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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那咋了?我酒樓開遍全國

第43章 丟卷宗

  阿玫沒反應(yīng),繼續(xù)往山下走,馬上就宵禁了,她想著趕緊回去。

  而且晗兒自己一個人在店里,吉佳又是個男子,阿玫放心不下。

  阿玫在前面走得飛快,主簿卻拉了仵作一把,示意她往另一條路上走。

  仵作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跟著主簿去了。

  阿玫很快就察覺到,身后的四個人變成了一個人。

  那人一直跟著,也不靠近,也不出聲,阿玫安然地回到了城內(nèi),然后就察覺那人離開了。

  她不敢多耽誤,擦著宵禁的時間回了小館,果然瞧見晗兒在月色下等她。

  見阿玫回來,晗兒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拿出給阿玫熱好的水,看著她喝下去,才去睡了。

  第二日天剛亮,杜仵作就來了小館,要了兩份小魚干并一壇新上的桂花酒,阿玫將魚干拿出時還問:“昨兒個的都吃完了?”

  杜仵作想起昨日在簿廳里的場景,有些不好意思,忙道:“還不是你這魚干太好吃了?”

  “這魚干就放在一旁,時不時捏一塊,一眨眼就沒了?!?p>  阿玫將魚干遞給她的時候,露出了手腕上的紅痕。

  杜仵作假裝沒看見,趁著時辰還早,不急著上衙,她便嘆了口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阿玫果然問何事,仵作便道:“近來有人報官,稱自家娘子走丟。”

  “這澄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說要去哪找呀?”

  阿玫想起昨夜從村長家打聽到的,便多問了仵作幾句,發(fā)現(xiàn)那馮志果然說了謊,于是道:“這可說不準(zhǔn),他說沒發(fā)生矛盾就是了?做了錯事的人最會替自己開罪?!?p>  仵作連連點頭,又嘆息,“我也是這樣想的,苦于沒有證據(jù)?!?p>  阿玫將保存好的魚干擺放整齊,思索著道:“多余的我也不清楚,只是那羅燁可不是什么好東西?!?p>  她只能提醒到這里了。

  阿玫還不想把昨晚的事情全盤托出,若是讓他人知道她被迷暈了,又該不知如何傳她莫須有的“事跡”。

  仵作了然,付了銀錢便告辭。

  晗兒冒了個頭出來,她將過濾好的酵母液體遞給阿玫,阿玫瞧著沒什么問題,便讓她留出一小部分用作日常食用,另存兩部分留給戚三娘和魯一姐,剩下的全用作醬油釀造。

  來的時候晗兒還很忐忑,畢竟她從未見過酵母這類東西,得了阿玫的肯定,她止不住內(nèi)心的雀躍。

  只是阿玫將液體遞回時,從袖間掉落出一把小巧的刀,晗兒急忙跑回了后院,沒有多問。

  阿玫將小刀拾起放在桌上,有些怔神。

  昨夜,正是這小刀救了她一命。

  阿玫拿過抹布,將它擦干,突然想起這小刀還是叢寬做的。

  當(dāng)時在她和離之后,羅燁來書鋪鬧了一次,叢寬聽說此事便給她和戚三娘各做了一把小刀用于防身。

  記起前因后果,阿玫有些感慨。

  叢寬一家明明只走了幾日,可她卻覺得過了一年。

  門口又有客來,阿玫立刻將小刀藏好,正式開始一天的營生。

  今日的客依舊不少,賬本很可觀,臨到日頭大了的時候,店里的人格外多。

  在附近地里做活的都來她這躲日光,只是令阿玫沒想到的是,叢寬也來了。

  他站在門口往里看,顯得有些無措,阿玫瞧見了便走過去,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叢寬身邊帶了兩大籮筐的東西。

  一筐里是滿登登的栗子,另一筐里是堆得快要溢出來的柿子。

  他見阿玫出來了,便道:“這是三娘讓我送來的,她放心不下你,讓我來看看?!?p>  “三娘近來可好?”

  寒暄幾句后,雙方雙雙沉默了。

  還是叢寬先打破了寂靜,他道:“現(xiàn)在想來,那日是我不對,是我過于莽撞了?!?p>  阿玫搖頭,“說到底,這是你們倆的事情。”

  話題又一次陷入僵局,阿玫便進屋去,將事先留出的酵母以及魚干、酥脆黃菽、少量牛肉干拿出,遞給叢寬,“過幾日便是仲秋節(jié),屆時你再來帶點月餅回去。”

  叢寬點了頭,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阿玫才后知后覺:好像有幾日沒瞧見劉老二了。

  ……

  幾個時辰前,縣衙內(nèi)。

  上衙的時間到了,可來的人寥寥無幾。

  左右縣令不在,大家都睜只眼閉只眼,去躲清閑了。

  仵作抱著魚干和酒闖入簿廳,主簿抬頭,嘴角勾了勾,“大清早的就吃酒?”

  “我又沒什么事,誰像你有做不完的活。”杜仵作將魚干扔給他,轉(zhuǎn)身去坐下喝酒去了。

  莫主簿說不過她,便低頭繼續(xù)處理自己的事務(wù)。

  仵作說的不假,自從縣令和知縣不在后,這偌大的縣衙,大部分的事務(wù)都落在了主簿頭上。

  一上午來匯報的衙役絡(luò)繹不絕,大家都假裝沒看見仵作,卻都在心底覺得她是主簿未過門的妻子。

  兩人天天黏一塊,還是未過門的,雙方父母都沒意見,他們更是事不關(guān)己了,只是看向他倆的目光里總有些揶揄。

  等主簿終于處理完雜事,這才關(guān)了簿廳的門,拿起桌上的三張記錄擺在一起。

  杜仵作湊近,捏了一塊小魚干放進嘴里,嘎嘣嚼著,去看桌上的記錄。

  依舊是劉老二娘之死、馮志妻走失,以及一張寫滿名單的紙。

  主簿又取出一張紙,刷刷寫:霧鳴村吃人案。

  看見這,仵作才記起今晨問阿玫的事情,便將阿玫的話一字不落地告知主簿,后者想了想,還是把羅燁的名字加了上去。

  仵作奇道:“畢竟是羅燁先尋了外室,你就不怕阿玫此舉在報復(fù)羅燁?”

  莫主簿笑了,“依我看,徐夫人還不值當(dāng)為了那樣的人說這句話?!?p>  他伸手將霧鳴村吃人案放在馮志妻走失案上,“都是和霧鳴村有關(guān)的,待會兒咱再去一趟霧鳴村,這次以官家的身份去?!?p>  “去看看帶上幾個衙役?!?p>  仵作坐在凳子上沒動,主簿去尋衙役,剛開了簿廳的門,就聽見外頭在嚷嚷,“卷宗丟了,卷宗丟了!”

  “天殺的,昨晚是誰最后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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