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瀉下,船身隨大浪顛簸的厲害,麥高林怕甲板上的考生受傷,在大喇叭里廣播通知:“請全體考生回船艙休息,不要在甲板上停留,避免雷擊,或者落入水中,暈船的考生可以到控制室領(lǐng)取暈船藥,請大家保持安靜,服從命令?!?p> 魏小天擔(dān)心梓禹和若飛到處亂跑,好奇心旺盛,于是挨個寢室找他們,順便幫助湯恩達和皮特維持秩序,清點人數(shù)。三人發(fā)現(xiàn)很多寢室都空著,不見人影,直到走到最里面的船艙,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聚在這里聽故事,湯恩達將一根食指抵在嘴唇前,讓皮特和魏小天別出聲,想聽聽是什么故事如此吸引人。
講故事的考生名叫廖魁,他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床鋪上侃侃而談,見聽眾越來越多,他也越發(fā)興奮起來:“剛才的雷雨大家都看到了吧,上船之前我就說這條河非常詭異,想去萊克斯小島,必定要經(jīng)過一片雷區(qū),你們當(dāng)時都不信,說什么拉烏邦域七彩天空,朗朗乾坤,從來都是風(fēng)和日麗,怎么可能有暴雷天氣呢?現(xiàn)在該相信我的話了吧,呵呵呵。”
考生甲:“你是怎么知道的?怕不是吹出來個巧合吧,哈哈哈。”
廖魁煞有介事的抬頭望著燈光,說道:“是我家祖輩傳下來的,因為誰也沒有機會上萊克斯小島,所以我也沒在意這個傳說,全當(dāng)是哄小孩子的把戲。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在小島上參加考試呢,冥冥中自有天意吧?!?p> 考生乙:“我們相信你還不成,好了,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是什么傳說。”
廖魁清了清嗓子開始講故事:“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拉烏邦域剛建立不久,為了鞏固統(tǒng)治,愛神曾組建過神機門,專門負責(zé)保衛(wèi)邦域,收集各類消息,捉拿不法分子等,其勢力滲透到邦域各個角落,后來愛神借助神機門的輔佐,逐漸穩(wěn)固了統(tǒng)治,邦域趨于安定,隨著時間發(fā)展,邦域不再需要防衛(wèi)力量,愛神開始越來越忌憚神機門,怕被無孔不入的神機門顛覆了政權(quán),想找機會撤掉這個組織。有一天,愛神召見神機門首領(lǐng)楊昭,說有要事相商,楊昭一進大殿,就被左右護衛(wèi)控制住,愛神說明自己的想法,要撤掉神機門,楊昭硬是不肯,他怕無法面對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還說這樣卸磨殺驢的事他楊昭做不出來......”他說著,喝了口水。
考生丙:“然后呢,后來呢?”
廖魁繼續(xù)說道:“愛神見楊昭寧死不屈,怕神機門的部下見不到首領(lǐng),引發(fā)嘩變,于是扣押楊昭,并下通告對其部下說,楊昭奉命去萊克斯小島執(zhí)行任務(wù),可能需要數(shù)月時間,島上情況不明朗,行動比較危險,請大家耐心等待。本來愛神是想消磨神機門一眾人的士氣,再找適當(dāng)時機宣布楊昭已死,派其他人接管神機門,逐漸瓦解組織凝聚力,直到撤銷神機門,可誰成想,神機門個個英武善戰(zhàn),誓死效忠楊昭,全體將士乘船往萊克斯小島進發(fā),想幫助楊昭解圍,結(jié)果被河水里的食人巨獸吃掉了一大半,剩下的衛(wèi)士歷經(jīng)千辛萬苦來到小島上,可島上十分蠻荒,只有當(dāng)?shù)赝林菊也坏綏钫?,為了生存,與土著展開激戰(zhàn),在饑餓和悲痛交加的情況下,衛(wèi)士連連敗退,幾乎被消滅殆盡,據(jù)說剩下的人無力反抗,只能投降了土著,隨著小島的進化,世代留在萊克斯,據(jù)說現(xiàn)在島上的居民有很多就是神機門的后代......”
