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被他這般溫和勸導(dǎo),梅米的眼睛微紅,微哽咽。
“還有件事,我其實想跟你商議......”
“船長,請讓我留在這島嶼!”梅米立即脫口而出,反倒讓凌飛一愣,自己其實早有此意讓梅米留在島嶼,甚至想將梅米往領(lǐng)導(dǎo)者的方面培養(yǎng),但事到臨頭,他反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這件事還是看本人的意愿。
凌飛再次詢問:“梅米,你真的想留在島嶼?”
“嗯。這里我經(jīng)手的事務(wù)太多,那些少年孩子們也都信服我,我留下來,最合適了。”梅米身軀微顫動。
“原來你也有此打算。”凌飛松氣,這樣就好處理很多了。
接著向梅米交代幾句。
梅米一一應(yīng)下,離開,最后她真的絕望,原本來此,確是為了向云逍先生說出這番話,但心底抱著一絲希望,若是云逍先生能挽留的話,該多好......
營帳外,云安奴走出,她看著梅米艱難的背影,又看向凌飛。
如是他眼睛能看見的話,一定能看見梅米說出剛才那話時,身體的微顫和臉頰上的淚水,以及離開時的一步三回頭。
如果梅米知道凌飛看不見,并非真的“決絕”,不知她還會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云安奴最終離開這里。
第五天。
凌飛出現(xiàn)在眾人前面,宣布讓他們自行選擇是否留在島嶼,或是跟著他們再度出海啟行,果然不出原先他們的所料,在經(jīng)過五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不少人早已心神疲憊,聽到可以留在這島嶼,不由心大動,尤其是傷患們更是松氣,他們再起航,其實只有一死的結(jié)局,早就想要留到島嶼。
“云逍先生,我們真的不能跟你一同出海嗎?”
相比于那些大人,少年們反倒對他的依賴更深,凌飛搖頭,告誡他們在島嶼,一定得守護(hù)好受傷的人,身邊家屬松氣,真怕凌飛將孩子教導(dǎo)好后,一骨碌全部拐走。
這天的下午和晚上。
營帳里,燈火晃動,凌飛口述,云安奴執(zhí)筆,為這些孩子們留下更多的修煉要領(lǐng),兩人就在帳中這樣一宿。
外面,梅米的身影出現(xiàn)幾次。
第六天。
辛信行走來營帳,神情頗為自得:“哈哈,凌飛先生,我來找你了?!?p> 正好看見云安奴在地上整理他們這段時間書寫的紙張,好奇之下隨意撿起一張,仔細(xì)看去,辛信行的嘴角抽動,晃悠著手上的紙張對凌飛道:“這些可都是神職殿不傳的秘要。輕易不示人,凌飛先生真的要將這些留給那些孩子們?!”
“什么不傳的秘要知識,都是些老古董,沉谷子爛芝麻的東西了,除了指點些修煉上的困境外,基本上沒有什么作用,你們也只是守著早先舊規(guī)而已,其實早該將它們公布于世?!?p> 聽到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辛信行的白胡子都微微顫抖,但對坐在椅子上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凌飛沒辦法,氣極反笑道:“你啊,老爺子我還真拿你沒有辦法,真不知道若露娜冕下看到你這般行徑,是不是該后悔當(dāng)初不該讓你進(jìn)入神職殿。”
“算了,看你重傷至此,不與你計較。”
凌飛只是呵呵笑著:“辛老,你來,是不是我拜托你的事,有了著落?”
辛信行走來,坐到凌飛的旁邊,伸手撫須道:“當(dāng)然,我這一路沒有幫你多少忙,凌飛先生難得開口一次,我哪有拒絕的余地?事情已然辦好?!?p> 凌飛聽到,身體從椅上直起,云安奴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凌飛對辛信行道:“那事不宜遲,中午,我們就開始制種,然后讓那些孩子們成為真正的修煉者!”
中午時分。
幾人用過飯后,凌飛騎著黃金巨獸吉祥,與云安奴,辛信行一同穿越島嶼的深處,到了地方后,云安奴走到前面領(lǐng)著吉祥,凌飛并沒有走下。
辛信行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拔覀冊趰u嶼找尋很久,總算是找到一處比較滿意的地方,能將之改造。”
凌飛下意識抬頭看去,即便他什么都看不見。但能感受到前面?zhèn)鱽淼乃鳑_擊聲,以及大量的天地間靈氣的根源,并隨著那股水流傾瀉而下,釋放出無窮無盡的奇妙之感:“這就是能洗滌世間污濁,制作純凈之物的源息瀑布......”
“若是時時沐浴在這樣的瀑布之下,想必更充分感受到身心被洗滌、靈魂被凈化的感覺。”
“那可就大材小用了?!?p> 辛信行走到前面道:“世界上無真正純凈之物,即便是這等珍貴的瀑布,也含有詭異造成的些許污染,只能取它之水,用特殊方法,特別環(huán)境下,利用各種資材來制作各異職業(yè)種,而職業(yè)種只有在誕生之初才算是純凈之物,越早植入體內(nèi)的職業(yè)種,污染也就越輕,自然對修煉越益。”
“這源息瀑布能使用多久,其中的純凈之力才會徹底消失。”
“十年。”
“足夠了,他們能在十年中成長起來,重新蘊(yùn)養(yǎng)新的源息瀑布?!?p> 三人來到地方。
云安奴看去,微呼一聲:“好美!”
“嘩嘩啦啦啦!”這里簡直就是一處神秘而神奇的景觀。瀑布高懸山崖,水流如銀河傾瀉而下,如同銀龍般飛濺著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形成一幅絢麗壯觀的畫卷。
凌飛聽到云安奴的話,便知完成的不錯。
周圍忙碌的聲音也在增大。
阿德林看到凌飛過來,便將手中的建筑圖紙交給身邊人,簡單吩咐幾句,便走了過來:“凌飛兄弟,你終于來了?!?p> 在這里上,知道他真名的很少。
除了云安奴和和施寶東外,也就只有神職殿的幾人和阿德林他們。
“你還說我,臨時營地那邊多次準(zhǔn)備好食物,你和埃琳娜從來沒有回來吃過,你們真是辛苦了?!绷栾w一笑,一手欲要捶在他的胸口,卻直接擦著肩膀而去,凌飛瞬間改捶胸為拍肩。
辛信行微瞇眼,沒有說什么。
“哈哈,其實有這種練手的機(jī)會,對我們來說才是最舒服的。來,我?guī)銈儏⒂^這里。”阿德林沒有察覺異樣,在前面帶路,帶眾人參觀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