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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這樣?”
高展翼撓著頭,看著病床上掛著點滴的秦小路,“她既然沒有吸毒,為什么會暈倒?”
唐頌白了他一眼,“她病了?!?p> “病了?”高展翼頓時噎住了,“病了還打球——”
他一回頭,正好看見王子軒進(jìn)來,立刻把矛頭轉(zhuǎn)移到他那里。
“老大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小姑娘病了還強(qiáng)迫她打球,能不輸嗎?”
王子軒剛?cè)ソ煌赆t(yī)藥費回來,就被他劈頭蓋臉地指責(zé),臉頓時沉了下來,“是她自己不說,我怎么知道?再說,以為她吸毒的又不止我一個人,當(dāng)時叫得最大聲的可是你,你要是閑得沒事干,就去買些吃的喝的回來,少在這里啰嗦!”
高展翼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郁郁地哼了一聲,揪住在一邊偷笑的逗號,“笑什么笑,跟我一起去買東西!”
“老大叫你去,拉我干什么?”
逗號被他揪著領(lǐng)子,死抓著病床的欄桿,“我還要等著小路妹妹醒來,告訴她你是如何惡意的猜想她吸毒——”
“閉嘴!去不去?”
高展翼索性伸出手臂卡住他的脖子,“你要敢說,信不信我咔嚓了你?”
“老大救命??!”
逗號夸張地喊起來,“大鳥要殺人了!”
唐頌皺了皺眉頭,“你們要鬧出去鬧,這里是病房!”
高展翼見他都生氣了,王子軒更是陰著個臉朝他望來,急忙拉著逗號,以最快的速度溜出病房。
等他們兩個離開了,王子軒才悻悻地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秦小路,皺著眉頭問:“醫(yī)生有沒說她這是什么???多久能好?”
唐頌抬起頭來,望著他?!澳氵€想她去爭奪第三名?”
王子軒怔了一下,聽出他口氣中的不滿。
“我們之前費了那么多的力氣,現(xiàn)在就差最后一步了,難道就這么放棄?”
唐頌側(cè)了下頭,示意他跟著走到窗前,避開還在昏睡中的秦小路。
“人,什么時候都可以要。更何況,如果能挖到林烈,我們的人數(shù)資格就足夠了?!?p> “可是秦小路的球感真的很好,絕對是個桌球的天才?!?p> 王子軒仍不死心想說服他,他連毀車之仇都放棄了,這個天才女孩,就算再麻煩,他也有信心能調(diào)教好,但看唐頌的表情,又有些疑惑了,“難道她真有什么大?。俊?p> 唐頌搖搖頭,嘆了口氣,“大病倒是沒有,她手臂上的針眼也不是吸毒造成的。那是抽血留下來的,只不過最近的這一次可能扎破了血管,又不知她怎么碰了一下,所以才傷得這么厲害?!?p> “抽血?為什么會有那么多針眼?”
王子軒隨口問了一句,突然醒悟,震驚地說:“難道她賣血?”
唐頌點點頭,“醫(yī)生說她貧血,低血壓低血糖,加上沒休息好,所以會休克。”
王子軒回頭看看秦小路蒼白的面孔,心里一軟,“她不是才贏了我們一大筆錢嗎?為什么還要去賣血?”
唐頌拍拍他的肩膀,“我們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你不可能了解她真正的原因,或許她家里有欠高利貸,或許她是被逼的,或許,是其他我們根本想不到的原因??傊?,她的家世背景,一定比我們所能想象到的,還要復(fù)雜。相比之下,林烈,要簡單的多。”
王子軒抬起頭來看著他冷靜的雙眸,“你的意思是,放棄她?”
唐頌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秦小路,淡淡地說,“我們對她的了解還是太少,少的連她遲到都不知該去哪里找她。這似乎不像是你以往的作風(fēng)?!?p> 王子軒怔了一下,“我只是——”
“你只是不想與她有桌球以外的接觸?!?p> 唐頌截斷了他的話,輕笑一聲。
“其實你也和展翼一樣,看不起她。你只不過需要她的球技,需要她來撐起你的桌球系。對她的來歷甚至她的家,都不想去了解和接觸。子軒,我們建系的目的,不僅僅是成績,難道你想她來了以后被人孤立,或者她惡習(xí)不改,闖下大禍?原來我們除了她沒得選擇也就算了,現(xiàn)在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么還要堅持收這個麻煩精?”
