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結(jié)婚?!?p> “啞巴,你瘋了?”
男人吐出一口霧氣,鎮(zhèn)定著看著女人擺動的手。
【我懷孕了?!?p> 他看到這句話仍不為所動。
女人的手指略僵,半刻后又抬起萬斤重的手,【你的。】
“啪嗒—”一聲
一截?zé)燁^被狠狠地摔到地上。
“啊…”
女人的脖頸被緊緊掐住,她失聲,窒息的感覺只能讓她可憐發(fā)出幾個聽不清的音節(jié)。
一秒,兩秒,三秒…
檢查書輕輕地掉在地上。
在最接近死亡的時刻,男人終于松開手,不去看女人大口呼吸的樣子,蹲下身去翻看那頁檢查書。
“你怎么證明這是我的種?”
【蔣女士帶我去看的?!?p> 一句話,他眼里的猩紅仿佛要殺了她肚子里的那個東西。
那個小東西,還沒多大,只是剛一個月。
“這么想嫁給我?”
“怎么?被我睡了一次就愛上我了?”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小口喘息的女人。
他的諷刺讓她掩面全無,即使這里除了兩人別無他人。
【誰不知道你薄少的名號,我想來分一杯羹不為過吧。】
清楚他的鄙夷,女人還了回去。
“你敢跟蔣士微一起算計我?”
他眼里對她止不住的厭惡。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她的身體還沒徹底離開這個窄小的空間白細的手臂就被男人大力捏住,隨后她的整個身體都被帶了回來,被眼前高大的男人籠罩,迫使她只能看著他。
“目的?妄想嫁給我讓我給你那廢物家族填坑?”
“呵,對了,我忘了,你跟蔣士微是一伙的?!?p> “啞巴——”
“是你要硬要嫁進來的,那就來承受算計我的后果?!?p> 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半分憐惜,眉眼全是憤怒。
女人無助地閉上眼。
———
“醒醒,小姐醒醒!”
溫芝抬頭,睜開惺忪的臉,只因更衣室又大又安靜她竟然等得睡了過去。
“溫小姐,你挑選一下吧?!?p> 擺在眼前的是兩條截然不同風(fēng)格的禮服。
素色的是旗袍,古風(fēng)風(fēng)格的,尤其修飾身材,銀色的是西式晚禮服,抹胸設(shè)計,裙擺落地。
思索片刻,她指向那條旗袍。
“好的?!?p> 一襲修身定制的旗袍穿上身,她的腰肉眼可見的盈盈一握,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余。
未施粉黛的臉蛋白皙,干凈。
這樣一張精致偏清純的臉上卻有著一具不符的身材。
“溫小姐,您真是漂亮?!?p>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她愣了神,這還是她第一次穿這么昂貴的衣服,溫芝諷刺地想。
高級定制,無可估價。
服務(wù)人員的眼睛看得都閃了光,完全讓人移不開眼。
“可惜薄先生沒來看到第一眼?!?p> 溫芝聽到“薄先生”這三個字,背脊稍僵。
自從那天后他們再未見面。
今天還是兩人的訂婚宴,甚至男人是否來會來,都是猶未可知。
訂婚對溫芝來說,很遙遠,又很近。
遙遠是因為她現(xiàn)在不過20。
近是因為就在幾年前,也曾經(jīng)有人說要娶她……
沒意思,她想。
人的一輩子不過就算一睜眼,又一閉眼,在乎主角是誰嗎?
“溫小姐,別哭了?!?p> 聽到化妝師的提醒,她才回過神。
她哭了嗎?原來也不想想象中的那么輕松,不在乎。
她擦干凈臉上的淚,調(diào)整呼吸。
至于眼淚的存在證據(jù)。
只有眼睛上的那一抹紅……
——
“砰—”
“砰—”
拳擊手套一下又一下?lián)舸蛟诮Y(jié)實的肌肉上,碩大的肌肉快速在空中揮舞。
“薄總,那個溫小姐一直在給你打電話!”
