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白跟紫風上樓后,進了一個房間,紫風關上門,她的裙子發(fā)出吟吟的聲音,輕聲說:“公子請坐”
“不知姑娘把我拉進房子里干嘛,共度春宵?”
“公子說笑了,奴家相信公子不是那樣的人”紫風一邊說著,一邊倒茶,“公子請喝”
江渝白挑眉輕笑道,“哦?為何?”說完喝了一口茶,心中暗道:不愧富可敵國,用的茶都是上好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公子是軍營的人吧,公子手上有繭,是握劍之人,想來也并不是文官。而這身衣裳,是宮中賞賜才特有的材料,最后,奴家最近又聽說北軍回朝歸來了。”而且官職還不低。
江渝白心嘆道:不愧是招牌,就是厲害,有趣,甚是有趣,等我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見到她的主子,看看他是什么人,能培養(yǎng)出這么個人。
“那你能猜到我是誰嗎?”
“奴家可沒那么歷害。”紫風看向面前的公子:“不知公子有何消息?這個消息你是要賣錢還是……”
江渝白打斷紫風說的話“我要用我這個消息換另一個消息,放心,我這個對你家主人絕對有利。過幾日,糧價會大大降低,介時,你讓你家主子,暗地里大量的買糧食,放在糧倉里,再過幾日,糧價會大大上升,到了那時候……”
紫風打斷她:“我們就把糧食買出去?”
“不對,那時候因南方要打仗,會有流民北上,而京城里的百姓又買不起糧食,到時他們爭起來,你家主子就行善事,免費發(fā)放糧食,這樣就能取得一個好名聲”
紫風皺眉,疑惑道:“就為取得名聲?再說了,南方最近都安穩(wěn)的很,怎么可能會有流民?”
聽這語氣顯然是不信,如果這位公子說的是假的,那聽他的話買了糧食,最后沒有流民,那買個糧食豈不是要放在糧倉里爛了?這根本不劃算。
江渝白用扇子扇扇風,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輕笑道“你都已經(jīng)猜到我是軍中之人了,這點消息我還是知道的。介時如果沒有流民北上,那我便出錢,買你那個糧食。而且,我最近聽聞百姓們都說季公子因看上一個女子,那女子不從,季公子就強搶民女……而導致最近的生意都不怎么好”
紫風聽到這話,面色抽搐了一下,說:“那都是瞎傳的!好!我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家主子的。那公子你要什么消息?”
紫風雖說面上是這樣,但心里掂量了掂量,無論怎么說,這對主子來說并不不利。
“等你家主子獲得了好名聲,我再來找你,到時我在告訴你”說完,江渝白起身,推開門走了。
江渝白走后,紫風打開剛剛因要談事而關上的窗子,走到了屏風后面,后面有一堵墻,她推了推,“墻”打開了。
里面有張八仙桌,桌上擺滿了糕點。椅子上坐了人,穿著青藍色的袍子,上面有著祥云的圖案。
這人便是這棟青樓的主子,白手起家的季煜辰,他旁邊站著一個丫鬟,紫風拱手行禮,輕聲道:“主子,要答應他嗎?”
