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知道,對于這些修煉者所做的事,憑著普通警察現(xiàn)有的手段還是很難偵查得到的,“沒關系,我們找機會幫幫他們,收集好相關證據(jù),然后給他們送過去?!?p> 陶樂軍道:“我這些天拿到了江安璽與大衛(wèi)手下在一間高級會所的接觸視頻,對話聲音和畫面都很清晰,交談的內(nèi)容也能多少給雙方當事人定些罪了。另外還有一份內(nèi)鬼配合黑衣蒙面人搞破壞的現(xiàn)場視頻,雖然黑衣人無法辨認,但是內(nèi)鬼卻是逃脫不了?!?p> 安俊聞聽很是訝異,“這都拿到了,我看已經(jīng)夠弄倒三叔父子,至于五子倒是不著急。哦,你怎么沒有給警察局送過去,還留在手里?”
恰時汽車遇上紅燈,陶樂軍停下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后視鏡,只見窗外的霓虹燈的七色光流動在安俊那張沉穩(wěn)無比的俊臉上,忽然感覺他的氣場與自己在龍隊的大隊長也不稍輸絲毫,心里震驚不已。聽他這般問,回道:“我原想讓你三叔父子在集團里多亮亮相,你回來了,這便給他們送過去?!?p> “哦,你今晚將它們悄悄放在警察局局長的辦公桌上去?!卑部⌒南?,三叔父子這一環(huán)擺平了,明天早上五子中誰會跟雷奧一起來?大衛(wèi)來的可能性很小,因為一旦談崩,回環(huán)的余地都沒有了,他肯定不會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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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繁華路段一家超五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兩個西洋人正坐在沙發(fā)上說著話,里面一人赫然竟是五子的老大大衛(wèi)。只聽他對面的男人道:“大哥,五弟也該回來了,哎,不知道交待他的事情辦得怎么樣?”
卻見大衛(wèi)面上閃過一絲狡色,說道:“五弟去正好,好叫他們多一些輕慢少一些防備,今晚我們便去碰碰運氣,如果能斬殺他,嫁禍于老江家,也好早點回去給門主交差了?!痹瓉磉@人便是大衛(wèi)這次帶來的五子中的老三米勒。
二人正說著話,忽聽房門嘭地一聲打開,走進一個人來,“大哥、三哥,你們正等著呢,幸不辱命,跟那江小子約好了,明天早上給我們留了二十分鐘面談時間?!?p> 米勒剛才擔心,這時見他突然回來又把事辦好,心里高興說道:“大哥,五弟做事不錯,竟然讓那小子給我們留出二十分鐘,明早我就和五弟去跟他談,為我們爭取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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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很快轉(zhuǎn)入晉安路,陶樂軍將車開進停車場停下來,然后二人向著傅芷菡的絲藝館走去。留下兩個安保人員守護車子,兩個安保人員遠遠綴在后面。
安俊一邊走一邊給母親打去電話報了平安,“媽,我回來了,先去看看傅芷菡,再陪她吃了夜宵就回家,你們不要等我。”聽母親答應了,方才掛了電話。
雖然已是晚上十點過了,天氣還是炎熱異常,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安俊隨著人流往前走去,一路吸引許多年輕姑娘的目光,只是他氣場太過強大,沒有人敢于上前搭訕。
不一會,安俊來到漢舍絲藝館,門口卻安靜異常,大門虛掩著,輕輕推門進去,繡架后面正在刺繡的阿秀抬頭見是安俊,“哦,江先生,你好,傅小姐正在里面的會客室等你呢?!?p> 安俊點頭應了,邁步向著里間的會客室走去,輕輕推門進去,只見傅芷菡正坐在一張寬大的會議桌后翻看著幾幀今天完工的絹畫。她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件嫩綠的絲質(zhì)連衣裙,梳著丸子頭,愈發(fā)顯出脖頸的細長白皙。安俊口里輕呼:“菡兒?!?p> 傅芷菡聞聲心里一暖,猛地抬頭癡癡向著安俊看去,隨即起身奔前幾步投入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多日的思念頓化作喜極而泣的清淚。
安俊伸手攬住她略顯瘦削的雙肩,芷菡仰臉看向他那張經(jīng)高原洗禮變得黝黑卻更見陽剛的臉龐,忽然噗嗤一笑∶“你那張臉怎么跟黑炭一樣了?你每天都在太陽下呆著嗎?”
安俊恍似沒有聽見一般,卻低頭深情地注視著她天使般瑩白的臉蛋,情不自禁地向著她溫潤的紅唇吻了下去,芷涵身軀一震,臉上羞紅略略掙了掙,然后由他親了好大一會兒方才掙脫開去,口里嗔道:“壞蛋,誰讓你親吻我了?”
