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非要不可
小姑娘當時穿的再普通不過,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還得帶著他一起跑。
在昏暗陰沉的巷道,她堅毅不服輸?shù)臉幼酉袷且坏拦?,讓人看了難免起其他的心思。
當時他還挺意外,他也在陵大校園待了四年,卻是第一次遇見這樣久看驚艷的女孩。
后來打聽才知道為什么沒見過她,小姑娘的生活幾乎兩點一線,上課,圖書館,優(yōu)秀得不行。
她的性子慢熱,對待別人總會有一層保護自己的殼,應(yīng)該是以前受了不好的對待,這樣的姑娘,其實也最好得手。
所以,常年流連花叢的許嘉俊,這次難得對她用足了耐心,處處偽裝,滴水不漏。
他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接近她,又用了一個多月時間和她在一起,對許嘉俊來說就已經(jīng)是過去了兩三年。長到他成功接手公司,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習慣了江映書在他身邊。
尤其是下午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當時幾乎要瘋掉。
江映書被許嘉俊扛進月色的時候,任憑她怎么掙扎和喊救命都沒用。
這里能來的人早就見慣了這種戲碼,在他們眼里,這就是玩物。
她放棄了。
卻又在眼前一片灰蒙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眼里片刻升起希望又暗淡了下去,她倉皇用發(fā)絲擋住自己的臉。
下一瞬,眼前的光卻突然亮堂,連跟著許嘉俊禁錮著她的手也撒開了。
在這棟樓的漂亮水晶燈下,只有那一人選擇上前將她從許嘉俊的手上帶了下來。
是沈舟嶼。
江映書沒指望他幫她,只因為她是在許嘉俊的手里,那個在陵川幾乎能為所欲為的人,卻又是在這一刻萬分喜悅。
江映書折騰了好久,早就沒了力氣,軟軟往下跌時,一雙勁瘦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一個堅實溫暖的胸膛,那人的味道讓她心安,眼前一黑,她徹底暈了過去。
醫(yī)院。
江映書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額上豆大的汗珠滑落,她張著嘴用力呼吸。
她做了噩夢。
夢到了,許嘉俊。
江映書縮在一角,才發(fā)現(xiàn)她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能看出來是在醫(yī)院,是獨立的病房,現(xiàn)在里面只有她一個人。
窗外的天光已經(jīng)大亮,江映書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回溯到自己最后的記憶。
她記得她見到了那個很乖的學(xué)弟,他從許嘉俊的手上把她帶到了他身邊,后面她就暈了過去。
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病房門口傳來一陣動靜,江映書攥緊了床單,萬分警惕。
進來的人江映書眼熟,江映書還是害怕,眼睛盯著他。
“學(xué)姐你醒了!”周辰往里面走,將手里提著的飯盒放在了床頭柜上,自顧自的繼續(xù)說話,“你別怕,我叫周辰,是江嶼的好朋友,就是那個長頭發(fā)挑染了一撮藍毛那個。
昨天你暈倒了,他怕你出事把你送到了醫(yī)院。昨天他在這守了你一晚上,今早有事先走了?!?p> 江嶼?
江映書覺得這個名字熟悉,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不過知道是他,她渾身的戒備卸了下來。
是啊,后面有人救了她,她得救了。
“那個,昨晚你們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后面……”周辰回想起來不禁打了個寒顫,和沈舟嶼做朋友這么久,看見他失控的次數(shù)單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
也是這次,他真的意識到,沈舟嶼這次對病床上這女孩,是真的上了心,非要不可的那種。
昨晚他趕進去的時候,沈舟嶼只讓他把江映書先扶著帶到一邊去,然后一拳就給對面那男人揍了過去,看的他自己都覺得臉疼。
沈舟嶼當時是真的怒了。
江映書最后看向他的那雙眼里的絕望像細密的針刺的他一揪一揪的疼。
許嘉俊原本還想從周辰的手里把江映書給帶回來,下一刻,胳膊被猛地一拽,慣性彎腰的同時,一股大力沖擊腹部,疼得他想倒退,偏偏手臂又被人抓著。
保安發(fā)現(xiàn)不對連忙跑過來,沈舟嶼卻已經(jīng)將許嘉俊翻了個身,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將他兩只手腕壓著。
許嘉俊經(jīng)常會健身,也為了保護自己學(xué)過散打和防身術(shù),卻在這會兒面對這個看起來就比他小的男孩手里動彈不得,這種無力和上次被他抓住手臂是一樣的感覺。
偏偏他還很氣憤今日這人對江映書的所作所為,這會兒人在眼前,他卻一點招兒也使不出來。
月色大廳人來人往,此刻都被嚇得停住腳步躲在角落里面。
服務(wù)人員和保安聞聲都趕了過來,沈舟嶼都跟看不見一樣繼續(xù)動手。
許嘉俊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掙脫,他抓了一個他往常熟悉的經(jīng)理過來,
“你們在干什么,怎么還不把這個人抓起來!”
那人肥胖的身軀止不住顫抖,現(xiàn)在這兒他是兩頭為難,他看著面前逼近的沈舟嶼,又將目光投向周辰,希望他能過來,
“許總,我,這,那是我們月色背后老板,我沒辦法……”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誰知道這會兒會出這樣的事。
許嘉俊注意到他的眼神是在看那邊的周辰。
月色背后的老板他確實沒見過,但從派到這邊來的人那里打聽也大概知道背后那位手段了得,地位可見一斑。
剛才肉眼看的出來,和他動手那人明顯是和經(jīng)理所看的背后老板關(guān)系不錯。
難怪當初他會有照片和底氣同他對抗,下午還能抱著江映書明目張膽的挑釁他。
這樣一想,一切自然能解釋得通了。
沈舟嶼這時卻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勾著唇,精致絕色的少年漂亮的像漫畫中的天使,實則是地獄而來的魔鬼。
許嘉俊確確實實被這個看起來就比他年紀小的人給嚇到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打不過他。
最后的結(jié)果,許嘉俊選擇放棄了江映書,自己一個人落荒跑出了月色,好不狼狽。
回憶結(jié)束,周辰搖了搖頭,果斷摒棄了沈舟嶼打人的事,“后面嘛,那人攔著不讓我們走,發(fā)生了點爭執(zhí),估計也是你那前男友要面子,自己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