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家風(fēng)不正
千鈞一發(fā)之際。
眼見南水瑤突然暴起,帶著決絕刺向南夏。
卻又被一旁身手高強(qiáng)的蘭心一掌擊中腹部,飛了出去。
“南夏,你不得好死!”
南水瑤一邊吐著血,一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就在這時南泯山帶著楊氏急匆匆的趕來,看見了方才南水瑤企圖攻擊南夏的場景。
要知道,如今在他們心中南夏的地位可比南水瑤重要多了!
“夏夏!”
楊氏忙上前把人護(hù)住,南夏看見他們過來眼里閃過驚詫。
“把人摁??!”
宋云林見勢不妙趕快安排人將南水瑤死死的壓制。
而那些常常和囚犯打交道的捕快,又怎么會對著毀容如同厲鬼的南水瑤手下留情?
“這是什么味道?!?p> 南泯山進(jìn)來以后就捂住自己的口鼻。
充斥著整個大廳里的,是南水瑤方才被蘭心擊中腹部后,吐出來污物的氣味。
“大人,她如今這般可是承認(rèn)了簪子上有毒,還不快將她手中的兇器搶過來?!蹦舷奶嵝训?。
宋云林意識到,剛才南水瑤寧愿攻擊南夏,也不愿意用那簪子自證清白。
說明那簪子上一定是淬了毒!
“快將她手里的東西拿過來!”
宋云林吩咐道,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南水瑤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此時已是窮途末路。
把那簪子護(hù)在胸口,讓想要伸手去拿的捕快無從下手。
南水瑤身上的衣衫凌亂,整個人瘋瘋癲癲,猶如面目猙獰的野獸一樣,讓人退避三舍。
孫麟臉上露出不忍的表情:“僅憑一支簪子怎么能夠斷定她的罪責(zé),那簪子上驗(yàn)不出來毒興許不是呢。”
“如果僅憑一支簪子不能斷定她的罪責(zé),那自然也不能用一塊珊瑚佩斷定我的罪責(zé)。
既然大舅舅不愿意相信,那倒不如拿著那只簪子往自己身上劃上一下。
替南水瑤證明一番,左右大舅舅不是認(rèn)為這東西不是兇器嗎?”
“你竟敢要求你的長輩損傷身體?!?p> 孫麟冷笑一聲道:“就算是她安排的,為何還要用兩種不同的藥物用一種豈不是最為方便?”
南夏盯著他微微一笑,為何用兩種藥物。
這恐怕得去問早已下地府的李老太太了。
斷腸草之毒令人痛苦,而臨時換成的這鳩毒,自然是能讓李老太太的痛苦減輕不少。
“那自然是想要借機(jī)陷害我了,因?yàn)樽允贾两K只有我為老夫人敬了茶,而且曾與老夫人有過不愉。
可是她也沒有想到老夫人竟與我和好如初,往后老夫人若為我的靠山,那她必定就沒了人依靠。
南水瑤更是十分嫉妒不想要讓老夫人同我和解,想要挑撥離間我和舅舅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才為老夫人下了毒?!?p> 南夏淡淡的解釋,所有人都看見了她敬茶,若說誣陷可是極為好做的。
所以從一開始南水瑤咬死自己下毒的時候,才會有那么多人相信。
孫饌亭盯著南夏,聽著她強(qiáng)詞奪理,冷哼開口。
“這幾天她完全有機(jī)會將發(fā)簪處理掉,為什么又要帶在自己身上,豈不是更引人懷疑?”
這父子二人是存心要和自己爭辯到底了。
南水瑤自然是想要處理這發(fā)簪的,更不可能有膽量帶著這帶毒的發(fā)簪招搖。
可偏偏她身邊有自己的人,從一開始就勸她不要隨意處置了這簪子。
并且告訴她孫家人多口雜,若是輕易處理極有可能被人撞見。
倒不如日日帶在身上,免得有人發(fā)現(xiàn)端倪。
“這幾日我已經(jīng)派人暗中調(diào)查了所有近身過老夫人的丫鬟女眷。
哪怕是平日里出去才買脂膏都是不允許出門的,各個院子里都有人盯著。
若是埋了什么新土翻了上來也會被發(fā)現(xiàn)?!?p> 宋云林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的官,這點(diǎn)細(xì)節(jié)一定是不會放過的。
孫饌亭對此無話可說,他也沒有想到南水瑤竟然這么傻。
不知道把發(fā)簪放在房中,戴在頭上那狼狗一聞不就發(fā)現(xiàn)了嗎?
原本是可以避免今日這一場災(zāi)難的。
南水瑤率先反應(yīng)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不可置信的瞪著南夏,竭力嘶吼。
“我身邊的婢女里有你的人!為什么我身邊的婢女里會有你的人!”
南水瑤一邊試圖掙扎,一邊尖叫嘶吼。
南夏則是像被那張恐怖的臉嚇到了一樣,然后躲在了祖母的身邊。
她表現(xiàn)得看上去十分無辜:“我可什么都沒有做啊,為什么說是我的人?
又不是我讓你毒害外祖母的,而且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因?yàn)榧刀饰?,而毒害我的外祖母?!?p> 南夏輕輕的嘆出一口氣,眼神看著南水瑤,神情看上去十分的悲切。
“我自小就在鄉(xiāng)下長大,回來以后雖說和母親和外祖母不算是十分的親密,卻也在一復(fù)一日之間培養(yǎng)了感情。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心生嫉妒。
你只是我南侯府的養(yǎng)女而已,我侯府愿意收留你已經(jīng)是大恩。
你卻不知回報(bào),如今我侯府也留不得你了。”
南水瑤在聽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渾身一顫,扭頭趕緊看南泯山。
十分可憐的說道:“父親!”
“我父親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南夏一邊搖著頭剝?nèi)チ怂纳矸?,一邊的視線慢悠悠的抬起看向南泯山。
“父親我在您身邊十幾年啊,我做了您十幾年的女兒啊。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侯府,南夏她才回來不過兩年!
她私心用甚就是想要通過這一招毀了我,毀了整個侯府!
父親,您疼疼我,救救我好不好……”
南水瑤一邊給南泯山跪下,一邊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可惜如今她容貌盡毀,這樣的表情激不起任何的憐惜,反倒讓人看了惡心厭惡。
南泯山剛才聽到南夏說了那一番話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但是也立刻明白過來了南夏的意思,就是要侯府放棄掉南水瑤這個女兒。
只要順著南夏剛才的話說下去放棄掉這個養(yǎng)女。
便能以南水瑤她不是侯府血脈,本性惡劣難教冥頑不化為理由。
順理成章的將南水瑤除掉,和侯府再無牽扯。
否則南水瑤毒害李老太太的事情,若是牽扯到了南侯府……
如此這般惡毒的女兒他們侯府卻當(dāng)寶貝一樣養(yǎng)著。
因?yàn)榧刀屎罡牡臻L女千金身份,所以暗地里下毒害死外祖母。
構(gòu)害嫡女南侯府家風(fēng)不正,恐怕整個侯府的名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