這守了二十二年的初吻給了安俊,心里卻是喜悅不已,沒有了半點遺憾。
安俊尷尬地嘿嘿一笑,卻拿起桌上的絹畫一張張看去:琥珀鸚鵡的嬌憨、山水隱者的沉靜、醉酒老者的狂放……每幅畫著墨精到又極具靈性?!安诲e不錯,這畫又有很大進步了?!?p> 芷菡從他手中接過絹畫放在桌上,然后挽著安俊胳膊,“好吧,我也感覺不錯呢??熳撸灰R了,再遲我可不陪你吃東西了?!?p> 二人出來催促阿秀關了門,便向前面一家名叫“神仙燒烤”的店鋪走了去。進了店鋪,卻見里面經(jīng)由綠植和隔斷分隔出許多的小包間,雖然人影綽綽卻又安靜異常。
燒烤間和餐區(qū)用了玻璃作分隔,餐區(qū)倒是不見四下彌漫的燒烤煙霧,安俊打開六識感應冷藏柜里的食物,發(fā)現(xiàn)很是新鮮,便隨著芷菡進了一間先前經(jīng)她訂下的臨窗的包間。
二人剛坐下服務員便帶上電子菜譜走了進來,芷菡接過來慢慢滑動屏幕看下去,征求著安俊的意見,最終點了一份番茄醬烤魚、各幾串羊肉、土豆和花菜,又要了兩杯冰鎮(zhèn)酸梅汁。隨后將它遞給安俊,“你看看還需要什么,我可得好好滿足你的胃口,你吃好了我才開心呢?!?p> 安俊瀏覽了已經(jīng)點下的菜品,感覺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登機前吃得飽飽的,還不覺怎么餓呢,我知道你不會怎么吃,這就夠了。”說完便將電子菜譜遞還給了服務員。
傅芷菡微笑,調(diào)侃他道∶“你倒是聰明伶俐得很,不過我點得不多,一會兒給你分擔些,你好歹都要吃完,才對得起我呢。”
安俊聞言,臉上微現(xiàn)尷尬,心里卻是高興,感覺與她的心理距離又縮短不少,“菡兒點的餐我怎么都會吃完呢?!?p> 二人說著話,菜品陸續(xù)上了桌,安俊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羊肉遞給芷菡,卻見她端起飲料道∶“安俊,祝賀你平安歸來。你離開這么久,人家又擔心又好想你?!?p> 安俊見她嬌柔模樣,又聽她說得可伶巴巴兒的,心里忽地生出無限憐愛,看他伸過來的柔荑小手,連忙端起杯子碰了碰?!爸x謝好菡兒,以后出門一定給你交待清楚,不讓你擔心?!?p> 傅芷菡臉露微笑,“哦,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彼埣t唇輕咬一口紅柳條上烤得冒油的羊肉塊,然后說道:“聽我爸說你三叔父子已經(jīng)著手接管華瑞了,如今你回來了,他們的希望落了空,或許不高興呢?!?p> 安俊放下手中肉串,坐直身子神情莊重地道:“雖然華瑞是父親所創(chuàng),他卻沒有定要我接手的打算,我堂哥便是學工商管理的,所以,才任由我興趣所在學了建筑學。
“可是后來父親發(fā)現(xiàn)三叔父子心術(shù)不正,唯利是圖,又與國內(nèi)外惡勢力多有勾結(jié),他才斷了讓三叔接管華瑞的念頭。只是我家人丁稀少,父親三兄弟,我二叔還未成年便去逝了,剩下我父親和三叔。
“母親那邊雖然兄弟姐妹多,兩個舅舅一家子卻是早已定居國外,表妹嫣然年紀尚幼,直到父親這次病重,母親才沒辦法讓我回來接手。既然如今我接手了,我會盡快將他們父子趕出華瑞,徹底絕了他們謀奪華瑞的心思?!?p> 傅芷菡聽了吃驚不已,這是第一次聽安俊說起他的家事,原來竟然是這么復雜又這么無奈,心里忽又疑竇叢生:“我聽爸說你們江家勢力龐大,怎么聽你這般說,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安俊幾次聞聽芷菡父親胡文博隱約其詞便知道他一定聽說了自己出身之事,現(xiàn)在見問于芷菡,心想早晚都會告訴給她,便借此機會都說了吧?!鞍?,你爸說得不錯,我爺爺出身于華夏最古老的隱世家族,它至今仍然是這個世界少有的幾個最強大的家族之一,也是華夏的守護者。只是我爺爺年輕時便脫離了出來了,嚴格來說我們與他們已經(jīng)沒有關系,雖然算來我們還是這個家族最核心子弟,現(xiàn)在的家主仍然是我三爺爺?shù)拇髢鹤?。?p> 芷菡聽了心里惘然,安俊所說聞所未聞,也打破了她對現(xiàn)實世界的認知,一下訝異地張口啊了一聲卻不知如何說起。安俊看她模樣,便閉口讓她慢慢消化去。
安俊挑了一串土豆給芷菡放入餐盤,自己風卷殘云地吃了起來。芷菡怔怔半晌,方才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你們大家族的子弟,它對我和爸都不重要,只是爸的公司今后也要你打理,夠你忙活了,沒有它們你過得還輕松些呢?!?p> 忽聽芷菡這般說,安俊心里也沒有了芥蒂,“建筑是我一生所好,如果你爸要我去管理,當然不會推辭,也省得我再去成立公司去經(jīng)營了。不過,這事早著呢,你爸精力旺盛,最少還能干上十年,今后參與公司一些事務也能滿足我的興趣了。”
芷菡聽他話里推脫的意味,瞪了他一眼:“我爸說了最多兩年便要交在你手中,十年?你就別作這么想了,何況這也是奶奶的意思。你沒見他醉酒都快醉糊涂了,放任他去管十年,公司早晚會敗在他手里,難道你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