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斌的肯定,對南冥來說,是一件意義特別重大的事。
南冥的成就感刷刷刷向上漲,一下子就漲了25點,目前已經(jīng)到了第六個能量槽的一半。
太開心了!
張菲林太了解南冥了,她也握緊了南冥的手,為南冥開心,也為齊斌開心,更為自己開心。
她有一個偉大的男朋友。
真的,偉大。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有富人,有大人,但能稱得上偉大的,又有幾個?
不管現(xiàn)在還是未來,南冥一定是其中的一個!
“所以啊,趕快回去把大嫂帶回來?!蹦馅さ榔届o了一下心緒,道。
“一定,我下午回去就把她帶來!”齊斌道。
這會兒不用南冥催,他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哥,你下午可不能走?!蹦馅ばΦ?,“下午我們還會訓(xùn)練你進(jìn)行自發(fā)聲回聲定位,這樣你就可以不用盲杖了,你讓人把大嫂送來就是了?!?p> “你大嫂沒出過門,還是我自己回去帶她來吧?!饼R斌面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大嫂是先天性失明,是一個特別膽小善良的女子,從小沒出過遠(yuǎn)門,現(xiàn)在也不怎么喜歡出門,跟別人出門,會嚇到她的。
對盲人來說,有時候心理才是更大的問題。
齊斌又好奇問道:“自發(fā)聲回聲定位是什么?”
現(xiàn)在他對南冥的研究,可是格外好奇,再沒有之前的不以為然了。
這個小兄弟,他一個月前說出的話,這會兒就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
再不能把他當(dāng)小孩子了,而是要當(dāng)作一個言出必踐的男子漢了。
劉敏中笑著給他解釋了。
自發(fā)聲的回聲定位訓(xùn)練,就是抖動舌頭,發(fā)出“噠噠”的聲音,然后進(jìn)行回聲定位。
這個過程像極了蝙蝠。
習(xí)慣了之后,有些場合就可以不用盲杖了。
甚至,在南冥的盲杖幫助下,說不定可以不用特定的聲音,譬如利用周圍的聲音來定位,或者利用自己說話的聲音來定位,這樣不論是哼歌還是說話,都可以主動探測四周的環(huán)境。
但現(xiàn)在,實驗中的所有人都還只能通過固定的聲音和簡單的音節(jié)來進(jìn)行回聲定位。
南冥他們的研究才剛剛起步,還有許多東西要研究,說不定盲杖的性能還能進(jìn)一步開發(fā)。
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其實是殊途同歸的,幫助盲人的辦法也有很多,并不是有定規(guī)的。
……
文吉第一中學(xué)。
中午放了學(xué),陳浩聰就立刻向自行車棚的方向趕去,路過體育場時,和幾個練體育的同學(xué)打了聲招呼。
中午的時間不多,在學(xué)校上課,可沒有當(dāng)初小叔叔給講課那么輕松,陳浩聰跟得挺吃力的,打算中午回去趕快吃飯,然后睡個午覺休息一下,晚上再去懶神會所上會自習(xí)。
“唉,浩聰是個好苗子,怎么就不練了呢。”教練看著陳浩聰?shù)谋秤?,頗有些感慨。
其他幾個體育生也都有些不解,只是彼此看看,就又開始了辛苦的訓(xùn)練。
他們沒有陳浩聰?shù)馁Y本,也沒有陳浩聰?shù)牡讱?,自然只能乖乖?xùn)練了。
從自行車棚取了自行車,剛走了幾步,陳浩聰突然頓住了腳步,他看到前邊疾步行走的齊茗萊,在后面叫她道:“小萊!茗萊!”
“聰哥!”看到陳浩聰,齊茗萊嚇了一跳,有些心虛。
“要不要我載你回去?”陳浩聰拍拍自行車的后座,在小城里,自行車和電動車還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以前齊茗萊看不到,所以一直沒有學(xué)會騎自行車。
齊茗萊家如果走著的話,則比較遠(yuǎn)。
“不,不用,我還有點事,要晚點回去?!饼R茗萊連忙道。
齊茗萊真是不太會撒謊,陳浩聰覺得有些可疑,難道這小妮子談戀愛了?
很有可能?。≤R也是一個大美女的!
而且,剛剛放了學(xué),齊茗萊就不見人影了,不像茗萊的風(fēng)格啊。
這樣想著,陳浩聰?shù)陌素孕乃纪蝗簧蟻砹?,也不急著走人了,就在后面跟著齊茗萊。
“聰哥,你跟著我干啥?”齊茗萊都無語了,你就算是想要跟蹤別人,也至少有點基本的跟蹤的樣子好不好?哪有你這樣明目張膽的。
“我哪里跟著你了?”陳浩聰擺擺手,“你不用管我。”
齊茗萊翻了個白眼,這無恥的風(fēng)格,真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
“我……我今天不回去,我中午就是出來買點飯的……聰哥你自己回去吧……”齊茗萊手足無措,陳浩聰就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了,腆著臉道:“萊萊,你到底有啥事?為啥不能跟我說?我一定會給你保密的!我猜猜,你談戀愛了?”
“你胡說什么??!”齊茗萊嗔怪地剜了陳浩聰一眼。
“我說妹子!”陳浩聰嘻嘻笑道,“咱倆可是一起長大的,你想的啥,哥我還不知道?讓我看看我未來的妹夫長啥樣成不成?”
陳浩聰嘴上說的好,其實心里已經(jīng)開始計劃了,等他見到了這小子,一定要揍上一頓!
大凡天底下當(dāng)哥的,都有一顆考驗未來妹夫的心。
齊茗萊又羞又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看著陳浩聰?shù)溃骸澳悄悴荒芨嬖V別人?!?p> “我絕對不告訴別人!”陳浩聰賭咒發(fā)誓。
齊茗萊瞪大眼睛看著陳浩聰,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陳浩聰從小就愛捉弄她,被陳偉打了好幾次,都屢教不改。從他之前的劣跡來看,這家伙一點都不值得信任。
不過這些天來,陳浩聰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像個男子漢了。
“連小叔叔都不能告訴!”齊茗萊道。
“小叔都不能告訴,齊茗萊,我可看錯你了啊!”陳浩聰?shù)纱笱邸?p> 他們幾個年齡相仿,是一起玩大的,雖然年齡大了之后彼此疏遠(yuǎn)了一陣子,但現(xiàn)在又都回到了當(dāng)初那種互相知道對方小秘密的狀態(tài)。
譬如陳浩聰就是第一個知道南冥和張菲林關(guān)系的。
“反正……反正這次不行……”齊茗萊抓住了陳浩聰?shù)拇笫?,搖晃撒嬌道:“聰哥,求求你了,你就幫我這次吧!”
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