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陸行予出了畫室,梁博看著那一沓厚厚的資料,又悄咪咪的勸退代易。
“老代,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p> “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p> “唱歌喝酒蹦迪不香嗎?”
代易恨鐵不成鋼,罵了一句,開始翻書,然后他又拿過一本塞給梁博。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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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連幾天,工作室里都見不得時南音人影。
阮恩無聊歸無聊,但不至于像代易一樣變的暴躁。
代易一連幾天給時南音打的電話,發(fā)的信息都死沉大海,無奈只能逮著阮恩了解情況。
求人心切,代易將奶茶往前臺一擱,又故意輕咳幾聲。
阮恩這才緩緩抬起頭,看了眼那杯奶茶難以置信道:“給我買的?”
“不然?!贝鬃е卮稹?p> “呀,大少爺轉(zhuǎn)性了?”
一連幾日,一有時間代易就樓上樓下各種溜達,阮恩再笨都知道他在找誰,難得抓住機會,故意揶揄他:“不叫我小土豆了?”
代易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幾分惱怒警告她。
“阮恩!你夠了?!?p> 在這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阮恩不是記仇的小性子,心直口快過了也就沒事兒,她不客氣的拿過奶茶,插上吸管。
她喝了好幾口后才說:“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音音姐只告訴我家里有點事才沒來。”
“其他我也一概不知道?!?p> 代易“嘖”了一聲,這奶茶算是白買了。
他不死心:“你真不知道什么事?”
“當然知道?!比疃餍器?,故意賣關(guān)子:“你求我啊,我就告訴你?!?p> 虎落平陽被犬欺,代易深有體會,他蹙著眉頭,盯著她手里那杯奶茶有了主意。
“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們這個月的奶茶我全包了?!?p> 阮恩不為所動,想起來陸行予上次給轉(zhuǎn)賬的奶茶錢還剩一大半,她哼哼兩聲,音量大了點分貝道:“我們才不稀罕你全包呢,我們這還是陸——”
“阮恩?!?p> 不知何時,陸行予雙手插兜站在兩人身后,忽然開口打斷阮恩要說的。
阮恩趕緊起身,中規(guī)中矩的喊了聲:“陸老師?!?p> 陸行予頷了頷首,目光落在代易身上,以老師的身份對他說:“書看完了?”
代易一下就蔫了回答:“沒有?!?p> 陸行予:“沒有還不去看。”
代易看了看阮恩還想說點什么,阮恩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代大少爺表示不服,拽了好一會人這才悻悻離開。
原本阮恩以為陸行予是沖代易而來,眼看代易已經(jīng)離開,陸行予還一動不動站那。
阮恩也不敢坐,站在旁邊有些局促的問:“陸老師,您還有什么事嗎?”
陸行予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時老師,什么情況?”
?。???
一時間阮恩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的回答:“您是說音音姐沒來畫室嗎?她說家里有事,具體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陸行予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他淡淡“嗯”了聲,轉(zhuǎn)身上樓。
直到陸行予走遠,阮恩才掏出手機,給時南音發(fā)信息。
[音音姐,陸老師剛剛問你怎么沒來畫室,他在關(guān)心你哦?。?p> -
兩人再次見面是在幾天之后,某集團千金大小姐女兒的百日宴上。
對方和ST集團有生意來往,也算是老熟人,時焰霆不在,時南音自然被時母趕鴨子上架,代哥哥送上壓軸大禮。
不出所料,時南音成了眾多賓客的議論焦點。
“老時這閨女越長越漂亮啊?!?p> “能替他哥哥出席,看來也是人中龍鳳,學有所成了?!?p> 時南音身著杏色長款紗裙,一字肩設(shè)計將她優(yōu)越的頸部線條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輕盈的淺色紗質(zhì)襯的她如若凝脂,仙氣飄飄,璀璨燈光下,明艷動人卻又毫無攻擊性。
今晚,她又守住了時家顏面,也能看出來顧瀾女士真的鐘愛紗裙,每次出席任何活動都給她安排這么仙氣飄飄的裙子。
在場賓客,有多少人想和時家攀上一點關(guān)系,知道時南音目前還單身,都鉚足了勁兒往上沖。
只可惜,時南音一來走完流程,就躲到了角落邊上和林桃小孩膩歪。
自從嫁給周亦,林桃也漸漸融入上流社會圈子,經(jīng)常應邀參加各上流宴會。
時南音看著林桃懷里睡著的小奶娃,粉嫩嫩肉乎乎的,她握著那只胖乎乎的小小手,鼻子湊近嗅了嗅,驚呼。
“小孩子真的有奶香味啊啊??!”
林桃扒拉著身上那件禮服裙,她忍不住吐槽:“可不得有奶味嗎?那都是我之前用母乳喂養(yǎng)出來的?!?p> 林桃年紀與她相仿,結(jié)婚早,生孩子早,恢復的自然也很好。
一身水藍色高定禮服裙,搭配波浪長發(fā),溫婉可人,搖曳生姿,一點都看不出來剛生完孩子模樣。
趁著兩人獨處,林桃忍不住開她玩笑:“既然你這么喜歡孩子,不如自己生一個嘛,又不是沒有現(xiàn)成的優(yōu)秀基因?!?p> “誰啊誰啊?!睍r南音裝起了糊涂,“我怎么不知道有這樣的男人存在?!?p> 林桃無語,在她身邊坐下后,又抬手撓了撓她腰部,悻悻道:“你啊你,還在我面前裝上了?!?p> “哈哈哈?!?p> 時南音怕癢,從小就怕,她邊笑邊制止林桃動作,“行行行,我不裝了成嗎?”
“你別撓了,待會把我干女兒吵醒了?!?p> 既然林桃說的這么正經(jīng),時南音也眨巴著眼睛,正正經(jīng)經(jīng),一字一句的回答:“我們沒有進展?!?p> 實話,在她這兒就這樣。
林桃明顯不信,又不得不信,心里暗暗默哀季暮暮的用心良苦。
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觀者清,林桃一直都是否定時南音的措辭。
“陸行予肯定是喜歡你的,不然這些年老圍著你轉(zhuǎn)?!彼龍远ǖ恼f。
時南音立馬悖論:“那是因為有嫂嫂在,他一開始來工作室就是為了幫嫂嫂?!?p> 林桃繼續(xù):“那他怎么會在你回國后去了畫室,也重新回了畫室呢?”
“如果我沒記錯,暮暮姐已經(jīng)把畫室交給你現(xiàn)在了啊?!?p> “那那……”時南音忽然就有點卡殼,“那他就是賊心不死,自作多情,余情未了。”
一想到那天的畫面,時南音又否定了這個結(jié)論,心里暗搓搓的想著,他肯定浪蕩不羈,朝三暮四。
林桃無奈搖頭:“死丫頭,真的是油鹽不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