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了小太監(jiān)通報,阿啟直接進去,差點被皇帝砸到,伸手想要接住,結果被祈鏡搶先一步身體擋住,阿啟只看見祈鏡微微皺眉又舒展開了。
“直接開門進入你不滿意?不然下次我接著綁你?”
皇帝抬眼一看雙眼一黑,“怎么是你?我還以為是沈國公那個老家伙,他說要把他閨女塞進宮給我做妃子,他閨女和我皇兒一樣大,我都能當他閨女爹了!”
“可能是覺得你活得久吧,想扶持太子上位?!?p> “我兒才十五,虧他想的出來?!比绻娴姆龀稚衔?,就是傀儡?;屎笫乔嗝分耨R,是前朝的丞相之女,前朝大將軍推翻朝政自己建立了盛國,皇后沒有幫助自己兒子的勢力,所有人都想重回新的王朝。
“這群前朝大臣為什么全是文臣,心里點數(shù)嗎?全都是阿諛奉承之輩,唯一勸誡的丞相都被處以車裂之刑,全部都是欺壓百姓,這樣的國家存在就是恥辱,坐在高位就要想著奉你為主之人,得他們利,卻不想著他們的好。”
皇帝是氣的牙癢癢,他還壓制不了這群前朝老臣,他想名流千古,他想在他在位的時候百姓都是安居樂業(yè),他吃過苦,他是將軍之子,從小跟著吃苦,他感受過絕望,他知道糧食來之不易,他提倡節(jié)儉,他知道婦女被欺壓,他提倡男女平等,他是三妻四妾受害者,所以他提倡一夫一妻制度,他知道所有的歷史都是勸告,他日日掛在書房警醒自己。因為吃過苦,所以想讓別人過得好。
“那些事我以后想辦法,說說吧,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天災這些天,還可以,都不出門,都提前準備好御寒的,那些乞討的小孩被我安排到學堂住著,這雪要是下到邊塞就好了,將士要熱死了?!被实壅f著推開門,下著雪,冷的皇帝忍不住攏了攏衣衫。
阿啟聽著點了點頭,“哪處有下冰雹?”
“護城河那邊比較多,剩下下冰雹的地方我都讓人留意記下來?!?p> “護城河那里是有什么嗎?”
皇帝轉頭看了一眼阿啟,“你確定要知道?”
看到阿啟點頭才悠悠的說,“青樓,說好聽點是,說難聽點就是妓院?!?p> “行,我去看看,剩下的你去用我的銀兩去修繕一下被砸壞的房子,如果不夠你先墊,回來我?guī)c好東西給你?!卑⒄f著就要帶著祈鏡要走。
皇帝愣住,急忙攔住,“女子怎么進青樓,只讓男子進?!?p> 阿啟打了個響指,嘣的一聲,變成了一個清秀的男子,微微一笑,勾人心魄,像個男狐貍。
“阿啟。”
“怎么了?”
阿啟還未轉頭,就感覺發(fā)絲被握住,一點點的把散落的也握住,被繞起,一根桃花簪子別了進去,還有一點點碎發(fā)落于兩側,太短了盤不上。
“這下倒是像個俊俏郎君,若真是男子,可做駙馬?!闭f完開懷大笑。
笑完想起來那一堆公務,耷拉著臉去處理了。
“走吧?!?p>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摟住祈鏡的脖子,被祈鏡拉開,頗為無奈的開口:“勾肩搭背不成體統(tǒng),你可是俊俏郎君,別忘了?!?p> 阿啟看了他一眼,變成男子順便也高了,所以正好是正視祈鏡,才覺得祈鏡更好看了,仰視果然拉低看美男效果,以后得讓他多多平視自己。
“對了,剛才他砸你那一下還好吧?”
