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一路黑倒底
到了帳房，莫北遞過六十兩銀子，賬房開出收據(jù)。
果然，收據(jù)上書“收學(xué)徒莫北報名費五十兩”。
字上印有紅章“收訖”二字。
隨后，賬房給了一塊黑木橢圓牌子“丁師父”。
何長水拿過牌子一看，把莫北拉到一邊，擠眉弄眼，羨慕無比：
“你運氣真是太好了！這丁師父，就是我原來的師父……”
“這人教授嚴(yán)格，有兩把刷子，口碑相當(dāng)不錯。原來我花了二十兩，求了這賬房好半天，才有機會在他手下學(xué)功夫?！?p> 不知該為何長水高興，還是該為何長水悲哀。
莫北就像吃了口蒼蠅，滋味一點兒也不爽，蹙眉道：“亂收銀子館主不管嗎？”
“這都是長年形成的規(guī)矩，都這樣，館主也默認(rèn)的?！?p> 洛家武館就不是這樣的……
“對了，何兄，這館中能不能學(xué)到些武功？”
“別提了！上次，我現(xiàn)在的師傅讓我買了本《顧家刀法》，狗日的五十兩銀子?。∧悴略趺粗?，就是拿書局那些刀法劍法隨便改了改，血虧啊?！?p> “……不買行不行？”
說完這話，莫北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很無力。
“那當(dāng)然不行啊，我還得接著學(xué)，哪敢惹啊?！?p> 無話可說。
這都成什么了，跟前世某些學(xué)校里干的狗屁事情一模一樣。
真是啊，世界再變，人性從未改變。
自己還為洛家武館不教武功，搞了半天，是人家洛山豪不屑于賺這個錢。
實在是有些呵呵了……
說話間，兩人繼續(xù)走向前院。
“走左邊，還提醒你個事，一會兒見了師父，如果今天想要傳功的話，需要交十兩的潤口費。”
瑪?shù)拢?p> 這是進了賊窩了?。?p> 眼前這位水哥，能在這環(huán)境下學(xué)有小成，不知道多花了多少銀子！
學(xué)費五十兩，呵呵呵~~
那叫五十兩起，和賣房子叫價差不多。
不爽，太不爽了！
“何兄，這也太黑了吧！”
“這光武城中，就顧家功法好，規(guī)矩多些，就忍忍吧。別家給了銀子也不一定學(xué)到好的?！?p> 何長水安慰道。
這話真有意思，被薅了羊毛，被割了韭菜還得點個贊是吧。
莫北皺了皺眉：“如果不交呢？”
“他就可能拖你一兩月不傳功?！焙伍L水小聲道。
實在無語。
這與洛家武館的氣氛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下地下?。?p> “其它武館也是這樣？”
“都差不多。”
這么看來，洛家武館真是一股清澈見底的清流?。?p> 最后，何長水又提醒道：
“這丁師父，好是好，就是有個壞毛病，凡是外館新入的，要先額外傳前一層的功法。”
“這是為什么？”
莫北的嘴已張成個‘O’，應(yīng)該能放進一個雞蛋！
“掙錢嘛，先掙十兩潤口費，再掙十兩潤口費?！?p> 這么說，進來屁都沒學(xué)到，八十兩又十文就這么去了。
有些窩火啊。
草，老子不學(xué)了行不行。
算了……
今天就忍忍吧，功法問題必須要搞清，這點銀子花了就花了吧。
莫北咬了咬牙，拿著牌子跟著何長水去到前院找到了丁師父。
這丁師父一身顧家武館勁裝，工具人長相，實在沒什么好說的。
何長水一臉諂媚：“丁師父，這位是我朋友，就辛苦您了。”
丁師父一臉冷漠，瞥了瞥何長水：“規(guī)矩都說了吧？”
“說了?！?p> “總算沒白教你一次，還算懂事，你去吧?！?p> 何長水低頭哈腰：“是，丁師父，辛苦您了?！?p> 說完，他退后幾步，轉(zhuǎn)身走了。
牛了牛了，這吃拿卡要，玩得是中氣十足。
目送水哥遠(yuǎn)去，莫北心理說不個滋味。
還要叫這人“師父”，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忍忍吧！
