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币娔褚呀?jīng)識趣,云安奴沒好氣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進屋子。
“伯,伯特·索托...!云姐姐,你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嗎?”
“怎么,你想調(diào)查他的底細?”
云安奴回首望著莫格,“你以為我沒有戒備心,是嗎?”
“實際上在他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jīng)去祠堂說明過了,老村長的回復是泛大陸的很多國家彼此之間,每年都有逃境者,每個人都有不如意的時候,不用過于細究其來歷...莫格,只要不是沒有牽扯到鬼神,我們沒必要這么敏感?!?p> “云姐姐,那個人來了,所以你不再需要我了...?”
他的話音一落,那背對著他的女人腳步微頓,猛然轉(zhuǎn)過身子,一把捏住他的耳朵,怒喝道:“誰教你這么胡說的!云紅,還是云海她們碎嘴子?!”
“疼...疼...我只是問問?!蹦裉鄣倪谘肋肿?。
“我可警告你!別再胡言亂語,否則......”云安奴惡狠狠地盯著他,道:“我一定會將你剁成肉醬喂吉祥和如意!這種話你以后不準在外面亂說!聽見沒有?”
莫格渾身一顫,連忙點頭,“是...是?!?p> 一邊應承,一邊忍不住偷看著她。
覺得這樣的云安奴很迷人,不同于平日里的冷漠,反而有一種別樣的魅惑之美。
“哼!”
云安奴松開手,轉(zhuǎn)過身進了房間,砰的一聲甩上門,“趕緊滾蛋吧,我這還有事兒要做?!?p> 莫格的雙目無神,喃喃道:“我到底哪里讓你討厭了...”
凌飛沒有聽到這些,依舊站在原地,悄悄將自己剛獲得的兩件短兵放在容易取得的位置,看著王叔將厚厚的一疊符紙全部繪制完,隨即分發(fā)給周圍的人。
直到云安奴再次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拿著!”
她將一些銅錢和香燭丟到凌飛的手里,道:“你在這里點著玩,還有地上的農(nóng)具,要是遇到危險,拿著它們隨便揮舞,想必一定會害怕你的氣勢!”
凌飛看著地上角落里堆積的廢棄農(nóng)具,嘴角抽搐,銅錢和香燭之類還好,地下的這些難道是想要自己給那玩意兒破傷風嗎,應該沒有手中的噬魂匕和蝕魔斧有用...
“好了!”
就在這時候,院內(nèi)傳來一聲呼喊,云安奴又交代了凌飛幾句,連忙跑了出去,“爺!我馬上過來!”
那干瘦男子對著院中的人拍了拍手掌,“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接下來,咱們就是第二步?!?p> 話音剛落,他便從懷中掏出一根蠟燭,點燃。
“啪嗒。”
蠟燭掉落在盆中,冒著青煙。
隨即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子,對準盆中的火苗上方割破皮膚,滴上幾滴血在上面,火焰迅速竄長,很快就變成了兩尺多長的火舌,閃著詭異的紅色。
連續(xù)不斷的血水滴入盆中。
那火焰頓時變得更加旺盛,甚至隱約有著一絲黑色的霧氣在其中流動著。
隨即干瘦男子又將手伸進在旁邊的水盆里攪合,奇怪的是,當他重新取出時,手上的傷勢雖然依舊存在,但已經(jīng)不再往外淌血。
“去去去,你們都退遠點,我要施法了?!备墒菽凶又钢腔鹧?,有些神氣地對著那群湊熱鬧的村中孩子,大聲道。
“是,王叔!”
“什么做法呀,不就是簡單的引火法嗎,我也會!”眾小孩嬉笑,但還是齊齊答應,退避至幾米開外。
“你們這些小娃娃都懂什么?這符紙的材質(zhì)是我特地從沙城帶過來的,還有柴禾,也是極為稀有特殊的驅(qū)邪木炭,用來對付鬼叫毛這類生物最為合適?!?p> 王叔言罷將地上的一些柴禾拿出,分別放置在火盆的旁邊,架在邊沿上,間隔距離近乎相同,等到一股異香飄散。
盆子里面的火焰更是升騰的更加劇烈。
“噼啪~噼啪~”
聞到這股異香,王叔的面色猛地一喜,隨即用手指尖抓起桌腳的符紙在火苗上微微一抖,隨著火焰的跳躍,符篆開始燃燒,發(fā)出滋滋的聲音,“看到這鎮(zhèn)鬼符沒有,我借用這火苗將羊符咒改進,只要拿著它們,便可以盡早驅(qū)逐地下的鬼叫毛!”
他身邊的村民見此,紛紛大笑:“看看這老王,這些年在外面還真學了不少本事,真神氣不少呢!”
“小王,俺家的姑娘很中意你,改明來我家坐坐!”
云老丈站在院口,手中輕提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鐘,在火焰的照耀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得到老者的催促,加上手中的符篆已經(jīng)燃燒近半。
王叔立即將其向空中拋出,口中念誦著古樸晦澀的咒語,那符篆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在泥地上。
“噗通...”
符篆落地,濺起一層灰塵,隨即陷入一陣的沉默,良久都沒有反應。
眾人看著這符紙的效果,眼中露出疑惑,就連不遠處的凌飛也是如此,但隨即他們便開始嘲弄起來,“哈哈哈,老王,你這是什么東西啊,我放個屁都比這響!你去城里這么多年,就學了這?”
“是啊,虧得你剛才裝神弄鬼了半天,要我說還不如老老實實畫個羊符?!?p> “俺家姑娘剛才說她看上別人了...”
“只能說明那鬼東西不在這片區(qū)域而已?!蓖跏搴吆邘茁?,隨后,不斷地取出桌上的符紙,扔向空中。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燃燒的符紙落下,周圍的地面頓時出現(xiàn)一層薄薄的灰燼,越來越多,緊接著,一陣奇異的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吹來,灰燼開始迅速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不一會兒,便將整座院子都籠罩住。
而與此同時,在這些灰燼之下,傳來陣陣的“嗡嗡”聲,那聲音十分的微弱,若是普通人聽見,恐怕根本無法察覺。
凌飛看向云老丈及云安奴,只見他們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似乎也聽到那聲音。
云安奴嘀咕一聲,“這么快嗎?”
單純的羊符咒可沒有這么大的動靜,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就好像是無數(shù)蟲蟻的爬行聲一般。
“怎么回事?”凌飛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
不一會兒,灰燼消失殆盡了,周圍的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哈哈哈......連符紙落下的灰都沒了,這丟出去的是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