他的一切正常,這還是徐驍湳第一次親眼所見。
一直以來,他對老裘那番過度的力薦都抱有懷疑,特別是見到馮祎凡之后,小姑娘的性格和他早前分析的畫像并不一樣,或者換一句話說,馮祎凡超出了他的畫像,包括人格分析。
對于馮祎凡的這種特殊能力,徐驍湳一是好奇,二是懷疑。因為,這種代入的能力,是最傷人的。起先,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馮祎凡有受這種能力反噬的影響,直到最近,盧月代碼的事情,他如愿以償?shù)囊娮C了一次她的能力,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嚴重性。
那就是……馮祎凡的心理病態(tài)越來越嚴重了。
當然,徐驍湳也清楚,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也太雜。她資歷太淺,抗壓能力自然有待提高。眼下,這種一籌莫展的境地,已經(jīng)快把她那不堪一提的承受力壓塌了。所以,按照她的性格,只會是硬逼自己一把。
這一次結(jié)束后,徐驍湳也暗自下定決心,有他在的一天,絕不會再讓馮祎凡用上這種能力。因為他不敢賭,馮祎凡會跟他一樣,雖然走向沒落后還能重新站起來。所以,他不愿,只看著她也不拉一把。
徐驍湳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馮祎凡從困境出來,聞聲來到了徐驍湳身邊。他閉口不談能力的事情,只招手讓她坐下,然后把另外一杯溫熱的清茶遞過去。小姑娘抿了一口,說道:“利炎不是那種夢想主義者,所以,夢字代表的不會是夢。他偏實質(zhì),那么這個字很有可能是一個符號,又或者是一個代號,人名?!?p> “下午四點的時候,有人來探訪過兇手。你覺得,對方和兇手說了什么?!毙祢敎此?p> 小姑娘咬著一次性杯子的杯沿,皺著眉頭?!八氇z,是因為在格斗場上被對手挑釁,失手傷害他人性命。雖然有過失,但這種罪行真正計起來,刑罰是不會輕的,特別是他這種沒權沒勢的。所以來探訪的人,只有兩種,要么找關系為他開罪,要么是他的家人。”
話落,徐驍湳把早已拷貝好的監(jiān)控錄像點開,讓她看看。
她不敢馬虎,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看。錄像的時間顯示在下午的16:03分,有個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來人穿著一身極為寬大的黑色長衣長褲,身上沒有半點部位暴露在監(jiān)控下,仿若一匹行走的布料。
約莫是16:08分的時候,兇手出現(xiàn)在屏幕下,與那個人相隔一面玻璃。只見,兇手在見到對方時,臉上有過一絲詫異,在然后他恢復淡定,和對方交流起來。全過程,只有對方長長短短的說了極多,而兇手卻沒有再開過口,很顯然,對方一定有事先和兇手溝通好。
16:32分的時候,對方抓起放在邊上的口罩,戴了上去,最后又起身,安安靜靜的離開。
畫面到這里,算結(jié)束了??神T祎凡不甘心,她要求再看一次。當視頻播放了兩三次的時候,徐驍湳按了暫停,“沒有發(fā)現(xiàn),就不要浪費時間?!?p> “兇手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臉上有詫異,證明他們互相不認識,所以探訪的人,只能是找關系為他開罪的?!?p> “然后?”
馮祎凡抿了口清茶,“我問過獄警了,他們說兇手除了在格斗方面小有名氣外,其他的不足掛齒。他無權無勢,那么來人肯定是找關系為他開罪的,按照定律,一定還要他幫忙做什么事情,地點是在牢獄里,以這個為代價,然后從輕發(fā)落。”
“接著?”
“沒有接著了,以我對利炎的認識,除非他的父親,或者大神你,還真有什么人,能讓他自動退出的。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那個人很有可能會是王行派來的。至少,我不明白,王行這輩子就這么個獨苗了,他不可能會派人來殺自己唯一的兒子才對?!?p> 很顯然,馮祎凡終于問到了重點。
徐驍湳挑挑眉,“我已經(jīng)交代司徒去‘通知’這位王先生了,所以,我們很有可能,需要在這里待幾天?!?p> 馮祎凡無所謂的點點頭,伸手把筆記本推到自己跟前,敲了下空格,繼續(xù)看著那乏味的監(jiān)控錄像。沒坐多久,徐驍湳的手機響了,見馮祎凡看得入迷,他自覺的起身抄過手機推門去外面接電話。
來電的人,是司徒千。
“教授,王行不見了。”
“怎么個不見法?”
“他沒去公司上班,也沒回名下所有房產(chǎn)休息。我問過他的秘書得知,王行前后時間起來,大概有二十四小時沒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了?!?p> 司徒千還沒續(xù)下說明,只聽見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尖叫,接著是馮祎凡大喊的著“大神你快來”。徐驍湳心下漏跳了一拍,三步并一步的往回走,用力的推開了門。
本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結(jié)果推門而入時,見到馮祎凡平安無事的坐在椅子上,反倒是那兩杯清茶,被推到在地,一片狼藉。
手機那頭的司徒千突然沒聽到聲音,也慌了起來,“教授……你們還好嗎?”
下一秒,徐驍湳特有的清冷聲線響起,他緊緊的盯著馮祎凡看,語氣冷極了的回司徒千?!皼]事,不過是有些人愚蠢至極罷了?!?p> 馮祎凡:“……”
徐驍湳繞過那一灘茶水,坐在了馮祎凡的身側(cè)。小姑娘見他要掛斷電話,連忙擺了擺手,“先別,我想有件事情,需要司徒去查一查。”
話落,徐驍湳點了擴音。司徒千在手機那頭靜候佳音,余下,只等馮祎凡開口。
她說:“我知道,監(jiān)控錄像那個人是誰了。單憑一個點,準錯不了。司徒,你需要跑一趟,幫我看看,現(xiàn)在被關著的趙顧文,是不是我們親手送進去的那個。還有,密切留意一個人……趙顧文的經(jīng)紀人。”馮祎凡頓了頓語氣,“我們千萬不能讓黃鏡白死,也不能讓利炎也白死,最重要的是,別讓我那一身傷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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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惠兒
惠兒有話說:話說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準時更文了吧~今天我準時更文了~你們受到驚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