湯恩達打斷廖魁的話,說道:“別在這里造謠啊,愛神庇佑邦域,受邦民敬仰,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哪來的神機門,大家別被蠱惑了。”
廖魁反駁道:“我沒胡說,那你來解釋一下,這天雷是怎么回事?我們拉烏邦域從來不曾有過這么惡劣的天氣,但在萊克斯島的這片水域上,人人都知道有天雷,這是死去神機門將士的冤魂在這里凝結(jié)產(chǎn)生的,他們在嘶吼、在鳴叫、在吶喊,詛咒拉烏邦域,直到冤屈得到昭雪那天,天雷才會消失?!?p> 皮特意猶未盡,問道:“那楊昭呢,他后來怎么樣了?”
廖魁回答:“楊昭被愛神處死了,早就不在人世?!?p> 梓禹疑惑道:“你講的祖輩的傳說,已經(jīng)過去幾代人了,愛神還一直是那個愛神嗎?”
若飛提醒道:“梓禹哥,你太直接了,這樣討論愛神多沒禮貌?!?p> 梓禹一臉無所謂的神情:“他們在這講愛神的傳說更沒禮貌,我只是好奇而已?!?p> 湯恩達說道:“雖然愛神不常出現(xiàn)在邦民面前,但據(jù)長輩們說,愛神肉體不老不滅,經(jīng)過幾代人依舊還是那個愛神,樣貌沒怎么變化。就憑這一點,愛神就是神,不是普通人,他做出的決定必然有道理,邦域一直風(fēng)調(diào)雨順,都是愛神在庇佑,作為邦民,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啊,否則才真會遭天譴?!?p> 魏小天在奉神節(jié)晚宴上見過愛神,如果真如湯恩達所說,愛神不老,經(jīng)過數(shù)代人,樣貌依舊沒怎么改變,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廖魁說的有鼻子有眼,頭頭是道,過去很久的事,也不容易考證,確實難辨真假。
湯恩達:“好了,好了,大家都回自己寢室吧,馬上要清點人數(shù),故事也講完了,該收收心,很快要登島了。”
天雷水域已經(jīng)過去,窗外晴空萬里,考生們不太情愿的回到自己寢室,腦海里仍縈繞著廖魁的傳說,不知道島上是否還存留著當(dāng)年事件的蛛絲馬跡,探險氛圍濃郁,很多考生竟這樣對登島產(chǎn)生了期待。
梓禹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說道:“若飛,你說廖魁說的傳說可信嗎?”
沒等若飛回話,歐陽森先答道:“是關(guān)于楊昭的故事嗎?廖魁一上船逢人便講,好像很期待到島上驗證,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傳說,由他親自驗證也算合情合理?!?p> 柴吉接話道:“我才不相信什么傳說,就算曾經(jīng)有過神機門那樣的組織,撤銷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服從命令的軍隊本身已經(jīng)違反邦規(guī),更談不上冤屈,我看廖魁是在顯示他的存在感,故意編個故事博人眼球,反正也無法論證,都是過去的事?!?p> 梓禹打趣道:“呦呵,柴大學(xué)士舍得說話了,這種不入流的傳說也能入您法眼?說出這么一堆大道理,看來也挺感興趣的嘛。年輕人有點好奇心很正常,別總裝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老氣橫秋的?!?p> 柴吉:“我才不好奇,只是笑你們幼稚,居然相信這種傳說,腦子都是擺設(shè)。”
若飛:“不好說是真是假吧,很多傳說起初是真實的,可是傳著傳著就走樣了,就像孟姜女哭長城一樣,但是也有很多野史是真的,出于各種政治目的,被正史抹去了?!?p> 歐陽森:“不愧是心考的第二名,說的很深奧,雖然我聽不懂,但知道一定有道理。”
梓禹:“哼,有什么道理,都是紙上談兵,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其他的都是算命先生?!比麸w看著梓禹盲目自信、憤世嫉俗的樣子,不知道說什么好。
魏小天躺在床上回憶上船后的經(jīng)歷,總感覺一切都太奇異,明明只是腦考,怎么就扯出這么多話題,又是天雷、又是傳說,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推著往前走,不知接下來會經(jīng)歷什么,內(nèi)心深處有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