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符篆,初級中階火羽符,只要十五塊靈石了,各位道友快來看一看了!”黃楓谷坊市北街,崔晨正在賣力叫賣符篆。
見誰都陪個笑臉,拉著推銷一番自家符篆。
之所以如此,不是崔晨成長了,學會了做買賣的精髓,而是生活所迫。
淬體丹服用四年,也吃出了抗藥性,自修煉《烈火鍛體功》第四層后,效力大減,已然作用不大,想要快速精進,就需要改換更高級的煉體丹藥。
整個黃楓谷坊市適合崔晨的丹藥只有兩種,玄元丹和渾天丹。玄元丹兩百靈石一瓶,渾天丹兩百五十靈石一瓶,價格都不低。
為了賺去更多的靈石,崔晨只能放下身段,積極攬客。
辛苦一天后,崔晨賣出六十三張火彈符,七張火羽符,除去成本,凈賺一百八十靈石,看著不少,但也不夠他和南宮盈盈兩個人開銷。
南宮盈盈修為上來了,消耗的靈石也多了起來。
“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贝蕹垦鎏毂?。
其實相比其他散修,崔晨已經(jīng)是極其富裕的了,就算比之七大派的核心弟子,身價也一點不差,只是崔晨吃丹藥太兇了,這才導致靈石不夠花。
“崔大哥,要不以后我不吃丹藥了……”
南宮盈盈聽到崔晨嘆息,自愿節(jié)流。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崔晨厲聲訓斥,“靈石賺來不就是為了提高修為的,若不用來快速提升修為,那掙再多的靈石又有何用?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哦!”
南宮盈盈乖巧的低下頭,但心中甚為甜蜜。
“要不,我們那也去獵殺妖獸吧!”
崔晨思考良久,也只想到這個辦法。
修仙界,賺取靈石的辦法千百中,但賺錢最快的就那么種,煉丹、制符、煉器、陣法、獵妖和殺人奪寶。
崔晨想把制符和獵妖結(jié)合起來,用妖獸的毛皮、精血制符,再用符篆獵妖,形成完美循環(huán),賺取中間的差價。
只是這個辦法,需要冒一點點生命危險。
好在不久前南宮瑩瑩也修煉到了練氣七層,合他們兩人之力,在加上一身符篆,只要不去招惹二階妖獸,全身而退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想到就做,第二天來到坊市買了一份地圖,帶著南宮盈盈便出發(fā)了。
太岳山脈,沒有什么高階妖獸,只有大量一階妖獸和少量二階妖獸,至于更高階的妖獸,早就被黃楓谷修士爭搶著獵殺光了。
崔晨和南宮盈盈來到太岳山脈最東邊,也就是上次獵殺地火鴉的地方。
這邊多火山,誕生火系妖獸的幾率較大。
三天后,他們終于鎖定目標一頭血牙豬,一級初階妖獸,實力也就被人類練氣三層強一點,之所以選它,還是想先和南宮盈盈先拿來練練手。
“盈盈,你上吧!”
崔晨覺得這只血牙豬太弱了,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完全起不到歷練的作用,便讓南宮盈盈上。
“好的,崔大哥!”
南宮盈盈上次見風雨小隊獵殺過妖獸,但自己卻是新手中的新手,完全沒有經(jīng)驗,聽到崔晨叫她去,她便祭出飛劍,全力一擊。
血牙豬直接被轟爆,一身皮毛變得還無價值,僅有一對血牙能賣出一塊靈石。
“崔大哥,我殺死它了!”南宮盈盈沉浸在殺死對手的快樂中,拉著崔晨的手又蹦又跳,像極了當年崔晨考試及格,回到家向父母討要夸獎的樣子。
“……”崔晨一臉黑線,但又不忍打擊她的積極性,只能先贊一個聲干得不錯,然后再輕聲說道:“下次動手的時候,把尸體留得完整些,不然賣不成靈石!”
十數(shù)天后,兩人已經(jīng)殺了十幾頭妖獸,但這些妖獸材料加在一起,也就值二十個靈石。
崔晨決定去獵殺大家伙,前兩天發(fā)現(xiàn)的一只搬山獸。
搬山獸未成妖之前,叫做棕熊,因為吸收了土系靈氣,變得力大無窮,被修士取名搬山獸。
二人來到搬山獸的地盤,崔晨就聽到密林深處傳來一聲震天般的怒吼,同時還伴有輕靈的劍鳴聲,火彈術(shù)的暴烈聲。
崔晨已經(jīng)猜出了密林中的情景,定是有修真者在搶先獵殺搬山獸。
自己這是被搶怪了!
崔晨心情不好,但他也沒過多糾結(jié),果斷選擇放棄,一只一階上階搬山獸,也就值百來塊靈石,還不知崔晨為它和修士爭搶拼命。
他本想轉(zhuǎn)頭就走,以免與獵妖小隊引起誤會,但陡然一聲人類的慘叫讓他停止了腳步。
“難道還有什么變數(shù)?”崔晨猶豫片刻,還是用斂息術(shù)收斂氣息,小心翼翼的靠近戰(zhàn)場。
來到一石壁后面,崔晨清晰的看到三名修真者圍攻一只狗熊狀的妖獸,正是他計劃中的獵物——搬山獸。
在三人的圍攻下,搬山獸早已傷痕累累,而且它周身被套了一張銀絲大網(wǎng),將其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顯然三名修士對他預(yù)謀已久,才想出這種以柔克剛的招數(shù)。
反觀三名修士也不好受,白發(fā)老者還好,仗著法力深厚,倒也還進退有據(jù),驅(qū)使法器也頗有章法,看得崔晨頻頻點頭;
中年男子就差了很多,面對兇性不減的搬山獸,他的臉色已經(jīng)因為法力大耗而微微泛白。他只能緊咬牙關(guān),一邊手握靈石汲取靈氣,一邊堅持向銀絲網(wǎng)注入法力,希望白發(fā)老者能在他法力徹底耗盡之前殺掉搬山獸。
而更慘的是一位紅裙少婦,也許是大意之下,被搬山獸拍中胸膛,此刻正側(cè)臥在遠處大口嘔血,顯然剛才崔晨聽到的慘叫聲就是她發(fā)出的。
“曼娘,你怎么樣?”中年男子一邊束縛搬山獸,一邊關(guān)心婦人的情況。
“夫君,我沒什么大礙!”名叫曼娘的紅衣少婦抹掉嘴角的血跡,回應(yīng)道。
“那就好!”
中年男子聞言,大松了一口氣。
曼娘看著丈夫慘白的臉,心疼勸道:“公公,夫君,要不我們先撤吧,改日再來殺這孽畜!”
“不行,我們好不容易將這畜生逼入絕境,錯過這這次機會,我們這半年的付出,就全都泡湯了!”中年男人還未發(fā)話,白發(fā)老者就已經(jīng)反駁,他已經(jīng)下了決心,今日定要宰了這頭畜生。
中年男人也擠出一絲微笑道:“爹說的對,這孽畜也堅持不了……”
他話還沒說完,便聽搬山獸便大吼一聲,猛然爆發(fā)一股沛然大力,咔嚓一聲,銀色絲網(wǎng)竟被它硬生生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