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幾天送蘇婉梔上下班,沈時宴越發(fā)享受這種生活模式,他就在老婆單位外邊的車子里繼續(xù)工作,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
第四天,蘇婉梔說什么也要把他趕回公司了,堆積的工作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假期又沒有時間陪她了,再過一個月就要到江州進修了,他再這樣胡鬧,她就提前過去。
面對蘇婉梔妥妥的威脅,他只好繳械投降,第四天送完她上班就瀟灑地回到公司,以至于坐在座位上悠閑地品味著咖啡的許洲噴了大口咖啡。
“早,沈總,還以為今天您又是陪夫人上班,在車上辦公呢?!痹S洲急忙抽了工位上的紙巾,勉強擠出微笑。
“怎么?不希望我來?”沈時宴走近許洲看了眼工位上的電腦,余光掃過:沈氏下半年投資計劃。
沈時宴扯了扯領(lǐng)帶,“很好,今天把下半年的所有重要的項目書都給我拿過來,今天加班?!?p> 許洲此刻的臉就像霜打了的茄子,很難看,心里想著:難道是和夫人吵架了?完了完了,今晚別想回家了。
“愣著干什么?趕緊動起來,這段時間,我要盡快把下半年重要的事情先處理完,為了陪讀做準備。”沈時宴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許洲。
“好,馬上?!痹S洲又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磕的CP哪有那么容易虐,盡是甜的。
沈時宴回到辦公司,拿出手機,給老婆發(fā)了條微信:夫人,今晚我加會班,但是盡量7點前去接你。
蘇婉梔看到微信噗嗤一笑,這是什么加班時間?7點前能走還叫加班?
她回復(fù)了一個比心的表情,就繼續(xù)投入工作。
流云緩動,夕陽西下,余暉漸漸退卻,繁星綴上夜幕。
時間來到下午6點半,蘇婉梔站在美術(shù)館外的公交站,一直張望著前方來車。
沈時宴說路上有點塞車大約還要20分鐘才能到,讓她在旁邊的咖啡廳等他。正當她轉(zhuǎn)身往咖啡店走時,一抹白色長裙的身影映入眼簾,那人明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向蘇婉梔,嬌柔地嘴角淡淡開口,“你好,請問你是蘇婉梔嗎?”
蘇婉梔愣了一下,怎么感覺她的眼睛有些熟悉?
“對,我是的,請問你是?”蘇婉梔心里估摸著難道是之前項目合作接洽的人員?
還未來得及細想,對方臉上堆著笑容,笑盈盈地說:“我是阿宴的青梅竹馬,方寧柔?!?p> 青梅竹馬?什么鬼?還叫我老公阿宴,你是誰???
蘇婉梔內(nèi)心OS還沒有演完,那人又繼續(xù)開口,“我聽今安他們說你是阿宴的新婚妻子,我理應(yīng)叫你聲嫂子,嫂子好,這個周末我開了一個回歸party,你和阿宴一定要準時過來哦,這是請?zhí)??!?p> 方寧柔白皙的手遞到蘇婉梔跟前,不動聲色地她只好嘴角輕扯,“你好,方小姐,初次見面,我每天我老公提過你,不過,既然你們是小時候的朋友,我們到時一定會準時參加?!?p> 蘇婉梔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有點堵。
“嫂子,我先走了?!狈綄幦徂D(zhuǎn)身之際,冷笑一聲。
不知是否是錯覺,蘇婉梔察覺到剛才她那雙眼睛從面上一掃而過的時候,眼中有怨毒的神色一閃而過。
蘇婉梔并沒有太多心情去深究她的眼神和來意,唯獨陷入剛剛那抹紅唇說出的那幾個字“青梅竹馬”“阿宴”。
心口越來越不舒服,眉頭緊鎖,一不留神,從公交車站臺突然踩空,啊一聲,一雙熟悉的手緊緊摟著她的腰。
“夫人,是在想我嗎?摔了我會心疼的?!蹦腥搜凵褚话担南肜掀耪媸切拇笞呗范疾豢绰?。
蘇婉梔臉上平靜,但是心里有點怨氣,推了推他,“放開,我自己走?!?p> 男人的眼神緊張起來,“老婆,怎么了?是不是因為我來晚了,讓你等太久?”
蘇婉梔一個勁兒地往前走,頭也不回,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猛地轉(zhuǎn)身,撞到了一直緊跟其后的男人,吃痛悶哼一聲,“好硬,痛,沈時宴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時宴緊張地用手輕柔她撞到的鼻梁和額頭,吹了吹,“呼呼,揉一揉,老婆,不氣了好不好?”
“剛剛有個女人來找我,說是你的青梅竹馬?!?p> 沈時宴眼神暗了暗,轉(zhuǎn)而摟進眼前的女人,溫柔地說:“她只是一個小時候認識過的人,我從未正眼看過她,長輩之間交好而已,不是青梅竹馬。還有,老婆,你這是在吃醋嗎?”
男人嘴角輕扯,有點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看來這個人也不是完全沒用處,最起碼讓我看到老婆為我吃醋。”
蘇婉梔捶打他的胸口,“你真的和她沒什么?”
“那當然,至始至終唯你一人?!?p> 真是油嘴滑舌,凈是挑著好聽的話來說,盡管如此,蘇婉梔還是忍不住輕笑起來,緊鎖的眉頭松開,剛開堵滯的感覺煙消云散。
方寧柔在不遠處的保姆車上看著這讓人艷羨的一雙背影,唇瓣微顫,從牙縫里憤憤擠出一句:“看來她也是替身,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