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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替身后她嬌軟動人

第23章 搬出夕顏閣

重生成替身后她嬌軟動人 燕如故 2278 2023-03-19 09:00:00

  入眼是她歪歪扭扭謄抄的話本故事。

  她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

  “阿祁,你瞧瞧,這個(gè)歸荑皇后,她便是布衣出身,君王一統(tǒng)天下之前,她一直隨夫君征戰(zhàn),自是成就了一段佳話,夕顏可以習(xí)武,可以為阿祁所用……”

  白祁一把抓過絹帛,大掌一揮,將其丟入炭火。

  絹帛很快便化作灰燼,卷起刺鼻的濃煙。

  “換一個(gè)。”

  白祁平復(fù)著胸口的起伏,淡淡瞟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那一抹姝色。

  本以為她會如往日一樣知情識趣,卻不曾想,女娘接下來的話,更是深深觸動了他內(nèi)心深處無人敢及的禁地:

  “左右不過是個(gè)替代品,既然世子給了我這份殊榮,為何不連地位也一并給了?我哪里不如夕顏?”

  這句話一出,白祁抬腳踹向炭火!

  火星子隨著搖曳的簾布飄蕩,不多時(shí)便燃起熊熊烈焰。

  白祁神色一滯,冷著嗓音喚人救火,一番折騰,所幸只燒了一個(gè)滿是夕顏花點(diǎn)綴的屏風(fēng)。

  而夕顏從始至終,就匍匐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直到四周再度恢復(fù)靜謐。

  “是誰在你耳邊,一直念叨著替身一事的?”白祁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沒人跟我說,我自己聽見的,”夕顏垂眸,顫抖著嗓音,“她們說,世子身邊養(yǎng)了無數(shù)女人,可唯有夕顏能近世子的身,后來夕顏死了,再后來,我便出現(xiàn)了?!?p>  “你覺得委屈?”白祁嘴角噙上了嘲諷的笑。

  “是,”小女娘聲音雖柔弱,卻淬上了與她外表極不相符的堅(jiān)定,“所以,若沒有地位,這份殊榮,便如浮萍般搖搖欲墜,誰人都能取代,我,寧愿不要。”

  白祁翹起唇畔,不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如此,明日便搬出夕顏閣吧?!?p>  說罷,他起身,拂了拂衣袖,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腳步。

  夕顏的身子立刻又伏低了幾分。

  “看來,過去這一年,是我太寵你了,讓你連自己是誰都忘了?!?p>  伴著一聲“以后不準(zhǔn)再碰任何書籍”的命令,白祁徑直離去。

  夕顏深深呼出一口濁氣,仿若重生。

  她慢慢起身,勾起唇角。

  暗夜里的燭光燃盡最后一點(diǎn)光亮,而夕顏眼底的恨意,也隨著隕滅的燈芯一起,融進(jìn)漆黑如墨的夜色。

  成功了!

  夕顏慢慢起身,徐徐走到窗臺邊,大力拉開木格子窗。

  冷風(fēng)裹挾著雪花飄向她垂落在臉頰的鴉發(fā)。

  她抬手捧起幾片,雪花入了掌心,立刻化作一滴水珠,她癡癡一笑,喃喃自語道,“今朝已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而遠(yuǎn)在廣陵的世子府上,一襲長衫立于廊檐下,穆云承頎長的身影,如遺世而獨(dú)立的謫仙。

  寒風(fēng)吹動他額前的碎發(fā),他暗自垂眸,清潤的嗓音淬著滿滿的愴然,“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又何懼別離?”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才停息。

  朱瑾打著哈欠從耳房走出,才換了一聲“阿顏”,便聽見匆匆而至的腳步聲。

  婢仆目不斜視的走進(jìn)房門,將所有的東西,一一搬出了夕顏閣。

  上好的胭脂水粉,還有白祁時(shí)不時(shí)送來的配飾,無一例外,全是夕顏花的款式。

  “這……發(fā)生了發(fā)生了何事?”