因為這房子的隔音并不好,所以他倆剛剛的對話季煜辰全部聽到了。
“可以,我們也不虧。而且,我還挺好奇他這種人會要什么消息,還有叫清風清林進來吧,我有事要吩咐他們”
“是,我這就去叫他們?!?p> 江渝白大步走出青樓,外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江渝白用余光往后一看,心道:還跟蹤我?這生意做的一點都不好玩兒。但是,你遇到高手了。
江渝白走進一所名叫“江氏酒樓”的客棧,跟掌柜說:“給我來個上好的房間”說完,把三兩銀子放在桌上,手還敲了三下短的,三下長的,三下短的桌子,聲音不大不小,只有掌柜和她能聽見。
掌柜的全都看在眼里:
“誒,好嘞。上樓,房間在最左邊的第三間,這是鑰匙,請客官您拿好”掌柜的聲音略大了一點,生怕江渝白聽不到。
這間客棧是江渝白她母親去世之前為他留下的,也是她的一個基地,這個基地在她小時候就有了,小時候母親帶她和哥哥出來玩的時候,總會躲在這間客棧里,然后跟掌柜的對暗號,那三兩銀子和敲那幾下桌子就是他們的暗號,至今無人知道。后來母親去世,這間客棧就被他弄成一個可以易容的房間,她一般需要易容的時候就會過來。
而她的易容術,是他母親偷偷找會易容的大師教他們兄妹倆的。
小時候她并不懂她母親,因為他母親總是讓他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比如學易容術,練武功,寫不同的字體等等。
現(xiàn)在想來,她的母親似乎在為她鋪墊,仿佛知道自己要走上這條不歸路。
后面跟蹤他的人進來,在旁邊的桌上坐下時,小二有眼力見的走過來。擋住他的視線,問:“客官你要吃點什么?”他皺了皺眉,不耐煩回答道:“來一碗和一碟花生米。別擋著我”等小二走了之后,他時不時盯著最左邊第三間的房間,等江渝白出來。
江渝白上樓,用余光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小二擋住了那人的視線,就走向了最右邊的房間,用鑰匙打開門,進去,關上門。只見她把門窗都關好,坐下,用手撕下她易容的臉皮,露出一張雄雌難辨的臉——劍眉鳳目,眼神銳利,睫毛狹長,薄唇上揚,鼻子挺立。
江渝白把“臉皮”拿上,站起,走向一面平平無奇的墻,旁邊有一個未點燃的蠟燭,她把手放在蠟燭上,一轉,“墻”緩緩打開。她走進去,墻里都是一張張臉皮,哦不,準確的來說是她易容過的臉皮。
她把“臉皮”掛上,就走了出去。她走到梳裝臺,臺子有兩個抽屜,把左抽屜里面早就有的胭脂,口脂*,銅戴*,螺子黛*拿上來,她把口脂拿起,用嘴抿一下,放下,再把螺子黛沾上銅戴,畫了一個雙燕眉,然后在鼻子上點顆痣。最后再用胭脂在頭上畫了一個花鈿*。她在右抽屜拿出簪子和耳飾。她把頭盤成單螺*,再戴上一個看起來極貴的發(fā)釵和配套的耳飾。
這些都是她母親給她留下的,雖說他母親把她養(yǎng)的跟男孩子一樣,但是這些衣服和發(fā)飾從來不缺她的。
江渝白看向銅鏡中的自己,感嘆道:“真是跟母親越長越像了?!彼酒?,走向柜子,打開,里面有幾件衣服,選了一件淡黃色的縷金百蝶穿花緞裙。*
她打開門,走了出去。下樓后,跟掌柜的說:“這是我住這兒的銀子?!迸e手投足都是一副大小姐的姿態(tài)。而那個人盯著左邊第三間房的門,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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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脂:現(xiàn)在的口紅。
銅戴:可以用來畫眉。
螺子黛:現(xiàn)在的眉筆
花鈿:古代女子額頭上的一種裝飾。
單鏍:古代女子的發(fā)飾。
縷金百蝶穿花鍛裙:古代女子的衣服中的一種(我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感興趣可以去搜一下)
以上都是我在抖音找到的,不一定是正確的,如果錯了請糾正一下,謝謝謝謝。
然后有一些劇情我后面會寫到的,就比如說江渝白為什么會知道南方要打仗。
另外講個笑話。
清風:“不對呀,我明明看見那么大一個高個兒進去,怎么就沒有出來了呢?不會死里面了吧?(震驚,連忙站起來,放下手中的花生,撓撓頭,跑向那間房)
江渝白:“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與你擦肩而過呢?”
季煜辰看著面前第一次出現(xiàn)失敗的清風:“你是說進去人就沒了?那你這期間有沒有看到人出去?”
清風搖搖頭又點點頭:“好像看到過了?!?p> 季煜辰:“……”
愛吃魚香肉絲呢
新人作家,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