想到這里，莫北拿出兩張十兩銀票雙手遞上：“請傳功?！?p> “嗯，懂規(guī)矩，很好，站直別動，我摸摸骨?！?p> 這丁師父說著，上來就如曲向陽當(dāng)初亂摸一樣，把莫北摸了個遍。
連胸肌也沒放過，莫北癢得差點想笑。
其中，還夾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觸感，仿佛觸到了身體內(nèi)部。
莫北隱隱就感受到了一種隱私被窺探的羞恥感。
但這丁師父越摸臉色越凝重，收手后皺眉思索不語。
這什么情況？
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要有問題……
你他媽快說啊，裝什么深沉？
草，是不是又要銀子？
就在莫北以為是不是有問題時，這丁師父面露驚奇開口道：
“你資質(zhì)平常，但這底子卻打得非常扎實，實屬我平生未見。”
“鍛體一境，你這身體，幾乎找不到遺憾，堵漏補缺堪稱完美無瑕?！?p> “只可惜，你這根骨太過平常，能有今天這個結(jié)果，只能說福星高照?！?p> “但這后面，每層亦有每層的堵漏補缺，再想福星高照，無疑癡人說夢。”
“以你如今之底子，資質(zhì)只需再高幾分，勤加練習(xí)，必定不低于一個中品下等真體?！?p> “甚至，館主會收你會親傳弟子，可惜可惜！”
莫北聽完就懂了。
兩個關(guān)鍵詞“資質(zhì)平?！焙汀巴昝罒o暇”對比鮮明，一針見血。
這家伙收了銀子，事還辦的不錯。
自己心情也不錯。
這說明什么？
洛家牛逼??！
能把一個資質(zhì)平常的練成完美無暇這就是本事。
如果拋開系統(tǒng)的原因，也至少是接近完美吧。
所以，洛家的功法不存在問題。
自己瞎擔(dān)心了。
大不了自己每層練完，請幾個人摸下自己，這事不就完了嗎？
相互一對比，就知道有沒有問題了。
既然都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資質(zhì)事關(guān)重大，他心念一動，也不管合不合適，直接問道：
“丁……師父，這摸骨之法，何處能學(xué)，能摸自己嗎？”
丁師父搖了搖頭，暗笑這少年不死心，不知武道一途，天賦資質(zhì)無比重要，自古又有多少人愿意面對現(xiàn)實，自己已是見怪不怪了。
鑒于這少年銀子給得爽快，當(dāng)年自己也曾如他一樣，多說幾句也無妨。
“這摸骨之法，摸得別人，卻摸不得自己。等到入品，有了內(nèi)視之法，才能內(nèi)視自己。”
哦，懂了。
可以自摸，但不會有結(jié)果。
“那……這城中，除了武館，還有誰懂摸骨之法?！?p> 還是不死心啊，丁師父笑了笑，那就再提點這少年一次吧。
“有，這百草堂李掌柜，很是精通此道，不過，這李掌柜不太好說話，若無眼緣，有銀子也使不動?！?p> 聽到這話，莫北大大松了一口氣。
當(dāng)日與李掌柜談得非常爽，李掌柜的G點被自己爆得不要不要的，臉上赤潮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己功力深厚，李掌柜肯定余味繞梁，百日不絕。
如果去找他，當(dāng)然人到事完。
這自信沒毛病。
“多謝丁師父?！?p> 鑒于這丁師父說了這么多，又點出了重要消息，自己就多叫他聲師父吧，這一聲不虧。
現(xiàn)在，事情就簡單了。
學(xué)了顧家的洗伐拳或什么玩意的，只需一上榜，自己再一練，僅從身體感受上，就能分辨出是好是壞。
“請丁師父傳功?！?p> 銀子給夠后，這丁師父也不廢話，先從鍛體傳。
雖然彼此都知道，這鍛體就是個賺銀子的由頭。
但是，這丁師父很有職業(yè)道德，收了銀子就認(rèn)真教了起來。
何長水說的“口碑不錯”，實在是太意味深長了。
這一教起來，莫北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
相較于洛家的洗伐拳，顧家的不僅拳式更為復(fù)雜，而且呼吸也是很難配合好。
用了近兩個時辰，莫北才能打全。
這么打了一遍后，系統(tǒng)消息來了。