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咬得太狠了
他這就算是同意了宮飛掣的請求,不會再為難慕昭昭。
豈不知,就算宮飛掣不說,他也不會為難她。
畢竟他的龍脈,還需要慕昭昭那個女人來幫他延續(xù)。
夜無克睨了宮飛掣一眼,倒是好奇,他這是對慕昭昭動了心,還是憐香惜玉?
宮飛掣朝夜無克拱手:
“微臣先在這里謝殿下成全?!?p> “靜候佳音?!?p> 夜無克放下簾子,馬車快速駛離。
宮飛掣停在原地,那張紈绔的面具被他摘下,一張英俊的臉?biāo)查g像結(jié)了冰。
躁郁和矛盾像兩頭怪獸在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瀕臨崩潰。
其實(shí)從他知道那件事起,他的世界就崩塌了。
仿佛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他去相信。
夜無殤曾經(jīng)是他最好的朋友,最深的信仰。
但一個人的信仰崩塌,他的世界也便不復(fù)存在。
其實(shí)他沒有對慕昭昭動心,也沒有憐香惜玉。
只是因?yàn)樗杏辛贾?p> 他已經(jīng)在利用慕昭昭了,便不想她再受到別的傷害。
也許這樣做,會讓他對她的愧疚少一點(diǎn)。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更好受一些而已。
呵……
他忽然笑了出來。
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自私啊!
有時候他甚至很佩服夜無殤,他是如何做到表面與他稱兄道弟、為他奮不顧身,轉(zhuǎn)頭就殺了他的父親的?
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在他面前扮演一個好兄弟的形象,真是難為他了。
他真的很想看看,待夜無殤有朝一日也遭到最親的人的背叛、失去最愛的人,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崩潰?
抬眼看到旁邊的一家酒肆,他原本想進(jìn)去買醉的。
可是突然又想到了慕昭昭拜托他的事。
躊躇間,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舒府而去。
——
戮幽王府。
宮飛掣離開后,鄧策便迎了上來。
上下端詳了一番慕昭昭,急切道:
“慕小娘子,太子殿下沒有為難你吧?”
慕昭昭一邊回應(yīng)著鄧策,眼睛卻還一邊忍不住往四周瞟去。
“沒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鄧策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
“在找王爺么?”
慕昭昭聞言收回目光,尷尬的笑笑,卻是不愿承認(rèn)。
“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正要轉(zhuǎn)身回水云間,就聽鄧策急著解釋:
“慕小娘子,你別誤會王爺。王爺那樣說,完全是為了保護(hù)你。王爺只有與你劃清界限,太子殿下才不會再打你的主意,希望慕小娘子理解王爺?shù)牧伎嘤眯?,不要怪他。?p> 慕昭昭腳步一頓。
她不是不理解。
只是夜無殤說話時那樣的態(tài)度語氣,讓她心里難過罷了。
她也是納了悶,她不是個輕易會被人傷害的人。
如今情緒卻屢次被夜無殤左右,也屬實(shí)煩躁。
轉(zhuǎn)身朝鄧策笑笑:
“我知道。也麻煩你轉(zhuǎn)告王爺,太子殿下應(yīng)該不會再為難我,感謝王爺?shù)牧伎嘤眯?。?p> “對了……”
在她再次轉(zhuǎn)身之際,鄧策又叫住了她。
“小娘子沒發(fā)現(xiàn)身上什么物件丟了?”
“什么物件丟了?”
還是身上的?
從東宮逃出來后,她就忙著各種事,倒是沒心思去想其他的。
如今聽鄧策如此一問,她才懵懵的察看起身上的物件。
除了平日里帶在身上的藥被夜無克拿走了,也就沒什么了……不對!
她往腰間一摸,這才發(fā)現(xiàn)丟了什么。
那是父親的遺物!
“我的玉佩!”
她緊張的看向鄧策,臉色都變了。
母親曾無數(shù)次告訴過她,那塊玉佩很重要,非常重要,特別重要,一定不能弄丟!
可是……
一定是夜無克,他趁她暈倒時給拿走了!
不行,她必須給要回來。
眼見著她變了臉色,甚至作勢就要追出去,鄧策卻笑了:
“小娘子別急,小娘子的玉佩不在太子殿下那里。那日為了讓王爺相信小娘子是自愿留下的,太子殿下拿了小娘子的玉佩交給王爺。所以如今小娘子的玉佩不在別處,就在王爺手里?!?p> “在王爺那里?”
慕昭昭驚叫著瞪圓了眼睛。
雖然在夜無殤那里也不太好,但總比在夜無克那里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日夜無殤留她,被她一口回絕了之后。
她對見夜無殤就充滿了抵觸。
是害怕,是尷尬,是愧疚,是慌亂,還是別的什么……她說不清。
想了想,她賠著笑臉說:
“鄧左衛(wèi),能不能麻煩你……”
鄧策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拒絕:
“慕小娘子若是想拿回玉佩,還是親自去比較好,那么重要的東西,王爺是不會讓人轉(zhuǎn)交的。”
鄧策說完就溜了。
慕昭昭站在原地開始犯愁。
她好像越來越怕見到夜無殤了。
索性玉佩放在夜無殤那里是安全的。
她還是再做做心理建設(shè),然后再去找夜無殤拿回玉佩吧。
心里有事,慕昭昭夜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事情一件一件地解決,看似都還算順利。
接下來,她該好好計劃一下離開長安的事了。
等南才人的忌日一到,她在阮娘子面前唱一出大戲,她在戮幽王府的任務(wù)也就算完成了。
然后便只剩下夜無克的事。
等他吃完了這半個月的藥,她還有時間再給他請一次脈,一次給足他三個月的藥量,甚至更多。
就算他三個月內(nèi)有不了孩子,也找不到她了。
何況只要吃了她的藥,就算三個月內(nèi)沒有孩子,半年之內(nèi)怎么也該有了。
只要她一走,到時候什么殺神人屠戮幽王,陰險太子夜無克,就都與她無關(guān)了。
還有那個不太正常的宮飛掣,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也都不再有機(jī)會實(shí)現(xiàn)。
從前只覺得跟爺爺待在那個小漁村里憋屈。
如今才明白爺爺?shù)牧伎嘤眯摹?p> 煙溪村跟這個處處繁華、又處處危險的長安城相比,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不,長安城里也有好人,也有她舍不得的人。
比如阮娘子,舒小娘子,還有柯從簡……
提起柯從簡,她在離開長安城時,應(yīng)該去看看他,好好跟他告?zhèn)€別。
畢竟他與爺爺?shù)年P(guān)系特殊,對她又如此照顧。
甚至連她斷了柯承錦的仕途都沒有責(zé)怪她一句。
卻不知,彼時的柯從簡,正在盤算著什么。
柯府——
柯承錦的臥房里,嬌笑不斷,窗欞上人影交錯,曖昧叢生。
柯承錦掐著金寡婦的腰,臉埋在她的胸前。
隨著金寡婦的每一下起落而興奮出聲。
不愧是長安城有名的金寡婦,也不知從哪學(xué)的這些招數(shù),真真是讓他對她越來越放不開了。
欲念到頂時,金寡婦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疼得他“嘶”的一聲。
“咬得太狠了,松一點(diǎn)……”
他掐著她的頸子,把她拎到眼前,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