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附近某處河邊。
“血炎!”敖貝掐訣念咒,渾身上下立刻爆發(fā)烈烈生機,周邊的草木快速生長,圍觀的王榕等人震驚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血氣禁術(shù)可以隨便用嗎?!”榕樹姑娘驚道,“我的天呀,對我們普通修士來說算禁術(shù),但對你們血靈修士,竟然是普通技法?!天呀!這不是憑空多出許多力量嗎?!”
敖貝也沒想到比較偏門的血靈法術(shù)如此厲害,“薛爺爺,你教我的術(shù)法真是太有用了!”
薛地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血氣禁術(shù)對血修確實是普通技法,甚至是基礎(chǔ)法術(shù),但也不是說隨便用。相比普通修士需注意禁術(shù)對身體和元神的破壞,血靈修士則要關(guān)注血氣的消耗,防止血盡而亡?!?p> “我知道了?!卑截惞Ь吹叵蜓Φ匦卸Y,“多謝薛爺爺教誨。”
薛地點點頭,很滿意龍公主的態(tài)度,“其實血系術(shù)法中,法術(shù)較少,咒術(shù)較多,我更想教你咒術(shù),但你非說咒術(shù)邪惡,老夫空有一身改天換地的本事沒法傳授?!?p> 王榕道:“薛老頭,別吹牛行不?還改天換地,你才地仙,就算血系法術(shù)不錯,也沒那么大能耐吧——真是個愛吹牛的老頭?!?p> “哎!王榕,別那么講話~!”敖貝言道,“薛爺爺夸張點而已,別說他嘛~”龍公主替直爽的王榕給薛地道歉,并詢問他接下來要教什么法術(shù)。
薛地瞄王榕一眼,笑道:“你個‘女漢子’,講話太氣人!好,你不是擅長武道嗎?那我就教貝貝一些武技方面的靈血法術(shù)?!?p> “武技方面的法術(shù)?”王榕和敖貝都沒聽懂。
薛地面帶自信表情,抬手輕輕那么一捏,一柄血劍憑空出現(xiàn),而后隨意劃動,“唰”,一道紅色劍氣飛出,精準(zhǔn)砍在一棵樹上,威力不錯,而且紅色劍氣竟然沒有因撞在樹上而減弱威力,反而好像吸收了生機,氣勢更甚,紅光大盛,繼續(xù)向前推移,途徑上的草木盡數(shù)折斷,全數(shù)枯萎,血色劍氣則成長得比最初寬厚幾十倍,血光爍爍,猶如殘紅血月。
“這???”王榕萬分震驚,“如此恐怖!”
“還沒完呢~”
薛地意念微動,殘紅血月猛然往回飛來,直奔王榕而去。王榕大驚,趕忙躲避,但血月劍氣竟然鎖定她,嚇得她趕忙爆發(fā)護體罡氣防御,輕松震碎血月劍氣??煞鬯榈膭鈪s依舊沒有消失,而是在半空化作赤紅云煙,煙塵慢慢融入薛地手中的血劍內(nèi),頓時其人、其劍氣勢提高不少。
“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王榕驚道,“怪不得你說自己是萬兇萬惡什么什么血海帝皇,這招數(shù)妥妥的邪道技法呀!”然而榕樹姑娘的看法還是淺了些,普通血妖最多吸收生靈血氣,絕對做不到吸收草木生機,剛剛的劍氣遠(yuǎn)比他想象得還要奧妙許多,混雜血法術(shù)、血咒術(shù)、血魂術(shù)和生死之術(shù)。
薛地玩笑道:“怎么樣,‘王哥’,服了嗎?”
“服了!服了!服了!”王榕說,“別看你只有仙人修為,但我感覺自己很可能不是你對手呢?!?p> “服了?服早了!”薛地抬起手里的血劍,用劍體輕砍王榕,只聽“刺啦”的一聲,竟然在王榕堅硬的體魄上劃出火花,“你只看到劍氣奧妙,可曾注意到血劍的尖銳?這血劍絕不只是靠劍氣逞威,本身也厲害得很,精通化血術(shù)的血靈修士完全可以把整個人化作兵器,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全力以赴’?!?p> “厲害厲害厲害!”王榕感嘆道,“薛老頭,你不但會吹牛,本身也牛呀!可惜我不是血靈體質(zhì),要不然肯定要和你仔細(xì)學(xué)學(xué)!”
