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既然都到齊了,那么就請上座?!?p> 幾人面面相覷,這些人里面并沒有人在說話,環(huán)顧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別人,大家都紛紛猜測。
最后陳誠楓在花園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個留聲機,那聲音就是從那個留聲機里傳出來的。
“怪了怪了,這主人不在,卻放個留聲機來發(fā)號施令,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們在坐的各位嘛?”
說話的人是秦凌宇,端坐在椅子上,語氣里帶著些許不滿。
但他的質(zhì)疑并沒有收到任何回答。那留聲機安靜的像是壞了一樣。
“既來之則安之,管他是什么想法,但現(xiàn)在如此美食放在面前豈有不吃的道理!”
司池把玩著桌上的刀叉,隨手掀開了餐盤上面的蓋子,里面是一份牛排,香氣四溢,
“就這一份牛排啊,怎么連個前菜也沒有?”
司池嘴里嘟囔著,拿起刀叉切了一塊放進嘴里,咀嚼了幾下,不由發(fā)出贊嘆聲。
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羅一鳴和陳誠楓也隨著眾人拿起桌旁的刀叉。
“看樣子這場宴會應(yīng)該只邀請了我們七人,不如大家在此互相做個介紹如何?畢竟有些人還沒見過面呢?!?p> 眾人并沒有反對,一一報了自己的姓名,輪到莊文文時,她卻頭也不抬,一心只咀嚼著嘴里的東西。
眾人都有些尷尬,安靜了好半天,卻只聽見莊文文淡淡的說了句“食不言寢不語。”
眾人自覺無趣,茉莉卻陰惻惻的瞪了一眼莊文文,用僅自己可聽到的聲音說了句裝什么裝。
沒一會,眾人就吃的差不多了。安靜的氛圍這才被打破。
“聽說羅先生和陳先生是警察?”
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了這個話題。除羅一鳴和陳誠楓兩人之外的人皆是一愣。
原本沉默不語的莊文文用手帕擦了擦嘴,接著話問到:
“警察?順遠城的警察不去辦案卻跑到這里來湊熱鬧,難道是這里有什么案子?”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全都放在他倆人身上。
“笑死人了,莊小姐難道忘了,我們都是被弄暈之后才送來這莊園的,這二位來這里恐怕也并不是本意,莊小姐何必問出這么叫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一直存在感很低的伊奇突然間開口說到。
“怎么,難道這宴會上就不能有警察出現(xiàn)了?還是莊小姐怕警察?”
“你!”
莊文文被伊奇的一番話氣的面色發(fā)青,狠狠瞪了一眼他,沒好氣的把帕子丟在桌子上別過頭去再沒說話。
坐在她對面的茉莉扯著嘴角似有若無的笑了一下。
陳誠楓看氛圍不對,摸著腦袋憨憨的笑了幾聲,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這別墅里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七個人,看樣子這別墅主人是沒打算出現(xiàn)了。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要以這種方式把咱們聚在一起,哎,各位,你們收到的請柬上都寫了什么呀?”
“很奇怪,里面是一首童謠?!?p> “我也是?!?p> “我的也是!”
一圈下來,大家確定了,果然給每個人請柬內(nèi)容是一樣的。
“這童謠大概是狼假裝成羊偷摸殺羊的故事,他把我們這群人聚集在這里,莫非是想上演童謠里的事情?”
伊奇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其中的聯(lián)系。
“你們看,這童謠里是七只羊,而我們現(xiàn)在正好有七個人,七只羊羔賞秋花。”
邊說著伊奇邊觀察著院子周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那種粉色的花朵,
“我們現(xiàn)在算不算是賞秋花?”
此刻坐在羅一鳴左邊的司池將手里的刀具劃拉在盤子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伊記者的意思是我們都會被殺?別開玩笑了,我們這里面不是有兩個警察嘛,如果別墅主人真想殺我們,還請警察來干什么?”
“就是,你這個做記者的,就會捕風(fēng)捉影,一點動靜就要腦補出一長串東西?!鼻亓栌钜苍谝慌愿胶偷?。
“哼!”一群無腦溝的人,伊奇在心里默默想到。
眼看著氛圍又要被點起來,這時一直安靜的茉莉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各位,那是什么?”
眾人順著茉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茂密的草叢深處,隱約露出一個黑色的東西,樹枝和雜草太深,看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眾人便走上前去準(zhǔn)備一探究竟。
剝開雜草,里面赫然放著一個小小的黑匣子,陳誠楓準(zhǔn)備上前打開盒子,卻被一旁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那盒子旁邊的土質(zhì)有些稀松,倒像是剛被翻過一樣。
這時秦凌宇先一步拿起那個盒子,毫無征兆的打開了蓋子。
里面的東西嚇了眾人一跳。
只看見那盒子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五根手指,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個男人的手指,還很新鮮,像是剛被切下來不久。
“??!”
兩個女人被嚇得躲到了一邊,血淋淋的手指讓人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會有五根手指!”
秦凌宇也被嚇得當(dāng)即扔了手里的東西。
陳誠楓和羅一鳴兩人心底浮現(xiàn)出一絲不詳??粗赃呄∷傻耐临|(zhì),兩人猜測那下面可能埋了什么東西。
沒有多余的解釋,兩人心照不宣的走上去蹲在那里就開始刨土。
“二位這是干什么?難道那下面還有別的東西?”
司池試探的問到。
“這塊土明顯被新翻過,我們懷疑這下面可能埋了東西!”
兩人賣力的刨著,伊奇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也一撅一拐的過來幫忙。
果然沒一會,三人真就刨到了東西。
被黃土掩埋的,是一只手,男人的手,再往下,漸漸露出來全面貌,那是一具男尸。
雖然只刨出個腦袋,但是看樣貌應(yīng)該在三十歲左右。
“??!死人,是死人!”
躲在秦凌宇背后的茉莉再次發(fā)出尖叫聲,莊文文也抖著身體蜷縮著蹲在地上。
“去找鏟子,把尸體先挖出來!”
羅一鳴轉(zhuǎn)頭對司池說到。
司池的表情明顯一僵,繼而便反應(yīng)過來,連忙向別墅內(nèi)跑去。
屋子里空蕩蕩的,剛發(fā)現(xiàn)具死尸,司池一個人只覺得背后有些涼颼颼的。
他跑的飛快,在偌大的別墅里到處找鏟子。最后走到一間雜物室,那里面布滿了灰塵,像是很久沒人進去過了。
司池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角落里放置的幾把鏟子,他也來不及細想,拿起東西就沖了出去。
幾人拿到東西,三下五除二就把尸體挖了出來。
在陳誠楓的建議下,眾人將尸體抬會了別墅內(nèi)。兩個女人害怕的躲在一邊,看也不敢看。
“看尸身,按壓尸體時,這些尸斑已經(jīng)不能完全消失,剛才我們在挪動尸體的過程中這部分尸斑發(fā)生了位移,因此我推斷這位應(yīng)該死了有八小時左右。
而且,那盒子的五根斷指應(yīng)該就是他的?!?p> 說到這里,眾人的目光移向那具男尸的右手,那里只剩了一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