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我是你親生的嗎?
“走了,你這瓜娃子,還傻愣著干什么?!咳咳咳...”
田大慶由于激動嗆咳起來,林梅芳趕忙給田大鐵順順氣,輕撫著田大慶的背。
“你這死孩子,想氣死你爹不成?!?p> 林梅芳回過頭罵了田幺兒一句。
田幺兒看著衣衫不整的田夢清,他氣的跺腳,田夢清這匹馬,他一直想騎,但是現(xiàn)在卻被一個窮小子捷足先登了,到嘴的鴨子飛了,他心里暗自發(fā)誓絕不會放過王國軍。
田幺兒捏著拳頭,恨恨的走了。
眾人離開,屋里又恢復(fù)了寧靜,蛐蛐躲在某個角落叫喚,池塘邊的青蛙時不時發(fā)出呱呱的聲音。
田夢清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她感覺到無盡的疲憊,轉(zhuǎn)身在王國軍的床邊坐下。
許久。
“你,不走嗎?”
角落再次傳來那沙啞的聲音,田夢清心驚了一下,隨即很快又恢復(fù)正常。
“走!但是我想歇一會兒,可以嗎?”
田夢清剛醒過來,混亂的思緒和虛弱的身體讓她身心俱疲,她需要靜一靜,捋一捋。
“好?!?p> 王國軍站起身,看了一眼遠處,因為夜色,山峰的邊緣把天空和大地分割成了兩半,夜空中星星閃爍,他本想再說點什么,但是最后只脫口而出一個好字。
田夢清盯著魁梧的王國軍,昏暗的燈光仍舊使她看不清王國軍的臉,王國軍看出田夢清的慌張,沒有靠近,他只是向下拉了拉洗的泛白的鴨舌帽的帽檐,隨后走出了房間。
王國軍走出房間后,田夢清才放下心來,環(huán)顧四周,屋里陳設(shè)非常的簡單,一張木桌,幾張木凳,還有就是她剛才躺過茅草鋪成的床。
這樣陳舊簡單的擺設(shè),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哐啷...’
院里傳來劈柴的聲音,田夢清收回心神,透過窗戶望向遠處,天空已經(jīng)暗了下來,遠處的山峰已經(jīng)完全被黑色吞沒。
低下頭,扣上鎖骨旁敞開的扣子,田夢清走出房間,看見王國軍借著屋里微弱的光在劈柴火。
“家里就你一個?”
“還有一個老母親?!?p> 聽見身后田夢清銀鈴般的聲音,王國軍握著斧子的手頓了頓,隨后手起刀落,精準的砍在木頭上,那木頭被一分為二。
田夢清也沒再多問。
“我走了,明天記得來我家尋我!”
田夢清撂下一句話,深吸了一口氣出門去,收拾好情緒,朝著那個噩夢般的家走去。
....
“明天下聘一定要一頭牛,五十塊錢和二十個雞蛋,要不我不同意田夢清這個死丫頭嫁給王國軍?!?p> 進了院子,走到窗口,剛好聽見張春花和田大強抱怨。
呵!陰謀設(shè)計她,現(xiàn)在又要在她嫁出去之前再狠狠的從她身上宰一筆,把她田夢清真當成牛馬畜牲了。
田夢清冷笑了一聲,自己打小被張春花養(yǎng)大,心中也算敬她是個長輩,這么多年她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卻始終無法博得她半點同情。
“哎喲…田夢清,你要死啊,烏黑麻漆的,你站在這一聲不吭的,想要嚇死我啊!”
田夢蓮出來倒洗腳水,看到田夢清移動,她嚇得把盆掉在了地上,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拍著胸脯罵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田夢清冷冷的說道。
聽見院里動靜,田大強房里的燈亮了,張春花披著外衣走了出來。
“田夢清,你終于是舍得回來了?!還以為今晚你就跟你那丑男人睡了呢!還有剛才你什么態(tài)度?反了你了,給我過來!”
張春花還是像以前一樣,對田夢清吆五喝六。
田夢清站著一動也不動,不提這一茬,田夢清都沒理由鬧,但是偏偏張春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哼,很好。
“嘿,你這死丫頭,吃藥吃不死你,腦子傻了?聽不懂人話了?”
張春花氣急敗壞的上前,戳著田夢清的鼻梁開罵。
“張春花,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狗改不了吃屎。”
終于承認了嗎?是啊,在這個家,她被下藥的事情大家早就心照不宣了。
“你說誰是狗?反了你了,你這張嘴,欠收拾,過來給我跪下?!?p> 張春花拽著田夢清的耳朵,逼迫田夢清跪下。
“田夢清,你真是膽兒肥了,敢這么說我媽,我叫爹出來收拾你?!?p> 田夢蓮還想用田大強來嚇唬田夢清,可是死過一次的田夢清,現(xiàn)在又何懼任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
再次真實感受到這一切的田夢清大笑了起來。
張春花和田夢蓮都傻了。
“你瘋了?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張春花瞪大了眼睛,看著田夢清。
“爹,爹,你快出來,田夢清欠收拾了。”
田夢蓮伸長脖子朝著屋里喊。
“來了,來了?!?p> 屋里,田大強滿帶寵溺的回應(yīng)。
田夢蓮開始得意起來,等田大強出來,有她田夢清好看的。
“果然蠢的人不管是在哪一世照樣是蠢。”
“??”
張春花和田夢蓮被田夢清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田夢清一巴掌打掉張春花揪著她耳朵的手,站了起來。
“張春花,謝謝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壞,一點都沒變?!?p> “你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張春花揚起巴掌,想給田夢清點顏色瞧瞧,田夢清抬起手,擋住了張春花落下的巴掌。
“別碰我!”
田夢清斜視著張春花,張春花被田夢清眼里的凌厲震驚了,這還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田夢清?
“啪…”
措不及防,田夢清臉上挨了一巴掌。
余光望去,是田大強。
“你抽的什么風?敢這樣欺負你的妹妹跟你母親。”
呵,欺負,母親,真是個讓人惡心的詞匯,她張春花要是有這個品格配得上這個稱謂,她又怎么會慘死。
田夢清不緊不慢的抬起頭,用舌頭捋了捋被打的火辣辣的口腔。
“呵,母親,妹妹,田大強,你除了會睜眼說瞎話和維護她們倆的本事,你還會什么?難道我就不是你生的嗎?”
田夢清氣憤到了極點,她青筋暴起,瞋目裂眥的朝著田大強嘶吼。
“田夢清,你瘋了?他可是你爹!”
一旁的田夢蓮還想要用田大強的身份來鉗制田夢清。
田大強披著的墨藍棉布衣掉在地上。
“爹?哼,是啊,他是我爹,但是你問問他有沒有把我當做是他的女兒?有親爹看著女兒清白被毀卻無動于衷的嗎?”
田夢清一席話把田大強懟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