王子軒不再說話,只是看著秦小路發(fā)呆。
唐頌永遠(yuǎn)是最冷靜的人,也是最能看透他的人。
他的選擇,一向都是最佳答案。
他輕易不會提出意見,一旦說出來,都很難讓人拒絕,
只是這一次,王子軒竟然猶豫了。
“唔!——”
秦小路突然呻吟了一下,身子輕輕地哆嗦了一下。
王子軒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按住她正掛著點滴的手,免得被她掙脫了針頭。
秦小路睜開眼來,一看到他,就皺起了眉頭。
“你在干什么?這是哪?”
王子軒松開她的手,冷著臉,望著她,“這是在醫(yī)院,你暈倒了,我們送你來的。你為什么要在比賽前賣血?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秦小路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個豪華的單人病房里,眼前這個敗家子還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立刻坐起身來,沖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那個什么協(xié)議里有沒這一條,你管得著嗎?還有,今天的住院費我可沒錢給,是你們送我來這么腐敗的地方,最好你們自己結(jié)賬,我要走了。”
說著,她就準(zhǔn)備扯掉針頭,剛一抬手,卻被王子軒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想去哪?藥水還沒打完?!?p> 秦小路掙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比不過他的手勁,只好說:“我沒事,回去喝點紅糖水就好了,不用浪費錢住這里,單人病房,很貴的!”
“貴又不用你付錢!”
王子軒聽得火冒三丈,“你以為這是大姨媽來了,失點血喝紅糖水啊!你這樣自己糟蹋自己身體,會短命早死的!”
秦小路卻不在意他的“詛咒”,嘴角一翹,嘲諷地笑著說,“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早死早超生,有什么不好的。再說,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p> “我偏要管!”
王子軒脫口而出,就聽到唐頌在后面嘆息了一聲。他也顧不得再想什么利害關(guān)系了,緊緊扣住秦小路的手,盯著她說:“你糟蹋自己身體,導(dǎo)致輸球,就等于是因為你的行為不當(dāng)破壞了協(xié)議,你如果不聽我的,就是違約,就得按協(xié)議賠償!”
“呃,這也算違約?”
秦小路什么胡攪蠻纏沒見過,偏偏見他這么理直氣壯的申訴,本來就暈暈的腦袋更是變成一團(tuán)漿糊了,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是絕對清楚明白的,錢是不能賠的,一分錢都不能賠也賠不出來。
“那你說怎么辦吧,只要是你出錢,我就聽你的。”
“錢不是問題?!?p> 王子軒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我要你在最短時間內(nèi)養(yǎng)好身體,一定要拿到入學(xué)資格?!?p> 秦小路莫名奇妙起看著他,“養(yǎng)什么養(yǎng)啊,明天不是還有一場三四名爭奪嗎?我去拿回第三不就行了?”
“不用了?!?p> 王子軒看了一眼唐頌,“你手上的傷沒好,沒必要勉強(qiáng)自己,免得留下后患。9月還有一場冠軍邀請賽,到時候再說吧!”
“可9月不是已經(jīng)開學(xué)了嗎?”
秦小路眨眨眼睛,有些迷惑了,“你不是要在開學(xué)前要遞交建系申請嗎?”
王子軒瞪著她看了好一會,最后狠狠心,咬咬牙,牙根癢癢的,有些粗暴地甩開她的手,“系什么時候都可以建,晚幾天也沒事,你再輸了才丟人!”說完,他用力甩了甩頭,想甩去心里奇怪的情緒,更有些后悔自己的失控。一回頭,正好對上唐頌若有所思的眼神,他莫名地有些心虛,匆匆地丟下一句,“我去找醫(yī)生。”竟然逃也似地狼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