  昨夜大火不曾燒毀寢房?。?p>  朱瑾詫異的望向夕顏,見她面色淡漠,眼底盛著疏離,慢慢意識到了什么。

  她沒有再開口,直到二人被引著到了一處普通的院落。

  沒有粗使的婢仆,也沒了森嚴(yán)的守衛(wèi)。

  夕顏揚(yáng)了揚(yáng)唇畔,之后的行動,無疑要容易太多。

  見眾人離去后,朱瑾這才緊張道,“阿顏,你怎就惹惱了他?”

  夕顏不甚在意的聳聳肩,“已經(jīng)惱了,再想其他也無用?!?p>  沒有白祁在身旁,她也無需偽裝。

  朱瑾嘆息一聲,“阿顏,往后,你的日子便不好過了?!?p>  朱瑾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沒了夕顏閣的庇佑,女人之間的爭鋒相對便如約而至。

  尤其是芙蕖,她盯著夕顏閣很久了。

  白祁昨夜問她,誰在她面前一直念叨著替身一事,她并不擔(dān)心白祁懷疑朱瑾,因?yàn)橹灰灼顒右粍邮种?,便能查到,這些傳言,皆是芙蕖的安排。

  夕顏并不在乎與女人周旋,可她等了三日,都未等來芙蕖的落井下石。

  正當(dāng)她不解之時(shí),就見朱瑾端著食盒從院外走來。

  冬雨裹挾著寒意,打濕在朱瑾的肩頭,可她卻瞧著心情十分舒暢。

  “阿顏,你知道嗎?府上來了個(gè)魯班傳人,聽聞他十分厲害,可以制作冰面上作戰(zhàn)的木靴,可此人十分好色,你知道世子安排了誰去伺候他嗎?”

  說到這里,朱瑾痛快一笑,“是芙??!”

  “可是傳聞中的魯智?”夕顏對芙蕖款待男人一事并無興趣,只是依稀記得,北齊尋魯智尋了好多年。

  北齊邊境的天然防線是汾河,汾河冬季結(jié)冰,所以往年北齊都要耗費(fèi)極大的兵力鑿冰,以防胡人來襲。

  可若能尋來魯智,做出戰(zhàn)靴,白祁便能培養(yǎng)出冰上作戰(zhàn)的精銳。

  朱瑾微微有些詫異,“阿顏,你怎么知道的?”

  說著她款步走到案幾,將食盒中的飯菜端出,展顏道,“沾了那魯智的光,今日飯菜十分豐盛,阿顏,你快來嘗嘗?!?p>  夕顏跪坐在案幾邊,朱瑾將筷子遞上后,急急縮回手,置于唇邊喝著氣,又小小抱怨了一句,“也不知怎的,今年的冬日,竟冷得出奇,聽聞青州的南陽河都凍住了……”

  夕顏手上一頓!

  是了,她知道自己的不安因何而生了……

  前不久,聽女夫子說,胡人之間如今正在狗咬狗,尚未有精力南下。

  白祁若是尋到了魯智,做出戰(zhàn)靴,首先要對付的,只會是穆云承!

  前世時(shí),整個(gè)青州都在北齊的管轄中,夕顏記得,即便是元日,白祁也帶她游過湖。

  南陽河結(jié)冰,百年不遇,這才初雪,便已經(jīng)凍住,若是再等上一月,白祁的進(jìn)攻,將勢不可擋。

  偌大的冰面,再加上魯智制作的戰(zhàn)靴……

  她必須盡快尋到缺失的暗道圖,留給她的時(shí)間不多了。

  見夕顏神色不對,朱瑾傾身向前,柔荑覆上她光潔的螓首,“不舒服嗎?”

  刺骨的寒意令得夕顏眉心一蹙,她偏頭躲過,抬手攥住朱瑾的指尖,寬慰一笑,“無事,沒什么胃口,瑾姐姐,你手怎么這么冰?”

  朱瑾無奈一笑,“水牢陰寒,落下了病根?!?p>  “都怪我……”

  見小哭包又要噙淚,朱瑾忙起身,將她攬入懷中,“若不是你,我早已被白彧擄走,尸骨無存了,如今不過是被關(guān)一關(guān)水牢……”

  說到這里,朱瑾不甚疑惑的回憶起一樁怪事來:

  “我在水牢時(shí),有人曾闖進(jìn)來,說要帶我走,可對上我的臉后,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副畫像比對了片刻,終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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