“沒事,早就好了?!?p> 出去后,阿啟問了一下青樓在何處,那人先是怪異的瞧了阿啟一眼,指了指,“去那里,最熱鬧的就是?!?p> 走了還轉頭看了阿啟好幾眼,“沒想到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p> “為何他這樣說我?”阿啟問。
祈鏡敲了下阿啟的頭,“師父有點笨怎么辦?誰家讀書人問青樓在哪里?還是一本正經?!?p> “以下犯上。”阿啟毫不客氣的打在他腦門上,然后自顧自的走了。
青樓確實是最熱鬧的,裝扮的花紅柳綠的,外面幾個女子畫的濃妝艷抹,拿著帕子招客。
阿啟走進去立馬有人熱絡的摟住胳膊,“公子瞧著眼生,第一次來吧?這么俊俏的小郎君,自然是要配最好的姑娘?!?p> 阿啟看著有人給了一袋錢也給了一袋,那人立馬喜笑顏開。
“青黛青竹,快來好生招待這兩位公子?!?p> 阿啟聽到名字的那一刻猛地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只是穿著一身桃粉的兩個女子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祈鏡察覺到她的異樣,走上前問情況。
“沒事。”
接著看向那位看上去白凈些的女子,“你叫青黛?”
青黛點頭應了聲,“公子隨我去樓上休息吧?!闭f著摟住阿啟的肩膀走了過去。
青竹也想摟祈鏡,卻被拒絕了,只能跟在身后。
阿啟進了一間房間,祈鏡跟著進去。
青黛裝若無骨的趴到阿啟身上,阿啟是女子,自然不覺得有什么,只是祈鏡有點坐立難安,因為青竹不信邪,一次又一次引誘都不成功。
“青黛,你可會些什么才藝?”
青黛含情脈脈的看著阿啟,嬌弱的開口,“公子,奴家會彈琵琶,跳舞也是一絕,可要給公子助興?”
阿啟搖搖頭,“那青樓的其他姑娘可會?”
聽著隔壁似有若無的聲音,阿啟終于知道青樓是什么場所了。
“大多數(shù)會樂器,不會的也被媽媽逼著學會舞了。公子問這些做什么?”
“想買下這里,包括這里的姑娘。”
青黛和青竹立馬驚訝的看向阿啟,就連青竹手里死活喂不進去的葡萄都掉了。
話音落下,阿啟就起身。
青黛也跟了上去,青竹猶豫的看著祈鏡,看到祈鏡點頭才跟了上去。
祈鏡終于松了一口氣,拿起一顆紫的發(fā)黑的葡萄塞進嘴里,剛吃幾口就吐了出來,葡萄壞了。嘆了口氣,拿起阿啟落下的折扇起身。
阿啟說要買下青樓和這里所有姑娘的話語也是震驚了在門口的眾人,一時間鴉雀無聲,還是一個看上去老成的男子開口,“就會說大話,想買下這里也不掂量掂量?!?p> “你只需要開價,付錢是我的事情。”
這倒不是阿啟說大話,走之前至少順走了山海派十分之一的金庫,要知道山海派可是第一大宗門,弟子遍布各地,只不過互相認識的不多。
從小布袋里面拿出來幾張銀票,全都是十萬的,然后掏出來一個手串,很多人眼尖看出來了,那是上個朝代大將軍的手持串,因為百姓都是前朝的,小時候耳濡目染,也是見過大將軍拿著手串發(fā)號施令,有一個被劍刺到的角,聽說是救了大將軍的命,所以寶貴的不得了,可是大將軍坐上新帝手串不翼而飛,現(xiàn)在的皇帝還在重金懸賞。
阿啟不知道,可是那老鴇直接搶過去,“這個就夠了?!比缓笕シ块g拿地契和賣身契,全數(shù)交給阿啟,喜滋滋的拿著手串走了,扭著腰還走的飛快,像是害怕阿啟反悔。
祈鏡剛下來,實在是被繞的頭疼,就看見阿啟站在人群中間。
看到祈鏡,阿啟招了招手,祈鏡走了過來,“你幫我把這里的姑娘都叫下來,鬧事的能賠錢就賠錢,賠錢不認直接上手?!?p> 幾個姑娘也去幫忙了,阿啟直接笑著看向還在愣著的眾人,“本店關門大吉,如若交錢請去找原來的要,錢在她手里。”
不過多時就有幾個鬧事的,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上前,“就是你是吧,老子揍不過他還揍不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