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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著賺錢的我,真沒想成女皇啊

第2章 殺我族者,我必殺之

  少年渾身滾燙,呼出來的鼻息似從火山上掠過的風,灼熱得嚇人。

  “生病了還到處亂跑,活該你暈倒!”

  李小滿趕忙撥打120急救電話,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間,伸手在少年鎧甲上摸索,企圖將沉重的鎧甲先脫下來,減輕少年的負擔。

  “你是演員嗎?哪個劇組的服裝做得這么結(jié)實,演個戲而已,搞得真要上戰(zhàn)場一樣,也不怕把演員的……”

  想到少年站起來比自己高出一個多頭的魁梧身材,李小滿憋屈地把“小身板給壓垮了”幾個字咽了回去。

  ……

  許久,李小滿累出一身汗,卻只解開了一個披膊。

  作為一個要擺爛的前打工族,她果斷選擇放棄。

  “醫(yī)生肯定能扒光他,讓醫(yī)生想辦法去?!?p>  “咦?電話怎么還沒有撥通?”

  李小滿從耳邊拿下手機,再次撥打120。

  手機連正常通話的嘟嘟聲都沒有。

  “不會吧?欠費了?”

  李小滿撇了撇嘴,調(diào)出微信,準備給鄰居許嬸娘發(fā)個消息,讓許嬸娘幫忙,不料微信也沒能發(fā)出去。

  得,寬帶也欠費了。

  接連兩次碰壁,李小滿清醒了些。

  急救電話是一定要打的,但是香稻村處在大山里,救護車一時半會兒也趕不來,而少年身上燙得嚇人,實在不能耽擱,還是先把藥給他喂了。

  少年本就沉重,身上還穿著30公斤左右的鎧甲,李小滿用了吃奶的勁兒才能將他搬到床上。

  隨著移動,鎧甲碰撞出噼里啪啦的金屬聲。

  一塊金色虎符從他身上墜落。

  李小滿沒注意到,剛把少年平放到床上,就轉(zhuǎn)身去行李箱中翻找醫(yī)藥箱,再端來一杯溫水。

  少年身子沉,將他扶起來太吃力。

  李小滿猶豫了會兒,走到床頭旁蹲下。

  此刻,兩人的距離僅有一扎長。

  少年眉峰高聳,鼻梁挺直,唇薄若刀。

  右臉上似是被劃了一刀,流下幾串鮮紅的血,他估計曾用手背擦過臉,將血液擦成一道向鬢角斜飛的血痕。

  被慘白的臉色襯得觸目驚心。

  堅毅、剛強。

  偏偏又惹人憐惜。

  “小心身后……”

  少年突然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囈語,眉頭緊鎖,神色慌張,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不要!”

  李小滿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迷得失神,蹭地站了起來,背過身去,心里怦怦亂跳,臉上更是火熱,急赤白臉解釋:

  “我沒有冒犯你,我,我只是想要喂你喝藥,你別說得我像是個強搶民男的色魔一樣!還‘不要’呢,我干嘛你了你就不要?”

  “我純純是在救你,你別胡思亂想!”

  “聽到了嗎?”

  “喂,干嘛不回應,你有點禮貌好不好?”

  一口氣說完,李小滿只隱約聽到少年的聲音,但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

  是做夢了?

  沒醒嗎?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李小滿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她不想被少年看到她社死的一面。

  另一方面,畢竟人命關天,少年能醒來遠比高燒不退要好。

  算了,醒不醒的不是由她控制的,她只管盡人事就行。

  李小滿深呼吸幾下,壓下羞窘難堪的情緒,轉(zhuǎn)身往床上看去。

  床上,少年果然還沒有清醒。

  他似乎被困在噩夢中,情緒瀕臨失控,雙手幾乎要將被褥攥破。

  李小滿此時就是個冷血無情的狠心女人,果斷伸手掐住少年的咬肌,逼迫少年張開嘴,將一粒退燒藥扔進去,又灌了半杯水。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李小滿想起自己要趁著村里的營業(yè)廳還開門,去把手機費和寬帶費給交了。

  于是倒了杯水、放了些零食在床頭柜上,火急火燎趕去營業(yè)廳。

  殊不知,在她出門不久,少年發(fā)出一聲痛呼,厲聲道:“殺我族者,我必殺之?。?!”

  一縷白光陡然出現(xiàn),流轉(zhuǎn)在少年的身上。

  眨眼間,白光與少年都消失不見了。

  ……

  日暮、飛沙、風似刀。

  傷兵、烽煙、戰(zhàn)鼓破。

  這是獨屬于大漠的風景。

  少年心中的冷意被眼前熟悉的一幕稍稍撫平。

  “將軍你怎么出來了?燒退了嗎?”

  親衛(wèi)左虎看到少年站在主帳外,向來如鷹視狼顧般的眼中罕見地展露出迷茫之色,左虎以為少年是受病情影響,連忙讓他趕緊回去躺著。

  少年并非旁人,而是大淵最年輕的將軍霍北霆。

  十七歲奔赴戰(zhàn)場,三年里戰(zhàn)無不勝,殺匈奴,開疆土,不過雙十的年紀,就已經(jīng)功勛卓著了。

  此次霍北霆領兵追擊匈奴,意外落入匈奴的陷阱中,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卻迷失在茫茫大漠中。

  長時間高溫缺水,導致他高燒不退,在尋找水源時暈倒了,所以大部隊只能原地休整。

  左虎單手端湯藥,空出一只手欲要攙扶霍北霆。

  霍北霆心中沉思,自己這是神游了,還是夢游了?

  那些無數(shù)聞所未聞的東西,還有那位奇裝異服的女人,又身臨其境地旁觀自己的士兵與匈奴廝殺,卻節(jié)節(jié)敗退、尸橫遍野的慘痛畫面,一時間竟想不到昏睡前發(fā)生了什么。

  另外,從昏睡中醒來后,他就發(fā)現(xiàn)虎符不見了。

  虎符能號令三軍,若是落到匈奴或者有異心之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一抹暗芒從霍北霆眼里飛速劃過。

  他邊往主帳里走,邊問起昏迷前的情況,才確定之前似夢似真的廝殺畫面幾乎都是他昏迷前發(fā)生過的。

  這就奇怪了。

  兩軍對壘多日,匈奴首領哈烏頓早已彈盡糧絕,霍北霆匯總多方消息,確定哈烏頓將繞道到大淵軍的后方,強搶百姓糧食,于是霍北霆提前帶人在半道上設伏。

  沒想到反而進入哈烏頓的陷阱中,傷亡慘重。

  問題是,消息經(jīng)過多方相互驗證,有誤的可能性很低。

  也就是說,哈烏頓目前最緊迫的確實是糧食問題,且已經(jīng)帶人實施搶糧計劃,那么他突然放棄搶糧、轉(zhuǎn)而伏擊淵軍的行為完全不合常理。

  難不成有人暗中支援他?

  是了,看匈奴出招的力度,絕不像饑餓的樣子,武器也比此前常用的要精良,應該是有人給他們提供了糧食和武器。

  大淵幾乎一統(tǒng)天下,四夷自身難保,不可能有余力支援匈奴,那就只剩下大淵內(nèi)的通敵者。

  此人是誰?

  沒有更多的證據(jù)指向任何人,霍北霆將疑慮藏起來,面不改色問:“我剛才睡了多久?”

似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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