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得寸進尺
南夏親自回了一趟南侯府和南泯山說了要去攝政王府上“報恩”一事。
如今朝堂動蕩的緊,南泯山思慮再三。
原本攝政王就是為了護著南夏所傷,尚且攝政王如今也還未曾婚配。
倒不如借此機會讓南夏在攝政王面前討巧賣乖一番。
攝政王本身就對南夏格外偏愛,若是陛下或者流言蜚語起來。
攝政王和南侯府之間的關系有望“更上一層樓”!
南夏自然也是懂得南泯山的心思。
先前他們執(zhí)意想要給自己定門親事的時候,她也曾經考慮過不如讓秦北寒去幫自己來一道假婚約擋一擋。
如今恐怕南泯山心里就有這門心思,想通過自己的婚事讓自己嫁給秦北寒。
如此一來什么皇子倒不如眼前這位親王的權勢更穩(wěn)妥了。
朝堂之上更是風云變幻。
五皇子和長公主進宮后,本想彈劾秦暮靄聯合西域之人刺殺陷害于他。
卻不曾想令人感到最為意外的事情是,當五皇子進宮以后,大內的侍衛(wèi)立即將人扣下。
還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二皇子秦暮靄早已將秦子晗勾結西域叛亂一事的證據,遞到了順熙帝面前!
甚至牽連起了無數的官員,順熙帝把人壓在宮里整整三日才放出消息。
五皇子秦子晗被判流放,若非五皇子妃已死,林國公抬著棺材拖著年邁的身子狠狠告了一狀子。
讓順熙帝相信他和此事并無關系,恐怕就連林國公都不能幸免于難。
秦子晗如今是直接被孫家坑害到死了,然而如此大費心機的刺殺全都為秦暮靄做了嫁衣。
秦暮靄看著他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南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總覺得感嘆良久。
秦子晗就這樣被判了流放,謀逆之罪,在西域養(yǎng)了那么多的兵馬。
甚至還與西域的幾部聯合稱兄道弟,這些證據全是南夏早就通過前世記憶,告訴秦暮靄收集起來的,為的就是壓的秦子晗永世不得翻身。
“小姐,大夫人來了?!?p> 白芝在院子里匯報,南夏此次回來也只是剛剛和南泯山商議完。
如今疲乏的很并不知道孫如月為何突然會找上她。
“去請母親進來?!?p> 南夏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點了頭答應。
孫如月款款而來,南夏笑瞇瞇的看著她,不知道她來的是什么意思。
孫如月原本也不想輕易招惹這位嫡小姐,可是孫家那邊一再給她施壓。
說絕對不能讓南夏有機會躲進攝政王府里和攝政王有所走動。
如今孫家孫天公子的失蹤絕對和南夏脫不了關系。
而且如果南夏真的找到了攝政王這個靠山,恐怕以后就更加不好對付了。
孫如月進門以后便嘆了一口氣隨即又屏退了身后的丫鬟。
南夏看著她的樣子也讓蘭心她們下去。
“母親請坐?!?p> 南夏伸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孫如月坐下以后立馬看著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欲言又止,隨后南夏也是笑瞇瞇的說:“母親有話直講就好?!?p> 孫如月正了正神色開口:“原先這件事情我覺得本是你父親該對你講的,可我怕你們父女再心有嫌隙,還是我這個繼母來做惡人的好?!?p> 南夏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母親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您是我血緣關系上的表姨,進府是為了代替我的生母照料我們,又何來惡人可言?!?p> 孫如月拐彎抹角的說話,南夏就更加好奇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如今沒有了南水瑤,南從云的手又插不到她身上來,孫如月又想作什么妖。
這兩年孫如月嫁進門來雖然明面上從未和南夏對著干,可暗地里卻吹了不少南泯山的枕頭風。
又借著南水瑤躲在身后出手,如今她手邊沒有可用的人就不得不自己跑到南夏眼前。
南夏淡淡的笑著在一旁沒說話,孫如月卻自顧自的開始講起來。
“如今你的身份怕是連我這個做嫡母的都要退讓三分,又怎么敢平白無故的來掀你臉面,只不過是聽了外面一些風言風語,借此機會來與你談心?!?p> 孫如月一如既往的老練和圓滑和不動聲色,就算是心里揣了一肚子的算計。
面上依舊能夠和和睦睦的講話:“夏夏,你和攝政王之間的事情,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你因為這件事情遭受外面的風言風語。
如今攝政王殿下的確是救了你,倒不如我們準備些禮物送過去,就不用你親自去照顧了吧。
如今你這個年紀若是被別人盯上,拿捏住了把柄恐怕對你的名聲不好?!?p> 她口口聲聲都是為南夏著想,南夏一向喜歡把人往陰險了看,并不感念她的好心提醒。
如今時機,孫天留在了攝政王府,而整個王府群龍無首秦北寒必將疏于照料,而且就算如此,誰又敢說南夏的不是?
想到這里,南夏不過冷冷一笑說:“母親怕是不知道先前我和攝政王殿下的確有過命的交情,雖說閨閣女子不可與外男相交甚遠,可是您猜父親為何不出言阻止?”
孫如月臉色一白搖了搖頭。
她確實不知道為什么楊氏還有南泯山兩個人不阻止南夏,難道不怕敗壞了南侯府的名聲?
她不知道這兩位心里揣的是什么心思,南夏卻偏偏猜中了他們。
南泯山如今巴不得她去攝政王府,讓攝政王看上她,榨干她最后的價值。
而且這件事情南泯山必定會壓的死死的,絕對不會流露出去。
“我知道我的身份說這些話你是不愿意聽的,早知如此我也不勸你了?!彼荒樕駛臉幼?。
南夏看著孫如月,她無非是不想要讓自己和秦北寒走得太近。
她知道孫如月這個人和孫千煙兩姐妹還是有區(qū)別的,她雖然也是孫家的嫡女可惜并不得寵。
從小養(yǎng)成察言觀色的能耐已經是很不容易,而且她進門以后雖然一直往孫家傳遞她的消息。
也曾經參與過南水瑤的行動可是因為南泯山如今還寵愛她。
而且南夏并不在乎那些不痛不癢的事情,可是如今她退了一步,對方卻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