薛地說:“哪怕不用仔細(xì)學(xué)血靈法術(shù),也可以修煉血煉體術(shù),十分適合武修的?!?p> “真的嗎?!”王榕大喜,“那以后就拜托薛老頭了,哈哈哈……”這姑娘,豪爽得像個男人,竟是一把用將薛地?fù)г谝赶拢安粚?,不是‘薛老頭’,是薛大爺,哈哈哈……”
敖貝亦是驚嘆于薛地的技法,不禁對自己的未來產(chǎn)生無限憧憬,“等我學(xué)成,一定能保護好秋鳥山的朋友們!”
薛地見敖貝眼神中的激動,亦是暗暗竊喜,“學(xué)吧!好好學(xué)!爭取把我的血山皇璽凝出來!”只是,當(dāng)血妖再次打量龍公主的眉心,心中的歡喜立馬淡許多,“除了敖廣、敖青和觀音的封印,還有菩提道人的封印,敖廣、敖青和觀音的封印尚且好解,但菩提道人研究我多年,最了解我的套路,他做下的封印很不好解呀~”
河邊三人各有所想時,幾個小孩從半空飛來這邊,為首者自然是小綠,不等落地她就向敖貝三人打招呼。
“哦~貝貝姐姐,榕樹大姐,還有壞爺爺,你們好呀~”小綠帽一下子撲向王榕,“大姐,貝貝姐姐,你們猜誰回來了?”
“秋千和玉先生嗎?”
“嗯。”
“在哪呢?”
“在和赤爺爺吵架呢?!毙【G帽說道,“秋千姐姐和鳥人哥哥回來,剛好碰到赤爺爺送走壞饕餮壞蛇鳥,秋千姐姐他們當(dāng)場就發(fā)火了,直接和赤爺爺吵起來,吵得可有意思呢,要不是月兒妹妹拽小綠帽,小綠帽都舍不得走。”
朱月說道:“貝貝姐姐,王哥姐姐,你們快去勸勸鳥人哥哥和秋千姐姐吧,按照他們的架勢,早晚得惹怒赤爺爺,赤爺爺非得打他們不可?!?p> 王榕笑道:“我就猜到會這樣,呵呵呵……”
敖貝和王榕準(zhǔn)備回去見烏鴉和小狐貍,二人請薛地一塊去,但薛地很是猶豫,非說自己要釣魚,走不開。說著話,薛地變出一根血色魚竿,直接架在河上,很快就有魚被血氣吸引上鉤。
“哦~壞爺爺,你釣魚好強呀~”小綠帽說,“可惜是個壞蛋,要不然小綠帽一定和你學(xué)釣魚——秋千姐姐不許小綠帽和壞蛋一塊玩?!?p> 薛地沒搭理口無遮攔的小綠帽,不停擺手請王榕她們回去,不用管他,敖貝和王榕也沒多想,帶上孩子們離開河邊。
待其他人離開,釣魚的薛地隨手把魚竿扔在地上,眺目遠(yuǎn)望龍公主等人離開的方向,“玉鳥人的眼睛到底能不能勘破我的偽裝?這么躲著不是個事呀~”
血妖猶豫不決,不敢輕易去見玉氏父女,但終究還是壯著膽子決定試試。對于薛地來說,如今想要翻身,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血山皇璽催動修羅血山,依仗天地之力撞翻玄朱血碑。可是敖貝名列《秋鳥譜》,薛地不可能強行從她魂魄深處拿出血山皇璽,只能靠“騙”,而且是不急不躁地慢慢騙,時間必然很長,不可能一直躲著玉氏父女。
“應(yīng)該認(rèn)不出我吧?應(yīng)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