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不敢想,晉陽居士竟是楚王?
“這……”鄭鴻云頗為躊躇,但一想自己若是不自信,豈不是被人抓住把柄?
名在詞曲中,意義不大。
自己文采又是出眾,當(dāng)眾取個名字,又有何難?。?p> “名字,當(dāng)然可以?!?p> “此詞曲,雖是臨時起意,但名字我早已經(jīng)取好,長樂公主殿下,此詩詞名叫【佳人如蝶】??!”
佳人如蝶。
這……
許多學(xué)子微微一愣。
【佳人如蝶】,從外表看此名字不錯。
可是整首詩詞,只有一句是與蝶有關(guān)的,若如此取名,杜鵑、滄海等詩句,是被置于何等地位?完全是可有可無??!
與整首詩的優(yōu)美相比,這個名字太過拉低評分,并且此名將佳人美化,還有討好佳人的意思。
這些學(xué)子都看得出來,臺上虞世南、孔穎達等人更是瞬間能察覺出來了,紛紛搖頭。
這完全是,名不配詩?。?!
“佳人如蝶,鄭公主,本公主知道了?!?p> 長樂公主微微一笑,旋即低頭道:“小兕子,到咱們了,想想當(dāng)時二弟他作詩時取得名字?!?p> “啊,這個,好!兕子記得有這首詩的書書,兕子找找!!”
小兕子拿出百寶袋開始搜找。
半晌。
找出一本唐詩三百首。
“阿姐,名字有啦,叫做錦瑟??!”
錦瑟……
短短的兩個字,卻是讓長樂公主眼眸一亮。
她不懂詩詞,但是也能感受此名字極為合適。
“長樂公主殿下,您可是想好了?!”
“您畢竟是懷疑我剽竊,想來應(yīng)該是不用想,可以直接說出名字才是,支支吾吾半天是怎么回事啊?!”
“該不會是您在騙我等,為的就是將此詩詞變成您二弟所做,為您二地楚王殿下增長名氣吧?”
鄭鴻云底氣變得足了起來。
其他學(xué)子,雖然感覺【佳人如蝶】這名字不合適,但還是附和鄭鴻云,聲討長樂公主和小兕子。
“諸位學(xué)子莫急,本公主已是找到二弟當(dāng)時留名。”
“此詩曲,名叫【錦瑟】??!”
長樂公主朗朗開口,聲音不大,卻鎮(zhèn)住大量學(xué)子。
“錦……錦瑟,好名字??!”
“是啊是啊?!?p> 許多學(xué)子都認為【錦瑟】,可比剛才什么【佳人如蝶】好多了。
不,這還是抬舉【佳人如蝶】。
兩個名字,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水平??!
“嘭??!”
就在這時,孔穎達卻是猛然站起身來。
雙眼瞪大。
嘴里念念有詞。
“錦瑟,雖名字只有兩個字,但中間四句詩可與瑟的適、怨、清、和四種聲情相合,好!真是太好了!這名字,當(dāng)真取得完美??!”
連孔穎達都這么說了,其他學(xué)子也是紛紛附和。
各種風(fēng)向,從幫鄭鴻云說話,轉(zhuǎn)變?yōu)榻o長樂公主說話。
“鄭鴻云?。 ?p> 此時,
孔穎達目光仿佛奪人心魄,冷冷道:“你取得名字,名不配詩,能造成如此原因,要么你是剽竊他人詩詞,要么你便是買來他人所創(chuàng)詩詞?!?p> “你,是何等原因?!”
鄭鴻云嘴里哆嗦:“孔大師,我……我我我……”
“你什么你!這首詩到底從何而來,還不如實招來?!”
面對咄咄逼人的孔穎達,再加上他本來心里有鬼。
鄭鴻云雙手抓著腦袋,雙目驚恐,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碎。
“我……我是買來的,孔大師,不是剽竊,我不是剽竊??!”
“這首詩詞,是我從地販買來的,當(dāng)時我是淘古畫,就機緣巧合淘到一副晉陽居士真作?。 ?p> 什么?。?p> 晉陽居士?!
錯愕?。?p> 震驚?。?p> 不敢置信??!
眾人眼眸瞪大。
這首詩是晉陽居士作的?!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首詩會和晉陽居士扯上關(guān)系。
仔細想想。
此詩詞實在寓意深遠,和晉陽居士的風(fēng)格極像,只是少了許多大氣磅礴。
另一邊。
孔穎達、虞世南也是怔住了。
【錦瑟】是晉陽居士所作……
如果真是晉陽居士,那方才小公主說詩詞是她二哥所作……
那豈不是再說……
晉陽居士是楚王殿下?!
這……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會是那個毫無存在感的楚王,晉陽居士許多詩里面,有氣吞天下之表現(xiàn),怎么會是那個不聲不張的楚王?。?!
除非……
楚王殿下是在隱藏?!
他們眼眸剎那之間瞪大,不敢相信,也不能去相信。
晉陽居士有氣吞天下之材,不是皇家血脈還好,那就是可塑之才。
而如果是皇家血脈,現(xiàn)階段又有太子殿下……
這……
不敢想!
真不敢想?。?!
房玄齡此時瘋狂搖頭,他是最不愿相信楚王是晉陽居士,畢竟,他就是因為楚王沒志,才把女兒給趕出家門。
而現(xiàn)在,詩句中有天下之志,有大丈夫之胸襟的晉陽居士,是楚王?!
這不可能?。?p> 絕對不可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鄭鴻云,你從實招來??!”
房玄齡忍不住開口問道。
聲音中帶有些許顫抖,熟悉他的人能夠知道,這是房玄齡在恐慌、緊張、害怕??!
朝中大佬如殺人般眼神看向自己,鄭鴻云心頭大駭,連忙哆嗦道:“回房司空,當(dāng)時買回來那副古畫,我……我打開一看,畫里面有一名女子在彈琴,旁邊坐著個模糊人影在飲酒,然后邊上就有詩詞?!?p> “原本……原本詩詞是有名字的,可是那時候畫上有磨損,把詩名給磨損掉了,所以……所以我才不知道詩名。”
“之后我有去找那個地販,可……可他手里所謂的【名畫】太多了,根本記不住其中一副磨損情況,此詩名,我……我也就無從探究?!?p> “今夜,見李夢雪姑娘彈琴氛圍與畫中極度相似,所以……所以我才脫口而出此詩。”
“房司空,我真的沒有剽竊,真的沒有剽竊?。∧銈円嘈盼遥?!”
不知情況的鄭鴻云,以為房玄齡那么憤怒是因為他剽竊詩詞。
可實際上。
房玄齡是在憤怒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難道,自己該押寶楚王殿下?!
“罪大惡極,即便不是剽竊,你也假借晉陽居士詩詞為己用,還不說明來處,有罪!!”
“沒錯沒錯!!”
“哼~文人之恥,和你同為學(xué)子,我丟臉!!”
墻倒眾人推。
在場學(xué)子們,發(fā)出如潮水般不斷的斥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