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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個太子

第二十三章:朝議前奏

大明最后一個太子 幾字微言 2080 2015-09-06 14:10:13

    罷工固然能夠癱瘓戶部,震動朝廷,讓朝廷不得不出手解決危局。但也意味著朝廷可能震怒之下,直接清洗戶部胥吏。雖然陳皋文等胥吏根深蒂固,看起來勝算很大。但這樣的大招終究是傷人傷己,兩敗俱傷的路子。

  而這個時候,被費繼宗、陳皋文等胥吏喂了好些年的王正志就格外有用了。

  若是由王正志最后出面應(yīng)付,那一切仿佛依舊在朝廷的掌控之中,并不會引起多大震動。而戶部胥吏將罷工作為引而不發(fā)的手段,也擁有了足夠的殺傷力去對付傅淑訓(xùn)。

  這個時候與傅淑訓(xùn)打擂臺的就是王正志了。

  這也正是王正志在此局之中的地位。

  “五十萬兩……好大的手筆啊!買我一番馬前卒之用,干,還是不干?”

  忽然……

  王正志想到了一個儀容翩翩,身負朝中眾望的大臣。此人,便是當(dāng)朝首輔周延儒。

  王正志出身北直隸,乃是河間府靜海人。雖然出身進士,正兒八經(jīng)的文選菁華。但卻不是東林中人,在朝中雖然身居高位,卻被排擠出權(quán)力的核心圈子。而這一切,蓋因當(dāng)朝得勢之人已經(jīng)是南人東林之輩了。

  出身不對付,王正志想擠進東林的圈子更進一步自然極難。

  而且,周延儒身為東林當(dāng)人,夾帶之中有的是可用之人。自己屢次貼過去尋求接納,卻每次都是一副十分感動然后拒絕的結(jié)果。這讓王正志心中窩火,每每念及此處都是咬牙切齒。

  現(xiàn)在得了這么一個機會,王正志如何還會無動于衷?

  因為……一旦事成,王正志手中拿著的就是一整個戶部??!

  今日對我愛理不理,明日……我要讓你后悔莫及!

  “哼,沒了你周延儒,內(nèi)閣之中就再也無人賞識我了嗎?”

  想到這里,王正志復(fù)仇打臉之心火熱,大喝道:“來人,磨墨!”

  忽然,王正志又是斷喝道:“罷了,老爺我親自去!來人,備轎!”

  王府門外,看到王正志的小轎從小門急吼吼地抬出去后,陳皋文輕輕笑了起來:“大戰(zhàn),這才剛剛開始?!?p>  ……

  乾清宮里,崇禎眉頭緊鎖,苦苦思量,腦子里滿是遼東戰(zhàn)敗的奏章打轉(zhuǎn)。提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嘩啦啦下去,隨后又嘩啦啦劃掉

  一時間,乾清宮內(nèi)一片寂靜,只剩下崇禎提筆的事情。

  嘩啦啦寫上批復(fù)的時候,毛筆在紙上的聲音頗為舒緩。但當(dāng)崇禎不滿意,擰眉用力劃掉的時候,紙張上便傳來難聽刺耳的的聲音,讓陳新甲整個兒心肝都提了起來,徒然變得緊張。

  如此一來,陳新甲眼觀鼻,鼻觀心,更加默然。

  陳新甲當(dāng)然知道崇禎在憂慮什么。

  遼東戰(zhàn)敗,數(shù)年經(jīng)營付之一炬,內(nèi)寇更憂,糜爛中原。這讓崇禎煩悶不已。

  更加讓陳新甲惴惴的是中樞的無力,哪怕只是簡單的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都做不到。

  面對遼東的敗局,兵部給出的對策是收攏殘兵,據(jù)守山海關(guān),整頓燕山邊城關(guān)隘,隨后搜刮京營可戰(zhàn)之兵,籠絡(luò)左良玉所部北上,徐徐調(diào)遣石柱土司秦良玉所部以及廣西狼兵北上。

  敗兵敗局,調(diào)遣援兵,最首要考慮的當(dāng)然是能戰(zhàn)。這方面來看,最靠譜的是秦良玉所部兵馬,其次是廣西狼兵。

  但四川遠在千里之外,廣西更是遠隔何止三千里,遙遙無可期。

  左良玉之兵雖然可用,但誰都知道其兵正在對付張獻忠的兵馬。

  故而,論及能用之兵,能解時局之兵,自然首推京營。

  總督京營戎政李國楨是個嘴皮子不錯的勛貴之后,世襲襄城伯,其父李守錡在崇禎初年時就擔(dān)任總督京營之職。崇禎對其父子倒是頗為信任,一年二十余萬兩真金白銀投入,每年慣例成色絲毫不減,可見崇禎之期待。

  只不過,對于京營的現(xiàn)狀,旁人或許不清楚,陳新甲豈能不知?

  這樣一支中央嫡系主力軍,從一開始崇禎就沒挪開過眼珠子。帝國有內(nèi)患邊患,在崇禎眼里,內(nèi)患比邊患還要重要。崇禎十二年,楊嗣昌督師襄陽的時候,京營主力就已經(jīng)由京營總兵官孫應(yīng)元帶去湖北荊門,此刻正在與降而復(fù)叛的張獻忠部鏖戰(zhàn)。

  至于其他留在京中的京營余部,不說二十萬軍額被吃空了八成還是九成,就說京營里一個個帶兵的勛貴軍將,還有幾個是還能騎馬拉弓的?

  讓這樣一支軍隊援兵遼東,只怕連出城百里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論及遼東兵事,陳新甲壓根就沒將京營算上去過。但無論如何,這樣的話陳新甲是不會說的。甚至,還要為京營爭取軍費,稍加整頓,以圖遼東恢復(fù)之用。對于陳新甲而言,一個隱隱頗為恐怖的念頭在心中徘徊,遼東已經(jīng)糜爛如此,若是山海關(guān)不為依靠,建奴的鐵蹄豈不是又有可能入寇京師?

  到那時候……再整頓京營就晚了。

  至于白桿兵,秦良玉的確公忠體國,卻遠在四川,沿途不說補給之用,就說張獻忠作亂西南,秦良玉就無力北上。至于狼兵,更只是安陛下之心罷了……

  陳新甲心中思路清楚,但這些話只能在心里打轉(zhuǎn),無法寬慰崇禎焦慮之心。

  因為……

  更加艱難的問題并不在于沒有對策。

  而在于……就連這么一點微末之計都無法施為。

  至于原因,很簡單:沒銀子!

  沒銀子,自然萬事皆休。

  想到這里,陳新甲心中一陣黯然。甚至,在陳新甲的暗自推測之下,屢受打擊的崇禎只怕已經(jīng)有了求和之心。

  陳新甲不知道的是,若沒了朱慈烺對崇禎那一番振作鼓勵之言,此刻的崇禎早就將求和的任務(wù)丟給陳新甲去布置了。

  正當(dāng)此時,乾清宮金燦燦的金磚地面上,接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陳新甲微微一挑眉,他知道,大學(xué)時魏照乘帶著戶部的人來了。

  魏照乘是內(nèi)閣成員,文淵閣大學(xué)士,曾任兵部侍郎,入閣后又兼領(lǐng)戶部尚書,最后因為才能平庸,不堪于事,在接連彈劾之下,這才剩下孤零零一個文淵閣大學(xué)士的實職。

  魏照乘雖然是財政口出身的內(nèi)閣大學(xué)士,但實際上已然落魄。為何……今日又上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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