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沈母帶著保鏢正好也趕到了。
見她慌慌張張從病房里逃出來,頓時大吃一驚,“千帆!”
沈家的保鏢不愧是專業(yè)的。
都不需要沈千帆說什么,他們就迅速察覺出來什么,一部分人將沈母和她團團保護住,一部分人疏散走廊過道上的人流,一部分拿出家伙闖入病房。
很快,宋辭和護工小宋都被控制住。
等待扭送公安機關的間隙。
宋辭瘋狂叫嚷:“沈千帆,宋家資金鏈斷裂,瀕臨破產(chǎn),是不是你干的?!”
公司人人都知道他宋辭背后有勢力。
結果呢?
真正有勢力的,卻是他認為最乖順的呆子沈千帆!
宋辭簡直氣瘋了。
宋家要破產(chǎn)了?
不知道為什么,沈千帆第一時間想到了傅玄。
是他的手筆嗎?
她道:“我也希望,是我干的?!?p> 宋辭被辣椒油面辣得眼淚汪汪一直沒停,現(xiàn)在聽到她這話,頓時雪上加霜。
“沈千帆,你!”
左臉頰到現(xiàn)在都還沒好,宋辭又來搞自殺式報復,沈千帆也不客氣了。
“宋辭,你們家都要破產(chǎn)了,你還拿刀來捅我,我看你挺刑?,F(xiàn)在保釋你出來的人,肯定很后悔。你猜,對方還會不會再保釋你?”
宋辭囂張氣焰一下熄火。
媽的!
沈千帆這個呆子,是懂如何往他傷口上撒鹽的。
宋家破產(chǎn),他自己又沒能保住組長的職位,失去了利用價值,只有被一腳踢開,哪里還有被保釋的必要?
他連喊沈千帆,你給我等著的勇氣都沒了。
護工小宋倒是連聲求饒。
但,饒不了一點。
“病房里面是有監(jiān)控的,需要調(diào)出來嗎?”沈家的保鏢面無表情道。
不用自己動口親自操勞的感覺,爽到了。
難怪大家都羨慕豪門那些千金公子哥。
沈千帆終于有了一點做千金的自覺。
“可我都是被逼無奈!”
護工小宋哪怕是被帶到警局問話,還妄圖抵死不認。
她知道的,現(xiàn)在的法律,講究疑罪從無。
只要她咬死了,一問三不知,他們最后還是得放人。
沈家的保鏢甩她一臉證據(jù)。
“這是你收錢做宋辭內(nèi)應幫兇的證據(jù)?!?p> “這是你跟宋辭存在的親屬關系。”
“這是你跟我家小姐談話的內(nèi)容,小姐說了不愛吃辣,你卻當小姐好欺負,故意送辣椒面給小姐吃?!?p> 沈家的保鏢對沈千帆有點子佩服。
還以為被欺負了忍氣吞聲,沒想到,后面拿來扣了宋辭一臉。
不過,也多虧了這碗辣椒面,重辣,店家把料下得十足,這才潑得宋辭辣到眼睛握不住刀。
沈母一高興,大手一揮,瀕臨倒閉的面館迎來了生機,沈千帆也被搖身一變,成了面館最大的投資人。
“你推了我家小姐一把,你還笑了,你的表情,可一點沒有被逼無奈!”
護工小宋沒一會兒功夫,就被沈家的安保團隊拿下。
連微表情甄別都有,沈千帆眉心舒展,專業(yè)!
就請他們來保護姥姥。
有了宋辭這一出,沈父沈母說什么也不敢放任沈千帆住在醫(yī)院了。
“帆帆,跟我們回家住吧,好不好?”
住在沈家,起碼人身安全有保障。
沈千帆沒有立刻回應沈父沈母,而是先看了一眼后面趕來的沈知書。
她希望自己回沈家嗎?
既然說好了要和平共處,那就遵守一下約定。
沈知書當然知道,沈父沈母也在看自己。
便上前挽住沈母的胳膊,看著沈千帆,露出笑容,說:“歡迎回家。”
沈父沈母松了一口氣,也露出釋懷的笑。
唯有沈千帆,目光掃過沈知書手挽沈母胳膊的小動作。
沈知書不了解她,這對一個早已習慣了獨來獨往的人來說,并沒有效。
但沈知書了解沈父沈母。
沈父沈母果然很滿意她的態(tài)度,他們看向沈千帆,期待著。
沈千帆說:“去沈家住可以,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話音剛落,沈母就迫不及待點頭。
“你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什么條件媽媽都答應你,走走走,收拾東西回家!”
別說一個條件了,就是十個百個條件,都答應。
沈千帆終究沒有暴露自己鄉(xiāng)下養(yǎng)大的小家子氣。
她坦誠,并落落大方。
沈知書掩去心頭的失落。
重新掛上笑容,不動聲色間,再次融入這一家三口之間。
沈家建在源城東北方向的一座山的半山上,是上世紀二十年代風格的豪華別墅。周圍是占地七千多畝的公園,山上有溫泉游樂場。
從醫(yī)院驅(qū)車抵達山下,再到沈家,就用了兩個多小時。
沈千帆到的時候,沈家門外兩隊人馬列隊等候著。
都是在沈家的打工人。
“歡迎千帆小姐回家!”
大家異口同聲,拉著橫幅。
聲勢浩大,場面熱鬧。
沈知書在后面微微皺眉,這歡迎儀式好土。
不過,也正好配沈千帆。
沈父說:“今天接你回來的事情,都已經(jīng)通知了全家人,但時間還是有點倉促,可能有的人無法趕過來,帆帆,希望你不要介意?!?p> 沈千帆說不會。
門口有這么多人等候著,來歡迎自己,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沈父沈母和沈家對自己的重視。所以,沒什么好介意的。
沈父沈母稍稍松一口氣,回頭一定要舉辦個盛大隆重的宴會,歡迎女兒回家!
沈知書卻不以為意,誰知道沈千帆是真不介意,還是假不介意?
進去客廳,屋里聚集著一大堆人。
個個衣著華麗,妝容精致。
喝香檳,品甜品。
儼然參加什么上流社會的宴會,處處透著金錢的氣息。
沈千帆跨入大門的剎那,便與之格格不入。
她身穿米白色長袖T恤,配淺藍色運動長褲,腳上蹬一雙迷彩解放鞋。
手里,還牽著個東張西望的老太太。
她這一身行頭加起來,應該都不超過一百塊錢吧!
而來沈家赴宴的人們,隨隨便便一支發(fā)釵,就是幾十萬。
貧富差距在這一刻被突顯得淋漓盡致。
沈千帆,你該瘋狂的自卑了!
沈知書挽著沈母的胳膊,和沈父他們站在沈千帆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