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在溫若瓷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惴惴的問,“這樣像嗎?”
溫若瓷支著下巴,認(rèn)認(rèn)真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你就只學(xué)習(xí)了一天,能夠有這樣的效果已經(jīng)不錯了,如果對方在精神緊張,或者環(huán)境昏暗的情況下,差不多是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p> 說完之后,站起身來,“走吧?!?p> 蘇意跟在溫若瓷的身后,哪知郁少澤和周京宴也跟了上去。
溫若瓷不解,“你們跟著我干什么?”
郁少澤一臉壞笑,“當(dāng)然是跟著你去看好戲啊?!?p> 溫若瓷瞪了他一眼,“誰說我是去演戲的?!?p> 郁少澤忍著笑,“溫若瓷,別裝了,別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情,尤其是還給了我這么大的報酬。”
溫若瓷不想同他們在這沒有意義上的事情爭辯,“跟著我走可以,但是不可以隨便發(fā)表意見?!?p> 郁少澤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警局內(nèi)。
楚蘭已經(jīng)在那邊等著了。
她看了一眼溫若瓷身后站著的那兩位,“他們?”
溫若瓷,“他們想要來看戲,不用管他們,正好到時候也可以給我證明一下,這視頻可不是我做出來的什么CG動畫?!?p> 楚蘭點了一下頭,隨后移開視線,“若瓷,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拜托警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給劉方吃過一粒米,渴了也只讓他喝咖啡,沒有喝過一滴水,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做?”
溫若瓷將打印出來的劇本遞給蘇意,“你把你需要背的臺詞背熟,剩下的,那就是等——”
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藏進了烏云里面。
原本還有點光亮的夜空,這會兒晦暗的看不出絲毫的光亮。
往日里劉方早早的就睡下了,今日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毫無睡意。
周圍寂靜而又一片漆黑,大半夜的甚至偶爾還能聽見嬰兒的啼哭聲。
劉方膽子不小,但如果換個地方,可能就沒那么嚇人。
偏偏他還清晰的記得,自己這是在看守所里面,誰知道這里死過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床下竟然升起一陣縹緲的煙霧。
那縹緲起來的煙霧快要將他籠罩住。
他嚇得從床上立刻站了起來。
腿肚子都開始哆嗦起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凄涼的聲音由遠及近,緩緩的靠近,“你……為什么要撞死我……”
那聲音怨念的像是從空谷中傳來,直接就擊中了心臟。
劉方更慌張了,拼命的揮打著空氣,“誰,誰在那里?”
一道身影從模糊的煙霧里面緩緩顯現(xiàn),渾身上下都帶著血跡,“劉方,你為什么要撞死我,為什么要撞死我啊……”
劉方怎么都沒想到,那道身影居然會是梁瞳,一想到梁瞳可能死了,他嚇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不是不安,更多的是歉疚。
眼淚橫流,不斷說著,“阿瞳,我怎么舍得撞死你呢,我這么愛你,我控制好車速的,你也說你相信我的實力,所以才特意安排我撞你的,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呢?!?p> “可是,我還是死了,下面好冷,你來陪我好不好?”
劉方痛苦的甩著自己的巴掌,不斷的呢喃著,“我真是該死啊,真是該死啊,我來陪你,我來陪你?!?p> 在他不停的給自己打巴掌的時候,燈忽然間打開了,一時之間的刺目,劉方都看不清楚周圍的景象,他只能模糊的看見周圍貌似站了好幾個人。
他連忙擦干凈眼淚,等眼淚擦干,才總算是看清楚眼前的站著的人究竟是誰。
有溫若瓷,有郁少澤,有周京宴,還有一個長得酷似梁瞳的女人……
他連忙后退了好幾步,意識到了什么,震驚的看著他們,“你們算計我?”
溫若瓷重重的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你們還真是好計謀啊,自導(dǎo)自演了這一切,居然還誣陷這一切是霏霏威逼利誘你做的,你真是該死!”
劉方慌了神,連忙改口說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一切和她無關(guān),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是我因為得不到她的喜歡,因愛生恨,想要報復(fù)她,和她無關(guān),和她無關(guān)……”
越說越語無倫次,甚至說到最后都開始破音了……
郁少澤倚在不遠處,似乎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對一旁的周京宴說著,“還真是一場好戲,是不是?”
周京宴沒吱聲。
其實這一切是不是梁瞳自導(dǎo)自演的壓根就不重要,就看江少則愿意怎么相信了。
反正這個司機是絕對要承擔(dān)下所有的后果。
溫若瓷懶得繼續(xù)再看劉方,總覺得多看一眼都像是臟了自己眼睛一樣。
吩咐那些工作人員,“收拾完東西,我們走。”
眼看溫若瓷要離開,劉方還在身后喊著,“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和她無關(guān),和她無關(guān)……”
不過很可惜,溫若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原本還胸有成竹似乎像是帶著一種獻祭一般的心情的劉方,現(xiàn)在被戳穿了,整個人都開始惴惴不安。
原本可能有點睡意,但是因為喝下過多咖啡的原因?qū)е滤恢?,現(xiàn)在是真的已經(jīng)徹底睡不著了。
他開始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會害得梁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在工作人員離開之前,溫若瓷又吩咐工作人員,盡快把內(nèi)容拷貝出來給她。
工作人員,“明白。”
次日早晨八點半,江少則準(zhǔn)時到集團的時候,才推開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溫若瓷。
還有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郝助理。
“江總,我……”
江少則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郝助理如蒙大赦一般,連忙退了下去。
溫若瓷今日一大早就來了,說要來找江少則,他是真的不敢攔,也攔不住啊。
江少則其實這兩日晚上壓根就沒有睡好,不過生物鐘之類的強迫他,不允許他賴在床上。
本就心情極度差勁,這會兒看見溫若瓷,更是差勁到極點,“你怎么又來了?”
溫若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怕江總把我的電話給拉黑了,我又怎么會親自跑一趟?!?p> 江少則給自己點了一眼煙,沒什么耐心的開口,“到底什么事情,我沒什么心情和你在這邊閑聊?!?p> 溫若瓷站起身,從包包里面掏出一個U盤,放到他的面前,
“江總,這可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到的,你可千萬別浪費了,記得要好好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