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清回到了山上,地上早已經(jīng)堆滿了掰下來的玉米,白樹清放下背簍,將玉米裝入背簍中。
胡六軍和朱健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白樹清,他們早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等待白樹清來的時候,二人就會將背簍的玉米全都到給白樹清,以此來實施他們的計劃。
白樹清剛剛將背簍裝置七八分的時候,胡六軍和朱健也裝作恰巧的樣子走了出來,胡六軍看見白樹清,露出一臉柔和的笑容,夸贊道:“喲,樹清,這么快呀,來來來,別裝了,我這里還有這么多,你裝下剛剛好,懶得撿?!?p> 胡六軍說話間來到白樹清身邊,取下掛在胸前的小背簍,翻倒進了白樹清的大背簍,朱健也緊隨其后,將背簍中的玉米倒入了白樹清的背簍中,笑道:“還有我的!”
為了防止玉米掉落,胡六軍與朱健又將背簍中的玉米擺放了一番,在胡六軍和朱健的“幫忙”之下,白樹清的背簍又被塞得滿滿的。
“來樹清,我們給你抬起來?!焙姛崆榈男φf了一句,隨即與朱健一起,將裝滿玉米的大背簍給白樹清抬了起來。
白樹清雖然知道胡六軍與朱健的陽謀,可是卻并沒有半分怨恨,而是深吸一口氣,小心的將背簍背起,隨即向著山下走去。
胡六軍與朱健二人望著白樹清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陣不屑又解恨的笑容,朱健輕哼一聲道:“沒想到他還有幾分力氣?!?p> 胡六軍笑道:“不著急,年輕人,勁兒足,慢慢收拾他,看他能堅持到幾時?!?p> 水上游擊隊分到的任務地比較遠,所以往返一趟,正常情況下,大概需要接近一個半小時,而白樹清大約在一個小時十多分鐘左右能跑完一趟。
中午的太陽,還是有些火辣,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感覺到皮膚有些發(fā)燙,水上游擊隊的十二人都已經(jīng)在村頭休息,準備吃飯了。
水上游擊隊搬運的人都來回三次,而白樹清第四次也終于看見了村頭的廣場,汗流浹背的白樹清,已經(jīng)不似早晨那般有勁,深深的彎著腰,雙手纏在背繩之上,使勁啦著肩上的背簍,減輕肩上的壓力。
一步一個腳印,白樹清的雙腳已經(jīng)有些疲乏,步子小了些許,埋頭前行,終于還是到了村頭的廣場上,隨后一屁股坐到了玉米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陣笑容,早上他算是贏了。
小歇片刻之后,白樹清站起身來,將玉米倒出,拖著疲倦的身子,去村口的食堂吃了午飯。
辛苦了一早上,白樹清早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肚子咕嚕咕嚕響,而且這一早上的強力勞作,白樹清的體力消耗可想而,所以對于白樹清而言,最難熬的必然是今天下午。
吃過午飯之后,眾人坐在食堂外的墻邊,稍微休息,有閉目打瞌睡的,也有閑聊的,而白樹清則從懷中拿出了一本破舊的醫(yī)書看了起來。
約莫半個小時后,白樹清將醫(yī)書放入了懷中,站起身來,沖著眾人一笑,言道:“走吧,差不多該上工了。”
眾人本以為早晨如此陽謀了一番白樹清,中午白樹清必然會都休息一會,卻沒想到白樹清并未讓他們?nèi)缫狻?p> 眾人皆看了一眼白樹清,知道白樹清的性子,而且今日的陽謀看點可就在下午,所以眾人都沒有反駁,紛紛站起身來,拿起背簍與籮筐,向著山上走去。
一群人懶懶散散、浩浩蕩蕩的上山了,又是滿滿背簍與籮筐的玉米被裝滿,下午的比賽又開始了。
畢竟休息了一會,所以體力有所恢復,這第一背簍倒也輕松,而白樹清依舊快上王德些許,不過經(jīng)過早晨那一番艱辛的勞作之后,雖說第一次被玉米下山比較輕松,可是白樹清卻明顯感覺到體力的消耗遠遠大于早晨,而且背繩讓白樹清肩膀和手掌比早晨更疼了。
很快白樹清又來到了山上,而胡六軍與朱健,依舊如早晨那般,將白樹清的背簍裝得滿滿的。
已經(jīng)開始疲乏的白樹清,憑著那股不服輸?shù)膭?,依舊一步一步,穩(wěn)如泰山的保持著優(yōu)勢,不過手掌和肩膀,因為背繩的緣故,也開始慢慢的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痛。
第二次下山,白樹清倒也勉強繼續(xù)堅持了下來,只不過體力的嚴重流逝,以及身體的劇痛,開始讓白樹清越發(fā)的難受。
下午的太陽,開始慢慢的溫柔了起來,而白樹清背簍第三次被裝滿,在胡六軍與朱健的幫助之下,白樹清深吸一口氣,將背簍扛背起。
不得不說,白樹清的體力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剛爬山之時,身子不自覺的放松,以緩解身體的壓力,當休息過后,一百五十多斤的重量壓在肩上的時候,更是讓人難受,肌肉放松的白樹清,險些沒有撐住,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白樹清手疾眼快,本能的抓住背繩,一股蠻勁將肩上的背簍撐起,向前大跨一步,這才穩(wěn)住了身形。
白樹清穩(wěn)住身形之后,沒有急于前行,停在原地,喘息兩口氣,調(diào)整手中的背繩,又調(diào)整身體的適應度,最后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始邁步前行。
雖然背簍的重量差不多,不過白樹清的感覺卻大步相同,體力的透支,讓白樹清倍感壓力,之前沒呼吸一次,可以向前走出很多步,而此刻每一步的前行,都需要一次呼吸,所以白樹清的步伐,看上去蹣跚了許多,速度上也確實慢上了許多。
平緩之時白樹清雖然慢了許多,可是身體還勉強支撐,當白樹清走到那一段最陡峭且緩長的斗坡之時,為了穩(wěn)住背上的背簍,為了穩(wěn)住腳下的步伐,白樹清雙手手腕,緊緊的纏在了背繩之上,背繩深深的陷入白樹清的手腕之中,雙手的血脈也因此被勒得通紅。
白樹清咬著牙,偶爾重新放松一下手中的背繩,用肩承受背繩的力量,就這樣在手與肩的交互之下,撐著有些打顫的雙腿,一步一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