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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往哪跑?瘋批權(quán)臣鎖腰奪嬌

第三十七章 “諸位大人,別來無恙啊?!?/h1>

  行宮設(shè)計(jì)精巧,長廊曲繞,幾個(gè)宮女手持宮燈,為她照路。

  兩位嬤嬤臉上均喜不自勝。

  今兒過后,她們伺候的可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了。

  太子尚未封妃,良娣娘娘便是太子府中的半個(gè)主子,待太子殿下登上大寶,便是娘娘了。

  若是還能再生個(gè)一兒半女……

  嬤嬤們的算盤都不知已經(jīng)打到哪兒去了。

  忽然,宮燈一滅。

  宮人們心生詫異,正欲探究一番,卻冷不防被幾個(gè)忽然沖上來的蒙面人捂住鼻口。

  一股刺激的氣味撲面而來,紛紛昏了過去。

  嬤嬤們心道不好,剛想拉了良娣逃跑。

  下一瞬,后頸處卻被重重?fù)袅艘诲N,昏死倒地。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妙妙驚詫回首抬眸。

  行宮中一片寂靜,沉香若隱若無。

  月色晦暗,崔洵的眼中卻似聚著萬千星辰。

  見到來人的剎那,妙妙猛然擁上他的胸膛,擠壓多日的沉重盡化做眼淚,簌簌流下。

  崔洵縱是惱她自作主張,以身犯險(xiǎn),如今也是氣全消了。

  人還好好的,便好了。

  其余,都不重要了。

  妙妙仍舊擔(dān)憂如今形勢,雖見崔洵氣定神閑、十足把握,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前頭形勢如何了?”

  “放心,盡在把握。”崔洵看了看她的良娣服制,目光沉了沉,“再晚來片刻,你可就是太子良娣了?!?p>  “那也比不過你的性命重要。”

  妙妙皺眉,問道:“傷可好些了?”

  “嗯。”崔洵這幾日除了外出聯(lián)絡(luò),日日修養(yǎng),加上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早愈合的七七八八,見妙妙仍面有擔(dān)憂,補(bǔ)充道,“都好全了?!?p>  “對了?!泵蠲罾〈掬律?,往雕柱暗處走了幾步,輕聲道,“圣上受太子所害,他可清楚?”

  “嗯。”崔洵沉吟,“天家父子,向來面和心不和,誰要害他自然是心知肚明?!?p>  “只不過,太子欲奪大寶,這些時(shí)日必定下了藥?!?p>  聞言,妙妙看向了崔洵身后。

  妙妙指了指竹映,“她有辦法。”

  原本昏倒在地的女子,此刻目色清明地站了起來,正朝他們這兒望過來。

  崔洵看過去,擰起眉頭,狐疑道:“她?”

  竹映本是鎮(zhèn)上名醫(yī)的長女,可太子興建行宮,重征賦稅,她父親、母親、小弟均被活活折磨致死。

  而她因面容姣好,被送進(jìn)了春意閣。

  可因初到之時(shí)萬般不順服,被割了舌頭,做個(gè)丫鬟。

  一年過去,已是溫順至極。

  媽媽倒是欲讓她接客,可一張嘴烏泱泱的,駭人之極。

  只得作罷。

  然她與太子這位始作俑者之間的仇,卻是萬般消磨不了的。

  夜宴之上,太子衣著華服,坐于首位。

  諸臣朝拜,恭眉順眼。

  他的眼光瞥過那幾位大世家家主。

  無論是否真心,如今他實(shí)實(shí)在在的接受了他們的臣服。

  陳臨牧隨意擺手,“只是私宴,不必大禮。”

  宴席上,同太子殿下行禮親近的不在少數(shù),陳臨牧溫和待人,一時(shí)之間又令一些前來示好的世家安心不少。

  夜宴開始了許久,陳臨牧卻遲遲沒等到妙妙,便叫人去催。

  女眷大抵梳妝便是如此慢的吧。

  想到這里,陳臨牧眉頭的皺起撫平了一些。

  良娣一事稍后再通知,世家恩惠之策不得不說個(gè)清楚。

  “諸位大人?!标惻R牧噙著笑意起身,“孤敬大家一杯?!?p>  眾臣不敢慢了動(dòng)作,紛紛舉杯回敬。

  “時(shí)下水禍、旱災(zāi)頻起,國力有失,各地世家紛紛慷慨解囊,孤甚是慚愧,力雖微薄,仍愿傾力相助?!?p>  太子黨看準(zhǔn)時(shí)機(jī),忙接話,“太子仁德?!?p>  暮色濃郁,曲水邊沿的紗燈卻泛著幽光,照亮沿水而流的食材與美酒。

  正當(dāng)陳臨牧欲開口之時(shí),盧尚書忽然在太子下首揚(yáng)聲道:“太子殿下,臣有事要奏?!?p>  在場眾人皆是人精,也知今日太子是要出手,收攏微末世家了。

  可就在這個(gè)當(dāng)口,盧尚書卻打斷了他。

  不可令人不深思。

  眾人紛紛看過去。

  盧尚書不緊不慢地將一封書信從懷中拿了出來。

  靠得近的臣子看清了信封,頓時(shí)渾身一凜。

  這可是崔三郎的字!

  崔三郎師承大儒,一手好字遒勁有力,龍筋鳳骨,人人觀而嘆之。

  陳臨牧抑制住心中不悅,道:“哦?盧尚書若有事不如夜宴過后……”

  盧尚書往前走了兩步,將信呈在陳臨牧的眼下,堅(jiān)定道:“太子殿下請過目?!?p>  陳臨牧的臉?biāo)查g僵了僵。

  這封面上的字,他怎會(huì)不識(shí)?!

  心中的不安瞬間被扯開了一個(gè)大口子,變得龐大,似乎要將他吞噬。

  若是將他吞噬就好了,陳臨牧覺得,這里頭的內(nèi)容,幾乎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緩緩接過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后,臉色頓時(shí)變得蒼白,一雙手捏著信件,指骨發(fā)白,卻緩緩地、無力地垂在了身側(cè)。

  崔洵!

  這輩子從頭到尾,他都被崔洵扼住了咽喉。

  然而在悲憤之余,又令他感到可笑的是——

  他竟信了妙妙……

  他竟信了一個(gè)女人!

  陳臨牧的目光自憤轉(zhuǎn)而悲。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追隨著他,好在夜色濃郁,并不清顯。

  盧尚書語詞間溫和,乃相商口吻。

  陳臨牧幾乎是一瞬便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世家與皇族,井水不犯河水。

  若要相抗,世家自占上風(fēng)。

  如此含蓄的威脅。

  定非崔洵的意思。

  崔洵一貫不假辭色,在朝堂上亦是如此,有一言一,從不虛與委蛇。

  加上高高在上、唯我獨(dú)尊的姿態(tài)。

  口碑、人緣并不算好。

  只是關(guān)鍵時(shí)刻,這些人還是會(huì)選擇站在他的這一側(cè)。

  包括那個(gè)女人。

  陳臨牧卻有些頭疼了,他笑了笑,聲音也較方才弱了幾許,壓住情緒道:“既然阿洵還活著,怎么不早來行宮相聚?”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shí)有片刻的死寂。

  隨即,又似冷水炸進(jìn)了油鍋里。

  崔洵?崔三郎竟還活著?

  若是如此,權(quán)勢的衡量,就要再三思了。

  就在眾人沉思之際,一道清俊熟悉的聲音自后側(cè)傳來。

  “諸位大人,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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