“薄總!”
拳擊臺上的男人被呼喊的男人絲毫沒有停下手的意思。
一下又一下,有效的進攻,躲閃交替進行。
10,9,8,7……
最后十秒,男人的動作徹底化為進攻。
最后一擊——
“停!”
薄野的手停在對面男人的眼睛前。
“我說你跟我鬧什么脾氣!”
薄野轉(zhuǎn)身。
“打不過就打不過,別耍賴?!?p> 他皺眉。
“切,誰叫你亂睡的…”
祁何小聲嘀咕。
薄野轉(zhuǎn)頭眼冒紅光覷向祁何。
“薄總,溫小姐的電話?”
讓五在下面小聲插進來。
“讓她滾!”
干凈利落。
祁何笑了笑,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啪—”
剛脫下的拳擊手套重新被扔到懷中。
“再來一局——”
祁何:……
——
距離蔣士微提醒她跟薄野打電話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
店已經(jīng)打烊,她一個人蹲在門前黑暗的空地上等著雨停。
訂婚宴設(shè)在山頂,山路不好走,那里似乎還是她以后的“家”。
溫芝看著石沉大海的短信和電話晃然。
薄家,她只認(rèn)識蔣士微跟薄野,前者的電話打不通,后者討厭她。
爸媽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在給姐姐慶生,她做不到麻煩任何人,手機隨著垂下去的手臂熄屏。
雨終于稍稍停下??粗暄训纳铰罚男某亮顺痢?p> 一步,兩步,山頂那個看起來觸手可及的別墅卻越來越遠。
走了一會兒,天空驟然下起大雨,她下意識要護住衣服,可根本來不及。
腳下的腫痛更加難受,她想坐下來,可來勢洶洶的大風(fēng)仿佛連她整個人都要摔打走。
又疼,又冷。
意識逐漸模糊。
她要挺住,從這里摔下去,那就是萬丈深淵……
———
“不行,真打不了了。”
祁何扔下護具往下面跑。
薄野:……
“薄總,今天的宴會還去嗎?”
讓五問。
“去?!?p> “那女人呢?”
“估計現(xiàn)在還在路上走著呢?!?p> 讓五嘖舌,“敢算計你,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活。”
“你說什么?”
薄野皺眉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
“今天政界那些大佬去了不少人,蔣士微你得好好奉承,還管她?我們也不去接她,趙奶奶那別墅,一般車技還真不敢去哦?!?p> 薄野放下水瓶。
“去奶奶那兒?”
“對啊?!?p> 那么遠的地方。
“啪”的一聲,讓五的胸被砸得生疼。
“你是蠢貨嗎?去開車!”
“不是你讓她滾的嗎?”
讓五一臉忠誠地說。
“你說我要不要把你扔去讀幾年大學(xué)再回來跟我!”
“老板,我去開車?!?p> 讓五一聽到讀書就跑個干凈。
“喲,今天你要去了可就真成結(jié)婚預(yù)備役了。”
祁何嘲笑。
“少廢話,快點把錢打過來?!?p> 三局三勝,150w。
祁何:……
——
雨勢漸小。
華麗的小車行駛在曲折的山路。
“薄總,我車技怎么樣。”
害怕這人真把自己排去讀書,讓五殷情道。
男人沒有回答,后座車窗半開,一截?zé)燁^燃燒,霧色的白眼淹沒在窗外的點點滴滴,隨風(fēng)而滅。
直到——
車燈照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讓五看見白色衣服以為是女鬼嚇得打了個急剎車,“臥槽,女鬼!”
“停!”
男人略待威嚴(yán)的聲音把讓五心中僅剩的恐懼趕個煙消云散。
小車停止行駛不到半秒,男人撐傘下車。
薄野走上前,想要辨認(rèn)女人的相貌。
“啪—”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就這樣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